第五章 寅墨武功大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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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天空,云層密布,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尼迪古城下鐵馬鋼盔,寒矛冷箭,大軍如同黑云從天邊飄來。 密集的鐵甲水一般的開了道,一匹戰馬緩緩走出,鬃毛順滑油亮,四肢矯健有力,桀驁的噴著響鼻。東承將軍一襲輕盈的鎖子甲,在雪白披風的映襯下,把少年的心氣極致展現,半張雕銀面具,更讓他顯出七分威嚴。 “這么快就急著開戰,寅將軍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戰狼撕碎天朗將士的慘狀你可是忘記了?”清越的聲音傳來,不由讓人好奇這東承的小將是何等俊俏模樣。 寅不歸遠遠的坐在馬背上,戴著戰盔,看不清面容。此次戰役,他一身玄甲,血紅的披風讓他宛如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 “黑旗十二鎮還沒得到,能不著急嗎?貴軍還有什么招數,都使出來吧?!敝宦犚粴w溫沉的音色慢條斯理道。 “寅將軍的胃口倒是很大,怕就怕,黑旗十二鎮你吃不下!”少年將軍提起馬轡一揮手,號角吹起,東承將士如潮水一般,吶喊者向著天朗大軍沖去。 “寅字軍,傳我命令,開戰!”天朗也響起了戰斗信號。一時兵馬相接,人喧馬嘶,塵土飛揚。 少年將軍身手不俗,一路奮勇當先,斬殺了諸多天朗士兵,在人群中如一座移動的堡壘,寅不歸眉頭皺起,策馬而上。 不一會兒,一紅一白兩道人影沖天而起,寅不歸長戟揮舞,行云踏風,戟尖縱橫往來,迫得他人無法逼近。 那小將更非凡人,瘦長的劍如其人,清瘦倔強,每一擊都殺意凜然,寒氣徹骨,動作不僅凌厲逼人,還有著靈活的變數。 紅色如血染殘陽風中燃燒,白色如霧里看花雪下飛舞。長戟守如盤龍,攻如霹靂,長蛟低垂,伺機突圍。銀劍細如虹絲,柔韌如翼,攪動漫天星光,壓制四方。 兩人險招橫生,卻是難分伯仲。寅不歸雖久經沙場,也沒有找到可還擊的漏洞,偶然發現,也被少年將軍以迅敏的速度避開,還以危險的攻擊。 一時風起,翻騰的黃沙迷了人的眼睛,將士們看不清各自將領的身影,只聽得兵器相碰時刺耳的震鳴。 滿眼風沙中瞇眼辨認,那兩人周身的真氣匯聚成白幕一般的屏障,完全不受風沙影響。 “轟!轟轟??!轟!”劍戟頂端都出現了真氣聚集的氣芒,炸起地面堅硬的碎石砂層,顯出一個個的深坑,炸得靠近的士兵跳著逃開,蓬頭垢面的拍打著渾身的沙土。 戟身與劍刃擦出劇烈的火花,“鏘鏘——” 少年將軍臨時下腰,手中劍花一挽,這招倒不至于斬馬腿,但起了驚嚇馬匹的作用。 寅不歸的馬因驚嚇而高抬馬腿,掙扎著,頗有要甩開主人之態。少年將軍飛身躍起,長劍直逼寅不歸胸前。 寅不歸拉住韁繩,騰空三百六十度旋轉,整個人橫在馬背之外,躲過這致命一擊,靴底凌空一蹬,又回到馬背穩坐住。少年將軍來不及應對,眉頭微促,伸手向上便是一個勾挑,看似輕巧,實已花了八成功力,碰上的人多半要被卸開半個。與此同時,寅不歸的長戟以驚人的速度劃開披風,突刺而出,直逼少年將軍的脖頸。 眼看劍已至胸前,寅不歸猛然一個抬頭,險險避開劍鋒,“咔啦”一聲,黑色的戰盔“呼”的一下被割裂,飛了出去。他的臉上也驀地多了一絲血痕。 少年將軍這招狠厲,差點就削了寅不歸的腦袋,他雖一劍得逞,卻被迫再不能動彈,原來寅不歸如蛟龍般的墨色長戟戟尖已經直指他的喉頭。 論武功,整個西陵還沒人能打敗他,少年將軍心驚,居然就這么輸了?他看向寅不歸的方向,一時難以置信。 風聲似乎小了,黃沙帶著披風繼續飛舞,驟然停止的交戰后,一時安靜。 戰盔掉落在不遠處,飄揚的披風落了下來。兩人的視線清晰的交匯在一起。 少年將軍琥珀色的眸子如冰泉浸透,冷冽澄澈,從面具后一點點漾出驚奇。 該怎么形容這張戰盔后頭的臉呢? 他顯然比想象中年輕得多,也漂亮得多,有著明朗的五官和溫潤的氣質,神態卻很堅定,臉龐上那一道細細的血痕,正緩慢的滲出血珠,是剛才戰盔脫落時劃傷的。 不像其他士兵那樣黝黑,即使吹了不少風沙,他也顯得白凈。 “閣下輸了?!睕]了戰盔的寅不歸依舊風度翩翩,在烈風中微笑,他一笑,便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些許頑皮,仿佛剛才的殺機頻現,只是一場比武游戲。 墨子幽眼中印著這張面容,想到之前的種種。 寅不歸……這就是你? 似乎對這個人印象已很深刻,卻從未真的見過他。哪怕是那天黑暗的營帳中,聞到了他身上的茶香,卻不知其面容。 望著這張豐神俊秀的臉,墨子幽一下子沒了先前那欲殺之而后快的怒氣,只覺心砰砰直跳,想起兩人曾被一根布簾捆綁,呼吸相近,不由心底涌上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白皙的臉頰上也少見的飛了紅。 “沒想到你是這般模樣?!蹦佑逆偠松裆?。 寅不歸笑笑,“不然我應該什么樣?!?/br> 他墨玉般的眼眸如幽海,溫暖深邃,注視久了,卻只覺沉郁攝人。 “呵,”墨子幽也笑了,“青蕪,傳令下去,先停戰?!彼蛘驹谶吷系氖绦l揮了揮手。 寅不歸也示意休戰。很快,殺紅眼了的士兵們在號角聲中退回了原地,紛亂的戰場出現了兩個有序對峙的陣型。 “既然你贏了,打算如何處置我這個敵軍將領?”墨子幽平靜的坐在馬上。 寅不歸收起長戟,“寅某不敢隨便處置將軍。不過是有個提議罷了?!?/br> “提議?說來聽聽?!?/br> “依我看,將軍不是東承子民,這十五萬人馬都不是東承的,既如此,辛苦守住東承的城池,犧牲自己的將士,有何意義?” “看來你都猜到了?!蹦佑难劾锫冻鲑澰S,整個人的冷冽氣質褪去,顯得格外柔和,“犧牲有沒有意義,要看報酬是什么?!彼朴频?。 “好,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币粴w毫不猶豫,“東承給予你們守城的報酬,我們天朗同樣提供。條件是你們退兵?!?/br> “西陵國曾向我國保證,不會參與此次的戰役,如今出爾反爾,鬧出去怕是影響邦交。將軍如果退兵,寅某保證,絕不會泄露這十五萬人馬的身份?!?/br> “聽你這么說,簡直沒有拒絕的理由?!蹦佑膿崦嘧卮篑R的鬃毛,“但你要知道,黑旗十二鎮可是塊大肥rou,送到天朗嘴里,任誰都不開心。東承給我國的條件,你們怕是滿足不了?!?/br> “難道你們也要黑旗十二鎮?”寅不歸一愣。 戰地的風越來越大,兩人站在這里討論,披風一紅一白,皆在風中翻騰。 墨子幽笑道:“除非天朗分我們一半?!?/br> 寅不歸也笑了起來,他經常向別人提不切實際的條件,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天。 “坦誠相告,這是不可能的?!彼麛嗟挠枰跃芙^,“天朗意欲得到黑旗十二鎮,是為給東承一個教訓,連年侵犯我天朗邊境,總得付出代價。我寅字軍今天能站在尼迪城,是數萬將士出生入死,一寸寸土地打下來的,你們想不損一兵一卒,就套走六個鎮,真是算得一手好買賣?!?/br> “是啊,沒有籌碼,怎么敢跟你寅不歸談買賣?!闭劦劫I賣,墨子幽精神抖擻,像只狡猾的狐貍。 “天朗的將士連續作戰數月,體力下降嚴重,除開上次的失敗,縱使你們有二十萬大軍,也不見得是我十五萬人馬的對手?!?/br> “更何況,東承的援軍不出三日就會抵達尼迪城,到時候你們必輸無疑。這就是你急著速戰速決的原因,同樣,也是你迫切想談成這筆交易的原因,因為你們已經等不起了?!蹦佑耐粴w,平靜道?!耙鷮④娺€是盡早退兵吧,有些東西不屬于你。你們也不見得能再承受一次戰狼的襲擊?!?/br> 寅不歸點頭?!皩④娝圆诲e,我們雖獲得了抵御戰狼的藥劑,卻解析不了配方??墒?,看在我沒有傷害將軍的份上,西陵不能做一些讓步嗎?”他好脾氣的問。 一貫作風硬朗的寅不歸突然軟言相待,墨子幽樂了。 “私下若有機會,本將定會還寅將軍這份恩情。但國家的決定容不得我定,西陵的將士們也不會同意?!?/br> 寅不歸連連點頭,嘆了口氣,“想不到西陵國有將軍這般,年輕篤定又善于審時度勢的人才。寅某本想減少些傷亡,看來這和平的意愿是實現不了了?!?/br> “和平的意愿?此話怎講?”墨子幽見他不僅沒有慌張,還很自信,心生疑惑。 話音未落,只見天朗軍隊兩側“嘎吱嘎吱”推出一排排草車,草車很快排好了陣型,排布在天朗軍隊前邊。這個舉措引發西陵將士(原東承將士)們的驚訝。 墨子幽心頭一驚,他抬眼看了下四周,從剛才兩人纏斗起,尼迪城外的風就越來越大,風向直指尼迪城,一旦草車被點燃,在風力的助推下,將會直接向西陵大軍(原東承大軍)開來,這絕對會造成巨大的損傷!而由于點燃草車,產生巨大的火光,野獸畏火,戰狼的戰術便失效了。 墨子幽心中大嘆自己輕敵了,一旦西陵兵敗,尼迪城破,東承的黑旗十二鎮必定失守,這一趟跨境作戰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眼瞧著天朗士兵一個個手持火把站在了草車旁,墨子幽再難保持淡定,不由瞪向了寅不歸。 “寅不歸!你一邊假意與我和談,一邊又留有后手,這便是天朗的誠意?”墨子幽一時對這人忍無可忍,他看起來漫不經心,卻又異常認真。似乎無論怎么樣,他總是能成功。如果不是看在寅不歸那張漂亮的面孔份上,真想現在就上去削了他的腦袋,這般有威脅性的敵人,難道要留著過年?留著給西陵制造威脅嗎? “將軍別著急,這火還沒有點?!币粴w依舊是談笑風生,“寅某再把剛才和談的計劃向將軍提一下,天朗愿提供給西陵一定的補償,但有要求——西陵無條件退兵?!?/br> “將軍,為了我們兩軍將士都能減少傷亡,早日回家,這個共贏的計劃不知你是否愿意合作?” “……” 墨子幽知道,西陵參與此次戰役,就像做一個只能贏不能輸的買賣,最壞的結果,就是平局。 “……” 在風中,墨子幽看著近在咫尺的寅不歸,心平氣和的神態,清俊溫潤的臉龐,看著在身后火把的映襯下,那雙漂亮而深邃的眼睛。 冥冥之中,她覺得寅不歸整個人都帶有一種熟悉的氣息,一種她曾經很喜歡的,說不出來的氣息。 那一刻,墨子幽想得不是輸贏,而是…… 這個人……我要定了。 ※※※※※※※※※※※※※※※※※※※※ 官方吐槽: 七公主打架勾戰盔什么的,都是為了看人家的臉,可能下意識就覺得人家長得帥,果然,一眼看中了人寅將軍……既然你這么有威脅,殺不了你就娶了你= =。 話說,作者君最近迷上了京劇唱老須生的“冬皇”孟小冬的故事,真是一個讓人唏噓不已的女性啊,冷傲孤僻的性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