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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酸楚不甘的滋味無法形容,像是本能一般讓她渾身僵硬,毛孔倒豎,虞挽濃使勁全力,才沒有沖動行事。 她把視線鎖定在氣質不凡的男人身上,突然回想起,方才在畫館交易之前,房經理一筆帶過的買畫客戶的信息。 mdash;mdash;靳森,珠寶商,經營著一家大型珠寶會社,是個成功的商人。 虞挽濃記得系統給出的訊息里,段茵正就職于一家珠寶公司,是其品牌旗下的知名設計師,聽說混得風生水起,在業內也赫赫有名。 兩件事情聯系到一起,虞挽濃很快判斷出,面前的男人,正是段茵所在公司的老板靳森,看來兩人不止是上下級關系,還很有可能是一對情侶。 原主的女主光環已經降為0級,這個程度別說毫無女主光環,甚至可以說是災禍連連,比平凡女生都要遜色。 更不用說將風頭全部搶走的人生贏家rdquo;段茵,簡直毫無壓力的碾壓現在的她。 虞挽濃不會忘記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重任,要想重拾女王寶座,她必須一點一點奪回屬于自己的光環。 所以她迅速冷靜,提出了想要和男人單獨聊聊的請求,可能因為剛剛做過交易,又共同經歷了一場險些發生的交通事故,男人答應了。 攥著咖啡匙的手兀自捏緊,虞挽濃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 不管眼前這個叫靳森的男人是敵是友,形勢有多么不利,她都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因為段茵就在靳森手下,而接近段茵,揭露真相重拾光環,就是她的目標! 露天遮陽傘下,舒適的藤椅里,靳森斜靠椅背,攪動面前的咖啡,看著一語不發陷入在自己世界里的陌生女人,終于忍不住出聲。 小姐,你找我來到底是想談什么?rdquo; 靳森口吻極淡,一雙狹長的眼眸帶著三分狐疑,七分打量。 如果是對畫的價格不滿意,我想我幫不了你。交易木已成舟,我們應該遵循契約。rdquo; 并非如此,rdquo;虞挽濃慎重否認,靳先生給的價錢我很滿意。我現在約你詳談,是想hellip;hellip;求一個機會。rdquo; 機會?rdquo;男人意味深長挑起眉尾,什么機會?rdquo; 虞挽濃屏氣凝神,而后抬眸,沖對方淡淡一笑,一個為你工作的機會。rdquo; 男人大概是聽懂了,但臉上的不解卻隨即漾了開來,只見他玩味地十指交疊,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態度十分玩味。 你是說,想在我這里找份工作?rdquo; 還以為剛才的見義勇為是出于善良,但靳森現在覺得,這可能是一場精心謀劃rdquo;的碰瓷。 在過去的二十六年里,這樣的戲碼他見的太多,每個女人都是演技優秀的奧斯卡影后,明明將他看作一塊可口的肥rou,還要假裝自己并無心機,相遇全靠命運的邂逅rdquo;hellip;hellip; 眼前這位長相還算天然,姿色在他見過的女人里算是清水芙蓉那一掛。 但這并不影響靳森心里涌出淡淡的反感,對這些主動上門的拜金女白蓮花,向來只有兩個字mdash;mdash;厭煩。 不好意思。rdquo;靳森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虞挽濃道,看在你剛才避免了一場交通事故的份上,我才給你一個交談的機會,但你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我的公司不是收容所,不收任何毫無價值的花瓶,還有,我本人也不喜歡別有居心的碰瓷。rdquo; 碰瓷?rdquo;虞挽濃不解抬眸,在看見男人臉上的鄙夷時明白了他話里的深意。 原來他以為自己剛才差點撞車那一出,是故意為之,目的是想吸引眼球,找個理由結交他。 虞挽濃面上不顯,但心里卻已是翻江倒海。 她承認對方長得是不錯,可長得再帥,只要是和段茵攪和在一起的男人,在她眼里,毫無疑問被判了死刑。 她將對方臉上那自傲又篤定的神色瞧在眼里,極力壓抑著自己想要怒極反笑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后,恢復平靜。 就算我是碰瓷,那也不是毫無準備的碰瓷,你要把我定義為花瓶,至少要先給個機會看看我的水平,再將我一棍子打死,對不對?rdquo; 反正對方咬定她是居心不良,再怎么解釋也沒有用,不如順勢,承認自己別有目的也不會少塊rou。 男人哼了一聲,那你覺得,我憑什么給你這個機會?rdquo; 虞挽濃眸色淡淡,擲地有聲。 就憑我是虞抱石的女兒。rdquo; 此話一出,剛才還面容冷淡的男人,臉上迅速被一絲驚訝所取代。 他身體前傾,顯得有幾分詫異,你剛才說,畫家虞抱石是你父親?rdquo; 剛才見到的虞挽濃并不打眼,他也一直沒有注意對方的身份,方才交易過程中,他以為她不過是家屬委托來的代理人。 沒想到,竟是虞大師的親眷。 沒錯。rdquo;虞挽濃聳了聳肩,表情篤定,貨真價實,如假包換。rdquo; hellip;hellip;那就更稀奇了,虞大師的女兒竟然主動上門求我,rdquo;靳森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眼神凌厲,帶著nongnong審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dquo; 很簡單。rdquo;虞挽濃櫻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