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常勝將軍寅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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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諦昆二十六年,即東承玄武四年,兩國軍隊交戰于邊境。 西北天狼山腳下 上一場戰役結束不久,遠處的村莊戰火未滅,吹來凄涼的灰燼氣味,流離失所之人一片哭嚎聲,伴著獵風回蕩在空中。 無邊的黑云沉重的盤踞在天邊,連綿的群山背后,有著點點星芒,幽藍的光彩映射到他的眼眸里,這雙眸子溫沉如水,深邃的可以吞進慘淡的夜色,靜而無華。 看起來,真是個靜而無華的男子。 軍師蘭溢澤輕嘆一口氣,眼前長身玉立的寅將軍似乎太不適合這一切了,無論是宮廷角斗,還是戰場殺戮。 身后的副官陸遠走上前,悄聲問道:“軍師,將軍這是在觀星象?”蘭溢澤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哪里是在觀星象,怕是有諸多迷茫和掙扎,只能訴諸于這大漠的蒼天和群星吧?!?/br> “將軍也會有迷茫和掙扎?” 陸遠怎么也不明白,素來自信得體的將軍,也會像凡夫俗子一樣發愁煩心。 “臭小子,你每日負責督cao和巡防就抱怨辛苦,將軍身為三十萬大軍的統領,有三十萬人的事務要處理,身上的擔子何其之重,他的壓力大,會隨便說嗎?” “呃,嘿嘿軍師說得是,下官愚昧了,咱們將軍真了不起!” “嗨!”蘭溢澤搖頭,同情的目光又投向了那夜色中的身影。 放著京城好好的達官顯貴不做,來到這大漠深處風餐露宿,疾風烈馬,兵戎相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正想著,侍女蘭溪從帳篷里出來,捧著裘袍為那將軍披上,“戰地風涼,將軍還是添件披風為好?!?/br> 蘭溪是蘭溢澤的meimei,兩人幼年便失雙親,流落街頭時,被年僅十一歲的寅不歸看中,帶回府中作貼身隨從,并送兩人去私塾讀書識字,引為親信。 按身份來看,蘭家兄妹只能算作仆從,但幾人一同長大,每有要事,寅不歸多找他們商量聽取意見,相待之態度,更像是對朋友,故蘭家兄妹對他都心懷敬意。 寅不歸恍如醒來,接過披風?;剡^頭來,見眾人都圍在身后,不由歉疚一笑,“讓大家擔心了,想起一些舊事,晚上出來走走罷了?!?/br> “今日途徑諸多村莊,村民皆慘遭不幸,將軍可是記起幼年被沙幫擄去之事?” 寅不歸嘆道:“是也不是?!?/br> “邊界之爭引發連年的戰火,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百姓,有誰過問?”蘭溪道,“將士們近來疲憊,解甲歸田的期盼之聲日盛,再這么打下去……” 蘭溢澤道,“沿路都是難民在逃難,困頓不堪,將軍心善,自是不忍?!?/br> “戰爭免不了流血,但如此局面,并非我的初衷。等此次把東承主力全力擊滅,我們再議和,班師回京?!?/br> “真的?!”蘭溢澤聞言和蘭溪相視而笑,“那可太好了!”五年了,這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寅字軍,終于要回家了。 “可是,”蘭溢澤皺起眉頭,“朝廷的意思,只要守住就可以了啊?!?/br> “朝廷保守派勢力強大,以不失城池為最高目標,為了議和已然送出了三名公主。各處將領,任期三年即會調動,若非我身份特殊,恐怕也早被調遣去別處了?!币粴w道,“但若不傷東承精銳,用不著三年,它便又會卷土重來,此仗卻是非打不可?!?/br> 蘭溢澤聞言點頭。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要頂著壓力打,便只能贏不能輸,否則那些大臣們,怕是會揪住此事不放?!?/br> “想贏得漂亮,就要走崎嶇蜿蜒之路,涉常人不能想象之險?!睜I門燈火映在他的側臉上,寅不歸語調柔和,音色溫潤,字字清晰,令人聞之舒暢到不像是戰場馳騁之人。 實際上,他已領兵五年,從十四歲投身戎馬,這五年來,寅不歸沒有在京城待過一天,鎮守邊疆,不曾懈怠。倘若游覽邊疆五城,定會發現,邊疆早已流傳著一個不敗神話,“寅”字旗大軍,是護一方凈土的常勝之師。 “將軍,溢澤此番前往邕城,給將軍留了一個錦囊。萬望將軍查閱?!碧m溢澤告退前,向寅不歸請示。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币粴w站在夜風中,向蘭溢澤道。 當兩人彼此打開紙條,看到那幾個字時,都不由微笑。 “吊其胃口,耗其意志!” “以逸待勞,背水一戰!” 似是許諾般,寅不歸眺望北方的星辰,“此番我們定要打得東承翻不了身,讓其乖乖躲回去,十年不敢再犯!” 邕城、封堡這兩處,是天朗的邊關重地,邕城乃軍事基地,易守難攻,封堡則糧草充足,是各國經商貿易的中轉站。這也是東承宋喻此番爭奪之地。 東承宋喻的大軍一路攻克若干小鎮,聲勢浩大的向邕城而來,寅字軍被擊潰數次,連戰連退,如今只有十萬人守在邕城,被東承軍包圍長達三個月。 眼看不日就要城破,宋喻正是勝券在握之際,只見邕城城中煙火頓起。 宋喻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副將把將士們聽到的消息轉達宋喻,“邕城正在燒掉城中的糧草?!?/br> “什么?他們是想同歸于盡嗎?” 東承大軍連續數月與寅軍相持,連續攻下不少城鎮,如今正面臨糧草不足的危機。攻下邕城,若是沒有糧草,大軍勢必守不住城,單是這個消息,都能動搖軍心。 正是心神不寧之際,突然傳令兵趕來。 “報——將軍??!我軍運糧路線遭遇埋伏,被寅軍切斷!” “報——寅軍十萬人馬從后方大面積反撲我軍攻下城鎮,豐鎮、茂鎮、飛鳥鎮全部失守!” “報——寅軍集結約七萬人馬從封堡費鎮出發,向我軍后方靠近!” 宋喻拍桌而起,“你說什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現在才知道?!” “從傳信開始,大約已有三日,邕城地勢險峻,離周邊各縣遙遠,路上不得不耽誤數日?!?/br> 宋喻回頭望著這碩大的邕城,心生驚懼。他將五萬將士駐守在各鎮抵擋援軍,率領三十萬大軍無一遺漏的撲向了邕城這座孤島,可是沒有糧草,便是掐斷了將士們攻打邕城的信心。 “不可能!這只是敵方的伎倆,我們要堅持打下邕城!沒有別的退路!” 宋喻震驚于寅不歸大膽的計謀,他居然拿邕城做誘餌,引誘自己帶大軍一路深入,每個小鎮,每一次寅軍的潰散,都像是引誘一只鳥飛進圈套的食物,直到來到邕城面前,發現是一場空。 那些零星的城鎮,在孤零零的荒原上,攻克起來并不困難,他能夠輕易攻克,寅不歸也同樣可以!只可惜,他求勝心切,每攻克一鎮,便引以為豪! 宋喻這才想起,最初自己的目的原本是封堡,按原計劃,是先取封堡,再取邕城,可那一連串送到手里的城鎮,硬是逼得他生生改道,一路直奔邕城而來! 連續幾個月的戰斗,東承大軍已是人困馬乏,如今深入腹地,卻又被切斷圍困在腹地。即便是打下這邕城,也撐不了多久,更何況,城中軍隊燒掉糧草,顯然決定殊死一戰。 寅不歸,下得一手好棋! “聽我命令,”宋喻咬牙切齒,“全軍后撤!” “來人,搶救糧道!” 宋喻知道等援軍抵達,兩面夾擊下東承無處可逃,只有全軍覆滅的份,只得下令撤退,要求大軍盡可能快的撤回邊境。 東承皇都安象城 東承帝東時祺頗為憂心。東承撤退的過程遭遇天朗軍隊追擊,連連敗退,只剩五萬人退回邊境。 此番派出最精良的東承三十多萬大軍,由第一大將宋喻帶領,旨在搶占天朗邊關邕城、封堡,東時祺自信滿滿。大敗的信息傳來時,他正領著貴妃飲酒賞歌舞。 戰敗的消息宛如打臉,東時祺驚怒交加。精兵被打散,什么便宜都沒撈到不說,如果此時天朗繼續前進,突破東承的最后一道防線至抵安象,并非不可能。 想到這里,哪里還來得及生氣?東時祺立刻差遣文官起草議和文書。 宰相赫魯方從西陵國出使歸來。抵達皇宮時,東時祺已經罵遍了文武百官。 “一群廢物,到了關鍵時刻,一點主意都沒有,孤平時白養了你們!” 赫魯要求立刻覲見。 “皇上,此時絕不可露怯,否則正是給了天朗進攻的理由?!?/br> “那你倒是告訴孤,從全國調動兵力,能不能臨時湊齊,抵擋天朗的下一次進攻?!” “便是以七日為限,也決計無法湊齊?!?/br> “七日,那都打到安象門外了!你還說個屁!繼續議和,不得誤事!”東時祺,被戰情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龍椅前團團轉。 “皇上,此時議和,天朗必獅子大開口,恐怕東承邊境五城都留不住了啊?!?/br> “孤何嘗不知?只是如今別無辦法!” “微臣有一計,既可抵擋天朗大軍,又可化解我國兵力不足的危機,將我國的損失減少到最低?!?/br> “有這等好主意,你快說說!” ※※※※※※※※※※※※※※※※※※※※ 【抓蟲】 一個盡可能按照歷史邏輯進行的戰場描寫,也能被鎖,真的是無語。作者想寫一點策略性的東西,難道非要寫得傻白甜才行嗎?一共寫了二十回,光解鎖就陸續解了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