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溫竹被氣笑了,他貼近江瀾耳邊,“昨晚那么主動,早上起來翻臉無情,是我表現得不夠好?” 太近了。 江瀾小聲:“不是?!?/br> 他腰還酸著呢,但身上沒有粘膩的感受,顯然是男人在他…暈過去之后還貼心做了處理。 想到這,江瀾臉更紅了。 第3章 兩人的姿態過于臉熱心悸。 側后邊的一切動靜對于江瀾都,懸著又吊著,不知心底是抗拒還是期待。 好在言溫竹也沒違背江瀾的意愿做出過分的行為,他只是將溫熱的唇瓣貼上江瀾耳垂,定在那兒,似摸索,沒進行下一步。 他問:“那你是喜歡了?” 聲線微啞帶欲,勝似情動時。 ……撩人于無形間。 江瀾又有那種半醉半醒的昏頭感,不過他始終抿唇沒出聲。 這問題要是肯定了,男人說不準會得寸進尺地繼續追問,問他喜歡什么或喜歡哪里,萬一再不小心地擦槍走火。 不如開始時就保持沉默。 可身體的肢體信號不會說謊,比吐出的話語誠實。 言溫竹便感知著懷中的身軀繃緊。 他輕笑一聲,循循善誘道: “你看,這是你情我也愿的事,不如我們先交換下稱呼?” 江瀾暈著,順著男人的思路,話都在嘴邊要吐出來,又及時剎車找回理智。 “我——上班馬上要遲到了?!?/br> 氣氛頓時凝滯。 隨著之后良久的沉默冷卻。 江瀾等待得有點心急了,他稍微試著掙脫一下,竟成功離開男人寬闊的懷抱,就掀開被子起身。 或許是腦子一時進水,他脫口而出: “就,有緣再會吧?!?/br> 說完,江瀾立馬就后悔了。 這狩獵的事他不會再干,還和這男人有緣再會啥? 真要再來一晚上,對方醒來后又問他工作姓名住址,他還怎么當啞巴,一準被美色迷惑,定然把持不住,都給說了。 江瀾壓根沒想過深入交往,更不想影響工作生活。 哪想男人以下往上凝視打量他的臉,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勾唇。 “行,有緣再會?!?/br> 一字一頓,別有深意。 江瀾沒理會他話里有話,反正緩和氣氛的目的達到了。 他彎下腰撿起衣服,無奈男人注視他的目光不加掩飾,就下意識轉過身,發覺這樣更添羞恥,加之賴以生存的眼鏡不在,便胡亂穿上衣服匆匆離開。 江瀾又從酒吧那兒拿回他的polo衫、牛仔褲和眼鏡,坐上回家的地鐵,才發現不對勁。 ——他穿錯人褲子了! 難怪走路時褲腿長了一截。 / 江瀾的住所在滬市幾環以外,而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每天通勤的時間很長,起得比鳥兒早回得比貓兒晚。 在住處樓下小攤買好早餐,回到家后,江瀾第一時間打電話請假。 由于他聲音過于沙啞,hr以為他病重,貼心說要多注意身體。 江瀾回以感謝。 而后,hr帶來一個糟糕的消息。 “昨天那位不是空降到公司來了嘛,害,大家都臨時跑去加班,江組你恰好重感冒來不了,實在是,”對方頓了頓,以更不幸的語氣,“他問我要你的簡歷,我只能給了?!?/br> “……” 工資,危;甚至工作,也危。 江瀾不由感嘆搞男人太消耗時間和精力,最終沒選擇改變主意帶‘病’上崗。 沒辦法,他需要休息。 江瀾的生活向來規律,還是頭一回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他吃掉豆漿和rou包,先完成原定在周末整理房間等任務,后站在洗衣機前考慮再三,還是沒將那不屬于他的褲子丟掉,又因為其布料的質感,只得紅著臉手洗。 等搞定一切后,他換上睡衣,蝸在被子里處理手機消息。 江瀾與家中的聯系既頻繁又不深入,大多情況放在周末,兩邊各發幾句問候,表達對彼此的關心,甚至從不視頻通話。 但昨天,江父江母分別找他,發了好多消息。 江瀾一一查看。 原來是聯系不上他那個叛逆的弟弟江滄,急急忙忙找他幫忙,后來說是那邊電話又打通了。 “……” 沒啥事就好。 江瀾抿了抿唇,開始計算他的存款,在老家買套房后,能再添置什么家具,在離開人世前,要盡可能為家人做好準備。 思索間,憶起昨夜,其實,排除最開始有點痛,大抵是身體不適應,后來整體男人的表現不錯。 回神后,江瀾摸了摸臉。 好燙。 同一時間,公司。 小許瞧著帥氣逼人但臉色鐵青的言溫竹又坐在自家組長的工位,內心的土撥鼠在咆哮、狂叫,表面露出專業的笑容。 昨天,他見到的是幾乎一樣的光景。 比不出哪天的情況更噩夢…… 當時,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誤把江組的座位當成是他自己的,公然對人事沒給他準備辦公室表示質疑,而后在小許的森*晚*整*理提醒下發現他坐錯了,當下黑著臉站起來。 那副模樣,要小許說,太子爺這張臉長得有多獨領風sao,他表現得就有多嫌棄,小許還以為他有潔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