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怪異的風
劉管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他長大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青宸收回長劍后,丞相府便沒了一點風,一抬頭還能瞧見一個發光的光罩。 劉管事驚訝地嘴唇囁嚅,而后向青宸小跑著去了,看著他的眸子也多了一份感激:“道長這是為丞相府設下了屏障?” 青宸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卻始終未解開,他看著屏障外面的風,面色十分凝重,道:“劉管事,您先回去休息。這時候也不早了就莫要在外面逗留了?!?/br> 他年過半百,今日倒是第一次瞧見這怪象,心中自然知曉這背后定然有些蹊蹺,便就不在此處礙事。 他朝著青宸弓了弓身子,而后道:“那便麻煩青宸道長了,老奴便先退下了?!?/br> 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也劉管事去爭論什么長幼尊卑了,便只是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顧青檸剛剛回到院中廂房,半躺依靠在屋中軟塌,半闔著眸子,翠竹站在她的身側,十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喂她吃下青提。 她心中的思緒還十分紊亂,腦中想得盡是顧青挽心悅青宸一事。她未見過那位修仙之人,但是能讓自己那清冷的meimei傾心,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定然是出類拔萃的。 可是他是修仙之人,這類人心中都裝著大愛,想的是飛升成仙、天下蒼生,青挽跟著他必然會受委屈?;蛟S,必要的關頭青挽還是會被放棄的那一個。 那些為了大愛舍棄小愛的人與事都不在少數,她又能如何放心?想著,顧青檸的眉頭漸漸皺起,表情有些不悅。 翠竹見了,心中有些緊張,連忙俯身,低聲尋問道:“皇后娘娘,又是哪處不合心意嗎?” 顧青檸搖了搖頭,道:“現在可能找到那位喚作青宸的修仙之人?本宮想要見他?!彼吐曊f著,心中暗暗有些打算。 她先瞧瞧這個青宸,看看為人秉性,瞧他可愿留在凡塵,最為要緊便是他對青挽可有心思。若是本分沒有,她這個做jiejie的即便是再狠心,也要斷了她的心思! 翠竹想到此事應當是與二小姐有關,便點了點頭,服身道:“是,奴婢這就去尋?!?/br> 她這剛剛走到院中,便是一陣尖叫,而后發髻凌亂的跑回了屋中。她有些失態,直接便癱坐在顧青檸的軟塌邊,聲音顫抖,十分慌亂,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外面忽然刮起了妖風!” “妖風?”她皺起眉頭,終于是睜開了眸子,做了一來。瞧見翠竹這狼狽的模樣時,稍微有些震驚。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便聽到外面狂風呼嘯的聲音。 顧青檸皺起眉頭,下意識便抱著自己的肚子,強忍著鎮定,道:“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中十分慌亂,擔心著是否是那妖怪是回來了??墒鞘虑檫^去許久,他應當早就魂飛魄散了才是,不可能再來擾亂她與穆展瑯的日子。 她緊緊捂著肚子,生怕孩子出絲毫差池。顧青檸喘著粗氣,額邊的碎發都被汗水浸濕,十分緊張害怕。 “還愣著做什么?”翠竹平復了心虛,一邊扶著凌亂的發髻,一邊站起身招呼站在門邊搖搖晃晃的小宮女,“快些將門關起來!” 顧青檸覺得自己有些虛脫,渾身無力,似乎下一秒就要換成外面那一股狂風的一縷,從此消失在這人世上。 “翠竹……翠竹……”她費盡力氣呼喊著還在斥責宮女的翠竹,覺得眼前已經出現花白,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快扶本宮去床榻上躺著……” 翠竹聽到聲音,立即回頭轉身走過去。抓住了顧青檸在空中胡亂抓著的手,安撫道:“皇后娘娘,您可定要放輕松。不過是一場大風,不必擔憂,很快便會過去的!” 顧青檸只能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著什么,卻怎么都聽不清楚身側的人在說些什么。她在翠竹的攙扶下躺在床榻之上,又吃了太醫院的藥,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翠竹皺著眉頭在床邊守著她,擔心之意溢于言表。自從有了身孕之后,皇后娘娘便被一些污穢之物纏身,這才會有那般不符合常理的肚子。 如今瞧著她那安靜下來,沉沉睡去的模樣,翠竹心中的擔憂終于是放下了一星半點。 外面那狂風便也消停了下來。 翠竹隨意的整理了發髻,而后轉身走到了院外——一抬頭便可以瞧見一道屏障,在黑夜中還泛著光澤,瞧得十分清楚。 她皺著眉頭,不用細想也知曉定然是青宸所為。她不懂得修仙知道,但這樣大面積的保護屏障定然十分消耗內力,看來皇后娘娘擔心的也不無道理…… 成澤回了一趟府上,放好穆展瑯交給他的東西后,便騎著馬匆匆往丞相府趕。 正在半道上,那馬忽然莫名其妙的受了驚,前蹄頓時離開了地面,開始嘶鳴起來,險些將他甩到在地。幸虧他反應迅速,及時抓住了韁繩,這才免遭一劫。 接著,四周便就狂風大作。夜幕本就降臨,如今配上著肆虐的大風,更是駭人非常。就這般,一人一馬便在風中站不住腳。 成澤無奈,只能跳下馬來,再是緊緊抓住韁繩,十分費力地逆風而行。 靠近丞相府時,他便愣住了——府邸的上空有著一層十分明顯的保護屏障,甚至在夜幕中還閃現這光澤。 就在他站在路邊驚訝之時,青宸推開門走了出來。兩人便隔著屏障對視著。 他的面色凝重,繼而舉起了遇歌,再次闔眸念出口訣——只見,門邊的那道屏障忽然裂開了一道小口子,而后向兩邊開去。 外面的風瞬間便灌入了丞相府,青宸的衣擺在風中肆意的吹動著,還發出了呼呼的聲音。 成澤頓時反應過來,連忙牽著馬匹走進了屏障。 “這風是怎么回事?”他拴住了馬,而后回頭問他。那風當真是刺骨的冷,現在他還顫抖著身子,嘴唇發紫。 “這風倒也不是壞事?;蛟S明日便沒有了?!鼻噱窙]有多言,說出的話也像是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