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的人最了解自己
霍榆下了飛機就去公司開會去了,這段時間積攢的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情他得處理好,于是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而這時霍蔓已經睡著了。 他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躺在霍蔓身邊,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他這幾天心里的燥悶終于消失,世上再沒有別的味道比她的體香更讓他安心了。 他將霍蔓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臉,又親了親她的唇,被她的氣息迷得身體逐漸發熱,然后“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霍榆臉上被霍蔓拍了一巴掌。 霍榆臉瞬間黑了,“霍蔓,你沒睡著是不是?” 結果霍蔓好像還真是睡著的,她呼吸還是那樣綿長,黏黏糊糊的聲音響起:“睡覺~別煩......” 霍榆無奈,好久不見她還想她做一次的,結果回來得太晚了她又睡得太熟,他自己也有些累,于是他很用力地在霍蔓臉上親了一口,親得她“嘖”了一聲,他才躺下抱著她睡覺。 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比他在英國待得每個晚上都舒服,不用再失眠了。 晚上睡得好早上霍榆就格外有精神,剛醒就準備拉著霍蔓做壞事,結果高悅就給他發來割腕的圖片,他立馬睡意全無從床上跳起來了,一邊聯系高悅一邊訂機票趕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看著高悅好端端躺在沙發上喝牛奶,優哉游哉地看著書,他深吸一口氣,差點被氣得夠嗆。 霍榆不放心還是上前扯過她的手檢查了她的手腕,上面沒有傷口,只有一些她之前自殘的傷疤,他揚起手像是要收拾她一樣,高悅趕緊用手護著自己并向他投降,“我錯了!那是之前亂割的照片,割腕傷口要深一些,你見過的?!?/br> “別亂開這種玩笑?!彼麕缀跏且蛔忠痪湟а狼旋X說出來的。 高悅:“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是和她看國內第一場雪重要,還是我出事比較重要?!?/br> “比較這個有意思嗎?”霍榆頭痛。 “當然有,為什么沒意思?如果你連仇人的女兒都愛到這個地步的話,那你真沒救了,你也就,不是我的榆哥了?!备邜偰樕系男χ桓≡诒砻?,并未深入。 ———— 霍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身旁空空的床有些懵,她記得昨晚霍榆好像是回來了啊,還吵她睡覺,差點把她吵醒了。 她點開霍榆的聊天對話框,看到霍榆的確是給她發了自己的航班,但是她已經把霍榆的消息設為免提醒了,所以沒看見,他一大早上說自己有事又回去了。 霍蔓一陣后怕,她身上還有郁飛留下的痕跡,要是早上霍榆非要拉著她zuoai肯定就看見了,到時候指不定他要怎么鬧。 她松了口氣,放心下來。 但緊張的心情過去之后,她忽然沉默了下去,霍榆急著回倫敦能是因為什么事呢?除了高悅的事之外還能有什么呢? 她目光沉了沉,逼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繼續睡覺。 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郁飛,反正霍榆現在在忙,管不了她,挺好的,他被高悅牽制在倫敦也挺好的,再沒人煩她,再好不過,不是嗎? 接下來一段時間霍榆也就是電話和微信sao擾她,其他沒別的。她瞞著霍榆和郁飛在一起將近半個月,這半個月她的確獲得了麻痹一般的快感,不去想過去不去想將來,只安安靜靜地和他待在一起。 她抱住郁飛,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郁飛挺好的,長得好看,對她也好,雖然經驗不足,但熟練之后活也不錯。 她看著郁飛,表情忽然愣了愣神,是,郁飛真挺好的,但她總覺得欠點什么。 但是她不該那么想,他已經夠好了。 霍蔓和郁飛逛商場的時候,她忽然知道還差點什么了,差時間。 郁飛并不了解她喜歡什么,款式顏色花樣,他都不了解,但這自然不能怪他,他們才剛剛在一起。但他詢問的,總是她并不喜歡的,這時就會有些尷尬。 郁飛有些無奈,“感覺我這個男朋友似乎不太稱職,連你的喜好都不了解?!?/br> 霍蔓踮起腳拍拍他的頭,“哎呀不怪你啦,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如果我們相處那么點時間你就能事無巨細了解我,那我該覺得可怕才對?!?/br> 郁飛歪著頭,終于被她安慰到,摟著她的腰繼續走了,“也是,我以后,一定好好記住你的喜好,爭取和你默契一致?!?/br> 霍蔓笑了笑,其實她有些失望,不是說對郁飛這個人失望。 郁飛似乎還在用之前談戀愛的那種習慣和她相處,即便她能感覺到他很努力了?;袈鋈挥窒氲?,他們不是說好心動就行嗎?只想要付心動的責任,卻要求對方對自己用足真心去了解,似乎有失公平。 她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去任性地要求所有人按著自己的想法來,霍蔓此刻開始反思自己。 她不知道如何描述這種感覺,或許是對和郁飛的這種她不應該過分要求的關系有些失望。 但正如她所說的,這并不能怪郁飛,要怪就只能怪她是個病人,她渴求的總是更多,需要更多更深的了解,無需言說的默契,讓她覺得心被托住一樣。 這時霍榆給他發來了照片,說他看到某大牌新出的冬款大衣,他覺得她應該會喜歡,問她要不要訂一件。 霍蔓衣帽間很是壯觀,但最起碼有叁分之一是霍榆給她買的,因為知道她很愛買衣服,所以他時不時也會替她留意,看到符合她喜好的就會替她買下來,那么多年都成了習慣。 霍蔓點開圖片看,嗯,他的確夠了解她,是她一眼看了會喜歡的款式,顏色搭配得也很有設計感,簡約大氣,霍蔓看到那件大衣很是心動,她下意識就想讓霍榆給她訂。 她的手頓住了,緊接著發了一句話。 【不要,不喜歡?!?/br> 下午吃飯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郁飛關心地看著她,“怎么了蔓蔓?” 霍蔓擺擺手,腰有些酸,心情更煩了起來,因一個小時前霍榆剛發消息讓她這兩天別出門亂跑。 【生理期安分點,外面冷別到處跑,不然又來和我哭?!?/br> 她那時候還沒來,囂張得很,【不會和你哭的,哭也是和別人哭?!?/br> 結果現在肚子開始脹痛了,生理期的疼痛引得她心情也開始差了起來,尤其想起霍榆。 最討厭的人最了解自己,大概就是這種煩躁的感覺。 讓她感覺她好像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即便那一刻他只是在單純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