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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稱,虞九明名下最值錢的,是目前正在經營的保健品公司mdash;mdash;九明制藥。 營運多年,因為成本低收入高,近幾年一直賺得缽滿盆豐。 不然也沒辦法給原主擦那幾百萬美金的屁.股! 可今晚上聽虞九明話中有話,說公司能不能穩住,要靠岑盼的相親對象,難道公司最近有什么難關? 才會讓這家人如此重視今晚這個來客,好像把他看得如救世主一樣? 虞挽濃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要想在這個家站穩腳跟,必須先牢牢攥住自己應得的一份。 或許今晚和岑盼相親的男人,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既然如此,今晚的宴會必須得出席,知己知彼,才能有下一步的對策。 虞挽濃眉頭微凝,拿定主意。 衣服被毀,她只好重新打開原主的衣櫥,選件合適的衣服穿。 可這一看卻犯了難hellip;hellip; 原主的衣櫥里確實全是名牌,但也正如虞九明看不慣的那樣,清一色的露肩露背露腰超短裙,沒一件得體的! 她只好挑了一件露rou最少的的b家分體式禮服,讓完美的a4小蠻腰若隱若現。 對著鏡子檢查的時候,看不慣那頭雜草,又用了染發劑重新染回黑色。 這一折騰就已經到了傍晚十分,傭人來請了好幾趟,說是讓她下樓。 虞挽濃剛要下去,樓道里撞上一個身材高挺的背影。 男人雙手插兜,斜斜倚靠在樓梯扶手上,正沖窗戶邊吐著煙圈,見她下來,回眸的時候雙眼一頓,而后斜瞇著眼睛,開始似笑非笑。 喲,染頭發了。rdquo; mdash;mdash;是岑威,岑竹韻的大兒子。 相對于岑氏母女來說,岑威其實在這個家的存在感并不高,一來他入住虞家時已經獨立,根本不屑認虞九明作父。 二來他不住在老宅里,只不過有事時才會特意回來一趟。 可以說,過去的四年中,虞挽濃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之間的關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對兩家人來說,岑威貌似格格不入的一份子,既不過分討好虞九明,也和岑氏母女有所區隔。 他更像是個自由靈魂的人,沒人約束,無法管控,游離于兩家之外,如同過客一般。 不過毫無疑問,虞九明相當看重岑威,雖然他很少回來老宅,但他在公司里也占有和原主一樣的股份。 不僅如此,他目前也在九明制藥工作,身居重職! 看得出岑威是個頗有城府的家伙,虞挽濃昨天挨老頭子打的時候他也在,今天中午的家庭會議同樣也有參與,可相比直接參戰,他更像一只潛伏的獵豹。 mdash;mdash;不發一言,只好笑地看著一場家庭宮斗劇,眼神兇險而肆意。 而現在,對方的眼神一如既往,散發莫名危險的氣息。 不知何意的調侃讓虞挽濃不想搭理,她目不斜視,假裝沒看到對方似的下樓,就著就聽見對方在她身后驀地輕笑一聲。 終于沒把自己打扮成倒掛菠蘿?rdquo; 倒掛菠蘿???! 虞挽濃愣了一秒,翛然想起中午扎的丸子頭。 那會兒她剛在沙發坐下時,的確是有一道極淡的視線一掃而來,來自對面的岑威。 當時看那個半笑不笑地眼神,虞挽濃還以為他是取笑自己臉上的傷。 原來他竟暗自將她的發型比喻成倒掛的菠蘿! 虞挽濃忍不住翹起譏誚的唇角。 是菠蘿還是芒果,不勞閣下費心。rdquo; 說完,兀自快步離開。 岑家的人都不好惹,虞挽濃告誡自己必須謹慎。 生存之道,首要就是避開危險的家伙。 客廳里已經人影潺動,不說別的,虞家的親戚朋友還真不少。 這個相親宴到底請了多少來賓,需要如此勞師動眾。 虞挽濃淡淡地撇唇,從長條黑核桃木的自助取餐區,取了一小碟點心果腹。 客人應該已經來了,因為虞九明和岑竹韻已經站在花園入戶處,熱情地和一個器宇軒昂,長身玉立的男子寒暄著什么。 從側臉來看,男人如刀鋒一般的名品下頜線不同凡響,一抹前所未見的帥氣若隱若現。 岑盼的反應也正說明如此。 二十二歲的岑盼早已不是情竇初開,但此刻卻情不自禁眉目含情,時不時一臉崇拜地仰視著那名男子。 她一襲優雅的白色套裝收腰裙,站在該名男子身旁,笑魘如花,和中午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眼角眉梢處處浮動恰到好處的甜美,仿若換了張臉。 臉上只差沒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大字mdash;mdash;一見鐘情。 虞挽濃頓覺手中的抹茶慕斯難以下咽,有些悶,她需要找個地方透透氣。 正在此時,虞九明頭一偏,看到了房屋中央的虞挽濃。 他立刻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虞挽濃放下骨瓷盤,漫步而去,還未走近,就聽見虞九明在作介紹。 這是我剛留學歸國的大女兒挽濃,之前在國內也差點成為你的師妹。來,藺安,我帶你認識認識。rdquo; 在外人面前,虞九明到底還是要面子的,既然如此,虞挽濃也就隨之一笑,禮貌的朝對方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