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守活寡
白玉嬋覺得自己的心跳比昨夜穆衍燃的攻入還要迅速,可是她居然借了陸青歌的身份換了一夜溫存,便得面對這帶來的后果。 想著,她便動了動身子,緩緩轉過身子,用著能掐出水來的柔軟如骨的聲音,道:“王爺,妾身覺得腰酸背痛,王爺給妾身揉一揉可好?” 穆衍燃眸子一滯,身子也跟著僵硬了。這個聲音,他十分熟悉,但是絕不是陸青歌的聲音。 他緩緩低下頭,果然是瞧見了白玉嬋的臉。 他當即大驚,抓起身側的里衣,立馬跳下床,道;“玉嬋?怎么會是你!” 他低頭,看到自己掀起的錦被下的一抹刺眼的殷紅,不禁悔不當初。他不知道自己昨夜是發生了什么,為何會將白玉嬋當做了陸青歌。 青歌明明就在終南山,如何會在此時趕回來,又如何能這么快趕回來呢?況且,即便是她回來了,來到了大統領府,又怎么會這般無聲無息地來找自己?自然是要經過張管事引薦的,他怎么能這樣糊涂! “王爺,妾身已經嫁于您一年有余,服侍您不是分內的事情嗎?”瞧著穆衍燃一臉懊悔的表情,白玉嬋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 她雖然料想到穆衍燃會驚訝,會是一副這樣的表情,但是親眼瞧見后,還是會覺得心疼。 “嬋兒……你這話雖然……但是……我……”穆衍燃已經語無倫次,一邊還不忘穿著衣物。 白玉嬋笑了笑,十分苦澀。她即便是不繼續往下聽,也能知曉他要說些什么。無非是他只當她是meimei,自然是不能與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又是否想過,拋開這層關系。他將她娶進門,難道只是為了順應皇上的旨意嗎?可是,他既然可以抗旨娶陸青歌為王妃,又為何不抗旨不娶她為妃? 他這般娶了她,又不碰她,不就是要讓她守那活寡嗎? “王爺,您竟然遵循了皇上的旨意娶了妾身,便要知道自那以后,不該再將妾身當做您的meimei??墒?,您這般恪守著meimei的禮數又是為了那般?” “王爺,您可曾想過妾身的感受?這十年來,玉嬋一直伴您左右,可不是將您當做了哥哥?!?/br> “你可知道,知道能嫁給您時,玉嬋有多開心嗎?即便是您后來違抗旨意,不愿娶妾身為王妃,妾身也無怨無悔,只愿能成為王爺您的妻?!?/br> 白玉嬋這一番話讓穆衍燃無言以對??僧斈赀@一樁婚事,他是親自前往皇宮拒絕的。 記得當時穆展瑯甚至拿出剝奪他王爺之位的話來威脅他,他都未曾動搖半分,只道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即便是當一個平民百姓百姓,能與相愛之人享受,亦是無怨無悔。 后來,穆展瑯又拿出賢妃的安危威脅于他,他才稍稍松口,卻是直言不會娶白玉嬋為王妃。不想,他竟然欣然同意。 這樣一來,他別無辦法,只好應允這樁婚事。 后來,聽聞威武大統領被派去了邊疆,兵權又拿出了一部分交給了穆展瑯的心腹成澤。他才明白過來,穆展瑯那般松口退步是為了何事。 “王爺,這么些年,您當真只當玉嬋是meimei?就沒有一絲絲的動心?”白玉嬋只是用被子裹著身子,眼中含著淚,語氣盡是委屈,仍誰瞧了都我見猶憐。 穆衍燃仍是低頭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知為何,回憶起這些年的過往之時,腦海中只是一片空白,他想不起這些年自己對她是如何的看法,更是無法判斷自己有沒有對她動過心。 “時候不早了,早些起身,該去用早膳了?!彼麄冗^身子,不再去看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一眼,語氣中也盡是無奈,“本王去瞧瞧阿珩,他定然是不愿讓旁人伺候?!?/br> 白玉嬋只是蜷縮在床頭,不斷地抽泣著,并無給他任何回應。 穆衍燃心中已是十分自責,走到門邊之時,丟下一句話:“本王會好生想想,你莫要再哭了?!?/br> 而后他推門而出,正瞧見曼陀守在門外。 “參見王爺?!彼ⅠR行禮,不時用余光撇著屋內的場景,她方才分明聽見了白玉嬋的哭聲。 “嗯,起來吧?!蹦卵苋挤磻?,一臉哀愁,“進去伺候側妃起身吧?!?/br> “是?!?/br> 曼陀走進屋子,只瞧見白玉嬋縮在床頭雙眸通紅。她立馬走過去,跪在床邊,擔憂道:“夫人,您沒事吧?” 白玉嬋粗魯地抹了抹淚水,而后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她只穿好了一件里衣,這般站起來還能感受到刺骨的涼意。 “無礙,只要得手了便可?!贝藭r她已經恢復平靜。 昨夜一次她勢在必得,只要能懷上他的孩子就可以了。她偏就不信,如今她已經是真正地他的人了,又會為他身下第一個孩子,即便是沒有愛,她在王府的位置也算是保住了。 到時候,感情還可以慢慢培養。陸青歌已經對他無意,她有時間同他慢慢耗。 到了穆珩的廂房,果然瞧見他坐在床頭,抱著他的白貓;而春歌就端著盥洗盆站在一邊。 “阿珩?為何還不洗漱?”穆衍燃負手走進去,徑直到他身邊坐下。 穆珩頓時皺了皺眉頭,他似乎在穆衍燃的身上聞到了與平日里不一樣的味道,是他十分不喜歡的味道。 見他不回答,穆衍燃便招招手,讓春歌上前,自己先行洗漱了一番。 “去,重新給小王爺大盆水來?!辈镣昴?,他便叫春歌走了。 穆珩皺眉,問道:“王兄為何不在自己房里洗漱?” 穆衍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自然是不能說出真相,只能胡亂地將此事搪塞過去:“王兄想到你不愿被旁人觸碰,便過來此處陪你,不好嗎?” “好?!蹦络褚崎_與他交匯的眼神,語氣淡淡的。 穆衍燃面上有幾分尷尬,也不再自討沒趣。 不多時,春歌便端著盥洗盆走了進去,躬身守在一邊。穆衍燃正要伸手去端,穆珩卻出人意料地自行洗漱。 瞧見他這副模樣,穆衍燃心中有幾分慌張,他總覺得他是察覺到了什么才對自己如此之冷淡。他忽然有些擔心,他的阿珩會就此疏遠他。 他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