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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臣有些不高興了,怎么她一睜開眼睛就只知道惦記那個該死的破環?就不能關注一下別的東西,比如很擔心她的他嗎? 他翻身坐起來,從方媛的枕頭邊上拿過手環,塞到她懷里,賭氣的轉過身背對著她坐在床上。 方媛拿回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東西,整個人都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哪有心思注意別的,她連忙把手環套回手上,把上面的扣子一粒??酆?,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陣,才想起來司臣好像很久沒動了。 她身體還有些虛弱,但還是疑惑的撐著身子坐起來,戳了戳司臣的后背。 一動不動。 又戳。 還是不動。 她這才品過味來,這家伙八成是生氣了。 她索性爬來和司臣并排坐到床邊,把套著手環的手送到他面前,問道:你好像很討厭這個,為什么?rdquo; 司臣起初不說話,見方媛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意思,才沮喪的指了指手環,又翹起左腿,指了指小腿的位置。 方媛眉頭一皺,翻下床,蹲下/身去,掀開了他的褲腿。 然后就看到他左腿前面的肌rou上,仿佛有一顆黑色的圓斑,湊近看才知道,那是一小塊圓形的凹陷。 方媛捧著他肌rou緊實的小腿研究了一下,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根長長的鋼釘,從前面的腿骨,一直摜穿到了后方,還有一個尖尖的突起從腿肚子上冒了出來。 她難以想象這種傷如果出現在一個大活人身上,天長日久得不到醫治,會發生什么。 難怪她總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 她神情嚴肅的仰頭問道:你是說,有帶著這種環的人朝你射出了這鋼釘。rdquo; 司臣沮喪的點點頭。 方媛心中涌上一股怒火:連我的人也敢動,別怕,等我見到他就幫你報仇,我們到時候把他扎成篩子。rdquo; 司臣別的倒沒注意,只注意到方媛說的我的人rdquo;,耳朵不由得迅速聳動了一下。 方媛輕輕放下他的腿,想了想,又趴在他的膝蓋上對他解釋道:別人拿的那個跟我的不一樣,那是壞的,傷人的東西。我這個是好的,你看我吃的用的都是它給我的,不會傷害你,別害怕。rdquo; 司臣聽了她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就是因為他把這玩意兒當成危險的物品,才害得方媛受傷險些變夜魔的,都是他不好。 方媛心中一動,從手環中取出另一管血清,遞到司臣面前,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昨天喝了它,今天沒有變怪物。你喝了試試,說不定能變回我這樣。rdquo; 司臣將信將疑,露出困惑的神色。 方媛做了個喝的動作,然后把血清遞了過去,他便不在猶豫,索性接過來一飲而盡。 反正受傷什么的,對他一只喪尸來說,又沒什么感覺,就當哄小俘虜高興了。 方媛眼含期待的看著他,司臣懵懂的看了回來。 一刻鐘過去了,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方媛眼中滿是頹喪的神色,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司臣看著她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撓撓頭找衣服穿,準備像往常那樣出去找點小玩意兒回來逗她開心。 可他伸出手去夠床上的襯衣的時候,卻感覺腹部猛地一痛,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撕裂般的痛楚迅速席卷了他,喪尸的痛覺是很遲鈍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他抱著肚子在床上翻滾,嘴里還發出了低低的嗚咽。 方媛陡然見他變成這樣,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明明是她從那個好不容易戰勝了病毒,復興了人類文明的世界帶回來的最先進的抗病毒血清,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她呼喊著司臣的名字,可他好像根本聽不進去。 司臣痛得眼前發黑。 小俘虜是不是想殺了他?他看向床邊的方媛,難道她也和那些異能者一樣,想要他的命? 曾經那些他努力救治了落單的人類后,卻被他們厭棄、防備和傷害的畫面在他眼前一一閃過,司臣的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絲戾氣。 不可相信,人類都是不可相信的東西。 他們都嫌惡他、防備他,恨不得他馬上去死。 就連她hellip;hellip;也不例外吧。 床邊方媛的身影在這劇烈的痛楚中已經化為朦朧一片了,司辰的意識開始渙散。 就這樣吧,他累了,死在她手里,也很好。 吼?。。?!rdquo;痛苦的吼叫從司臣嘴里逸出,這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哀涼。 方媛心里一慌,整個人撲上去,把用力捶打著自己腹部的他摟進懷里。 她真的不知道這東西喝進去會這樣,她以為會順利解開他的病毒。她都想好了,等他恢復了人類的身份,哪怕違抗boss,她也要把他帶回去,讓他能正常的生活在陽光下。 可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卸下防備,給了她100分的信任,可她卻害得他如此難受。 漸漸地,司臣停止了掙扎,方媛的心猛地被揪緊。 他,會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后知后覺的蠢作者直到今天更文前才看見有小天使給我灌溉了營養液,感恩,筆芯。 這邊就不像其他作者那樣一一列舉ID感謝啦,想把作話留出來和大家聊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