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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以為她加班晚,沒有吃飯,等她一起吃呢。 我吃過了。rdquo;虞挽濃緩緩一笑道,你快去吃吧。rdquo; 嗯。rdquo;年曉風見她一副疲憊的樣子,沒有多說什么,走到餐桌上,給自己盛一碗飯。 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等到現在也應該餓了,但吃飯的樣子依舊慢條斯理,看起來很是乖巧。 虞挽濃放下手中的包包,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發。 今天有沒有按時吃藥?rdquo; 虞挽濃說的藥,其實不是真正的藥,而是前幾天聯系營養師開的補品,因為年曉風是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雖然現在已經脫離藥物,但體格看起來,比同齡的男生清瘦些許。 正是沖刺高考的關鍵點,虞挽濃擔心他的身體,才專門請來營養師,開出了食補 藥補 運動的方子,督促年曉風按時調理。 那補品年曉風是一直在吃的,他點了點頭,垂眸。 吃過了。rdquo; 虞挽濃覺得年曉風看起來比前幾日生人勿進的模樣要隨和許多,或許覺得她并沒有攻擊性,才放下了防備,恢復成十八歲少年該有的純真隨性樣子,尤其是應話的時候,隱隱帶著點好欺負的溫吞憨厚,像只沒有攻擊力的哈士奇。 真乖。rdquo; 虞挽濃笑得爽朗,兀自揉了一把年曉風的發頂,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昏黃朦朧的壁燈下,年曉風獨自愣住,一塊排骨掉落碗中。 而后,耳垂染上一絲不明緋紅。 gt;gt; 顧啟明一臉窩囊地打發完交警,沒走幾步便忍不住低低地咒罵出聲。 這幾天不是一般的不順,先是折了一輛愛車,然后被虞挽濃一頓質疑,再是酒駕被罰。 這一件件一樁樁,真是禍不單行! 說到底,問題還是出在那個女人身上。 虞挽濃最近一段時間跟吃了槍藥似地,往日雖說小姐脾氣大,但只要稍微解釋幾句,也就沒事了。 如今倒好,他熱臉貼冷屁.股,不顧男人的自尊心一個勁的跪舔,她還是不領情,繼續無理取鬧! 甚至當街發脾氣走人! 這要是柳蔓姝敢這么甩臉子,他早就不耐煩了! 可誰讓這是拿捏他公司前途的虞挽濃呢! 他能怎么辦? 罵不得兇不得,還不是只能繼續跪舔,把資源哄到手再說。 顧啟明窩著一肚子火回了玫瑰園,果然,虞挽濃又不在。 最近幾次總是這樣,只要一吵架,虞挽濃總會離家出走,反正她房子多,隨便哪里都有去處! 顧啟明尋思著要不要出去找虞挽濃,恰在此時,柳蔓姝給他打來電話,電話里柔情蜜意無盡溫柔地說想他,讓他抽空去她那看看她。 可他現在哪里還有心情hellip;hellip; 以他此時焦躁不安的心情,饒是柳蔓姝就坐在他對面,脫了衣服撩撥著他,他也未必硬得起來。 他只能一口回絕,說最近忙得上火,改日再約。 聽出來柳蔓姝有些生氣,他強制地掛了電話。 一個虞挽濃已經夠了,現在還來一個鬧性子的柳蔓姝,是想要他頭疼死嗎? 顧啟明不打算過去哄柳蔓姝,一來她沒那么重要。 二來,男人嘛,事業總比兒女情長分量重得多。 等他在a市風生水起之后,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還會缺一個柳蔓姝? 現在柳蔓姝的情緒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虞挽濃mdash;mdash;她手里可是捏著他未來幾年的口糧呢! 搞不定虞挽濃,意味著他趕不上分虞氏拋出去的這塊大肥rou。 眼饞這塊rou的人不在少數,想跟虞氏合作的公司多如牛毛,沒有虞挽濃這個突破口,他那個小公司連口湯都喝不上。 他盤算又盤算,還是得順著虞挽濃的性子,討好她,才哄得回來。 對付虞挽濃這樣任性刁蠻的大小姐,跟她來硬的根本不好使,只能將他顯得像個胡攪蠻纏的粗野莽夫,反遭到她的厭惡。 她從前就喜歡他的溫柔紳士,對他的浪漫風度贊賞有加,并屢次就范,一再軟化。 顧啟明打從心里有股莫名的自信,只要打出溫柔牌,虞挽濃就沒有招架之力,不可能不融化在他的魅力之下。 不然,當初追她的人扎堆,大小姐怎么會答應嫁給他? 最近虞挽濃的確反常,可能是一時小姐脾氣上來,沒有考慮他的感受和利益,這也在情理之中。 對付女人嘛,是他的強項。 顧啟明對著鏡子捋了捋利落的額發,鏡中男人依舊帥氣偉岸hellip;hellip; 他笑得自信,像虞挽濃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耐心一點溫柔一點,他就不信,她還能逃得過他的五指山。 gt;gt; a市的夏天,太陽升得特別早。 五點多,天已經微微發亮,年曉風起床出了門,沿著環山公路慢跑。 這兩天臨近高考沖刺,學校已經放了假,讓備考生們自由復習。 不用去學校,年曉風的時間反而空出來很多,該學的已經學完,他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調整心態,準備幾天后的應考。 當然,身體也是重要的調理項目。 跑步就是其中一條。 這是虞挽濃給他定好的健身計劃,從他來的第二天起,她就草草擬好了一**身表,貼在了他房間里的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