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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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祁有些錯愕:“免費的嗎?” 宋深的笑容如月光般溫柔,他摸了摸梁祁的頭:“免費的?!?/br> 萬豪酒店。 “啪啪!” 此時,許越的回憶被掌聲打斷。 曹爽從座位上站起,拍了拍手,兩個學生便將一個架子抬了上來。架子上是一個木板,木板的中間被挖出了一個圓形的洞,洞的大小可以鉆進一個人的腦袋;木板的最下方則被挖出了一個十厘米長一厘米寬的方形洞。 他伸手在木板中向上一拉,一個半米長的刀刃就出現在木板上方,它的兩側由鐵絲固定住,一側在木板中,一側連接著一個同樣長度的木質把手。 他將一根蔥放在方形洞槽里,將刀刃迅速按下,蔥便分成了兩半。 這很明顯,是“斷頭”魔術。 曹爽向梁祁招了招手:“梁祁,你來?!?/br> 梁祁恐慌地擺手:“不……” 曹爽看了眼手下的兩個少年,莫雨和何良便立刻走到梁祁旁邊,將他架起,往舞臺上拖去。 其余的學生們都沒敢開口,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梁祁被他們壓著跪下,頭放在木板之間的圓形洞中,眼里含著淚水。 許越想起宋深對梁祁的承諾,站起身來,替他解圍:“木板里面有機關,對不對?” 曹爽舔了舔嘴唇,望向許越:“什么意思?” 許越走上舞臺,將梁祁拉起,護在身后:“刀刃在抵達圓形洞口前會被里面的隔板擋住,但兩邊的鐵絲不會,鐵絲下還連接著一把刀,那把刀在圓形洞口的下方,但在方形洞口的上方。繼續下移,第二把刀就會將洋蔥切成兩半,但塞在洞里的人頭卻是安然無恙?!?/br> 許越看到曹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由快意道:“你想用這種小兒科的戲法逗大家玩?” 曹爽如高一時一樣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許越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曹爽轉了轉脖子,忍著怒氣:“許越,你很喜歡拆我的臺呀?” 許越的雙眼一沉:“我不喜歡看你欺負別人?!?/br> 曹爽狠狠地瞪了許越一眼,但礙于在公共場合,沒有發作,便點了點頭:“好,那我換一個魔術,你代替他來?!?/br> 許越立刻道:“我憑什么要來?” 曹爽氣笑了:“這是我的地盤,你不來,今天所有人都不許走!” 臺下的學生們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許越,就是個魔術嘛,你就答應曹爽唄?!敝車质且魂嚫胶吐?。 許越聽著周圍人的聲音,看著曹爽如猛獸一般的兇戾的雙眼:“行,我來?!?/br> 話罷,莫雨與何良就推上來了一個長寬高均為兩米的木質箱子,許越將蓋子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坐進去?!?/br> 許越依言坐了進去,曹爽將蓋子蓋上。 蓋子的中間有一個洞,正好可以露出許越的頭。 曹爽在許越耳邊小聲道:“跪著,腰向后靠,不然我不保證你不會死?!?/br> 燈光下,他手上的紅繩如血般刺目。 莫雨和何良拿上來十幾把劍,曹爽抓過一把刺穿了木箱。 劍與許越擦身而過,劃破了他的衣袖。 曹爽一笑,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第二把?!?/br> 心跳迅速上升,許越的額角泛出了細密的汗水,濡濕了額發,他不由自主地將腰塌陷下去。 第二把劍從另一個角度刺穿了木箱。 曹爽欣賞著許越慌張的神情:“第三把?!?/br> 時間仿佛鈍刀般,緩慢地割著許越的心臟,恐懼緊緊地攫住了他,冷汗已濡透后背,但他用盡全力保持著鎮靜。 第三把劍迅速貫穿了箱子。 “第四把?!?/br> 曹爽仿佛逗弄許越般,不斷刺入新的劍,直到十幾把劍都貫穿了木箱,他才一把一把地緩慢抽出。 等他打開蓋子時,許越的雙腿已經麻了。 曹爽低下頭,表情陰沉,用只有他和許越能聽到的聲音道:“別惹我!” 話罷,他抬起頭,拍了拍許越的肩膀,朝臺下的學生們揚了揚手,笑得靦腆:“我的魔術表演完了?!?/br>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學生都賣力地鼓掌,生怕招惹到曹爽。 梁祁趕忙上前,將許越扶起,將他帶離了包間。 剛離開酒店就迎來了夏日的熱意,許越和梁祁并肩走在吵鬧的街上。 遠處是城市燈海,猶如星河流淌,周邊是叫賣的攤販,路燈在昏暗中勾勒行人。 許越的腦海里仍然是剛剛坐在箱子里任人宰割的感覺,當劍刺穿箱子時他害怕了,害怕就這樣死掉,再也不能查出宋深死亡的真相。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剛剛的恐懼中走出。 梁祁一臉擔憂地看著許越:“許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許越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br> 許越站定在路燈下,長舒了一口氣。他的臉仍然是蒼白的,額角布滿了細密的汗水。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鋪在他的臉上和頭發上,為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亮。 他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梁祁,顧寧發生什么了嗎?她為什么沒來同學聚會?” 梁祁的眼淚似是要落下來了,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道:“高三下學期顧寧被性侵了?!?/br> 許越的心臟突然漏了半拍,隨即迅速跳動起來:“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