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 王爺的行蹤
張管事看著春歌,扯著嘴角笑了笑,道:“不知春歌姑娘是何處站在此處的?” 春歌亦是笑笑,看不出一絲破綻,躬身恭敬道:“方才剛剛到了才是。不知那位小廝是做錯了何事?” 她不說自己什么都沒有瞧見,若是這樣說了,反倒是引人懷疑。恰好聽不到重要的部分,才是眼前這位老者想要的。 果然,張管事笑了笑,這笑相比方才倒是自然了許多。 “那小廝愚笨得很,來府上如此之久,竟然還來問我上等客人的馬匹應當喂什么草料?!?/br> 春歌配合得笑了笑,而后附和著他的話,道:“這確實該罵,畢竟在大統領府這等地方,可不該養閑人,” “廣陵王府自然也是不差,春歌姑娘是何等的聰慧機敏?!睆埞苁聟s是收起了微笑,在額邊流下一滴不太明顯的汗珠。 不知為何,他只覺得眼前這位年輕地女子讓他覺得十分的壓迫,甚至覺得四面八方都有一雙眼睛在瞧著自己,一時間心中十分壓迫。 春歌似乎是瞧出了他內心伸出的慌張,便又笑了笑道:“春歌真是想不到,這大統領府的馬料竟然還分著三六九等?!?/br> 張管事只是笑笑,并無意回答她這個問題,便語鋒一轉,讓自己站到了引領的地位,道:“這些都是大統領府內的事?!?/br> 春歌如何能不懂,他這是覺得自己逾越了,多管閑事:“是了,是春歌唐突了?!?/br> 瞧著她的態度還算誠懇,張管事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道:“不知春歌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早些時候,奴婢在小王爺房中伺候。后來王爺將小王爺帶走,便吩咐著奴婢留下來照顧側妃娘娘。瞧著這時辰也該是用晚膳的時辰了,便就自作主張往偏廳來了?!?/br> 這話倒是說得天衣無縫,讓張管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既然如此,你便將側妃娘娘的早膳裝進食盒送去她房中吧?!?/br> 春歌躬身,道:“是?!闭f完,她便轉身往后廚走去。食盒這樣的物件,應當是那處才會有的。 張管事看著她的背影,大致明白了她的明白,便又叫住了她,道:“莫要送去了側妃自己的住處,現今側妃娘娘在王爺的屋里?!?/br> 春歌面色不改,只是躬身答“是”。 這看似十分平常的吩咐,聽在耳朵里卻始終是有些刺耳,倒似乎是在挑釁些什么。 白玉嬋坐在銅鏡前,一動不動,不言不語。 曼陀就站在她的身后,心中有些擔心,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這讓她傷心的緣由倒是多了些,或許是穆衍燃的未告知行蹤,亦或是威武大統領的不辭而別。 “曼陀?!?/br> 就在她垂眸思索之時,耳邊忽然傳來白玉嬋的聲音。這聲音聽著倒是沒什么異常,甚至還有幾分陰冷。 “夫人,奴婢在?!彼B忙上前,不敢怠慢。 “你說,如何才能一定懷上孩子呢?”說著,她的目光依舊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可手卻是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曼陀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得支支吾吾地隨意說些東西應付過去:“夫人,曼陀對這人類一事一向是不甚了解。這類事情在妖界況且還要隨緣,在人界自然……” 話未說完,白玉嬋便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著她。這一眼神直讓她把后面的話盡數都吞了進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本側妃必須懷孕!”她又轉過身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神竟然還是那般惡狠,“只有懷上燃哥哥的孩子,本側妃才能比得過陸青歌!” 曼陀嘴角微張,卻是欲言又止,而后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的意思是,要奴婢使用妖力助您珠胎暗結?” 白玉嬋揚了揚嘴角,而后正開了口,就在她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而后是春歌的聲音。 “側妃娘娘,奴婢給您送早膳來了?!?/br> 曼陀向她投過去眼神,只見白玉嬋白了門外一眼,而后才點了點頭。 她連忙跑到門邊從里面將門拉開,就瞧見春歌直著身子站在門外,雙手拿著一個食盒。 見曼陀開門,她便開門見山,道:”張管事吩咐,讓我將側妃娘娘的早膳食盒送到房里來。里面的東西都是后廚重新做的,還熱乎著,秋末吃最為正好?!?/br> 說著,她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曼陀手邊,似乎并沒有任何要進門的意思。 她自然是接過食盒,而后正要道謝,就見白玉嬋緩緩走了過來。 “見過側妃娘娘?!贝焊枰娏?,淡淡地向她行了個禮。 白玉嬋點了點頭,嘴邊是端莊得體的笑容,看著春歌的眼神亦是溫柔十分,讓人瞧著覺得十分不真切。 “春歌姑姑免禮?!彼环闯B,竟然稱呼她為姑姑,聲音亦是溫柔無害,“姑姑今日早上可是在阿珩房里伺候的?” 此話一出,她便知道她要問些什么了,但還是慢慢地回答著她的問題:“是,奴婢今早確實是在小王爺的房里伺候?!?/br> 白玉嬋笑了笑,而后轉后走到桌邊坐下,道:“春歌,你進來。本王妃有話問你?!?/br> 春歌低著頭,走了進去,而后將食盒放在面前的桌上,等待著她的問話。曼陀跟在身后,將食盒中的膳食一一端了出來。 “既然早上在小王爺房中,那自然是見過王爺的?”白玉嬋端起碗八寶蓮子粥,喝了一小口。 春歌點頭,恭敬回答,道:“是,王爺一早便去尋了小王爺,奴婢見過他?!?/br> 白玉嬋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后眼神忽然犀利起來,問道:“那你可知王爺是去了何處?” “奴婢不知。王爺曾離開過小王爺的屋子,站在連廊處同衛統領說了幾句話,便就著急要走?!?/br> 她能瞧出白玉嬋眸子中的半信半疑,但是自己說的確實是實話。穆衍燃與衛九戒都說了些什么,她是確實不知,更別提會知曉他們去往了何處。 白玉嬋打量了她許久,一碗粥都凝了膜。她瞧不出什么破綻,卻又不想放棄,便又繼續旁敲側擊地問著:“你當真絲毫未聽見?” “當真。奴婢那時正在伺候小王爺洗漱,自然是無暇去王爺身邊聽一耳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