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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一看,他指的居然是名字。 她懊惱的一拍額頭,這么久了因為他不會說話,她居然連名字都忘了告訴他。 她從旁邊拿了只筆,在那本雜志上找了處空白的地方,工工整整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媛。 原來他的小俘虜叫方媛。 他努力cao控著僵硬的嘴唇,想發出yuan這個音,可試了幾次都是徒勞,最后只能懊惱的猛揪了幾下頭發,垂著頭一言不發。 方媛看得好笑又心疼,像揉一頭大狗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去洗澡好不好,你身上的傷該換藥了,還有你腿上那根鋼釘我打算給你取出來,還有肚子上那個洞,之前趕路的時候是怕你爬山拉扯傷口,現在也該縫上了。rdquo; 說著,她從手環里取出了那套好久都不曾碰過的手術工具,打開箱子一件件摸過。 司辰看著那堆明晃晃的兇器rdquo;,幾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卻還是聽話的去了。 他出來后方媛也梳洗干凈,在等他了。 司辰換上了她買的衣服,尺寸意外的合身,方媛滿意的點點頭。 他有些緊張的坐到沙發上,方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t恤長褲,吩咐道:把衣服脫了吧。rdquo; 司辰聽了她的話,耳朵飛快的動了動,卻還是乖乖的解下了身上的衣服,卻在脫內/褲的時候被方媛一把按住。 她有些無語的扶額:這個不用脫。rdquo; 然后眼尾一不小心掃到他某個部位,唔hellip;hellip;尺寸意外的驚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開始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她飛速在司辰小腿凹陷的地方劃了個十字,看了看他的表情,發現并沒有痛苦的神色,看來喪尸的痛覺確實遲鈍,這樣更好,省得她下不去手。 然后她又從箱子里拿了一塊奇形怪狀的多邊形黑疙瘩,懸在那根長長的鋼釘上方來回晃動。 片刻后,果然見那鋼釘緩緩從司辰的肌rou中分離出來,咚咚幾下砸在了地板上。 這套工具是她當初在完成了一位星際醫師的囑托后,對方通過系統獎勵給她的,這黑色的石塊是一種吸力超強的天外隕鐵,對付彈孔,暗器所留下的傷口有奇效。 方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他身上好幾處新添的彈痕,一共從他身體里面取出了六枚子彈。 她心里有些生氣這群異能者的不擇手段,又有些怪自己在他遭遇危險的時候沒能在他身邊,抿著唇一言不發。 人類有時候貪婪起來,比世界上的任何物種都可怕。 司辰見她不高興了,也小心翼翼的偷瞄她的臉色。 方媛給他肚子上的傷口縫上最后一針,突然靈機一動。 血清喝下去不見效,若是直接接觸傷口呢? 方媛不愿意放棄一絲治愈他的希望:我想用你這兩天喝的那個藍色藥水清洗一下你的傷口,可能會有點點痛,能忍耐么?rdquo;她眼帶希冀的看向司辰。 司辰想到他喝藥很痛的那天,方媛撲在他懷里抱著他哭的樣子,眼珠轱轆一轉,指了指房間。 方媛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好,若是難受你好好休息一下,沙發上總歸不舒服。rdquo;說著便拿起了他的衣服和棉簽繃帶等物,扶著他進到了臥室里。 待司辰躺下后,她有些緊張的把手中的血清打開,緩慢的朝著他的傷口滴去,一邊拿著棉簽擦拭滲透。 那液體每到一處,司辰就感覺那一塊仿佛被千萬只螞蟻啃食,一種說不出的又麻又痛又癢的感覺,但尚能忍受,可他還是大聲哀嚎起來。 嚇得方媛連忙把瓶塞蓋上重新放回床頭柜,一邊摸著他的臉一邊緊張的詢問他哪里難受,卻沒料到被他一把拉進了懷里。 只要她稍有掙扎,司辰便大聲呻/吟,鬧得方媛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懷里,一動也不敢動,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司辰小心翼翼的攬著她,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低頭輕嗅了一口她的發香,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竟也沉沉睡了過去。 沒錯,是睡。 不知是方媛在他身邊,還是藥水起了作用,他睡了五年來第一個安穩覺。 兩個人再度醒來,已是月上中天了,因為沒有燈,他們點著蠟燭飽餐了一頓后,便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深秋的星空壯麗遼闊,廣袤的銀河猶如一條璀璨的玉帶散落于天際。 這是工業化城市中不可能看得到的美景,方媛的一顆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她看向坐在旁邊的司辰,他也正仰頭看著天空,不知何時,他眼中蒙著的那一層屬于喪尸的標志性的白翳已經褪去了,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澄澈銀眸中閃爍著許多淺金色的光點,仿佛如同神秘的星空,要將人整個吸入進去。 他口中發出啊,啊rdquo;的聲音,指了指天上。 一朵軟綿綿的白云尾部打著卷,擦過銀河的上空,為這夢幻的星空更添了一絲神秘。 方媛靈機一動,想起當初接到這個任務時,臨出發前勾住她耳環的那個祥云形狀的玉玨來。 她從手環中召喚出來,一朵墜在銀鏈上的晶瑩剔透的祥云靜靜躺在她白皙柔嫩的手掌上。 這東西她拿到后試過各種辦法開啟,滴血認主,結印通通不湊效,既然跟她沒緣分,不如把它送給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