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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這里的人會是司臣嗎?莫非他在感染病毒后覺醒了異能?那他為什么不去幸存者基地,而是選擇留在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呢? 方媛的腦海中被一堆疑問填滿,她把槍塞進皮套掛回腰間,打算回臺階上坐著等主人回來。 沒想到變故來的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在她轉身的剎那,忽然感覺身后的陽光被一大片陰影擋住,還來不及反應,腦袋上就挨了一記重擊,然后整個人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方媛躺在yingying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覺腦后一陣鈍痛,她掙扎著動了一下,卻聽到了來自鐵鏈嘩啦啦的響聲。 她強撐著坐起身來,下意識的抬手去揉沉重的腦袋,卻發現雙手被一對手銬拷在一起,拴在一根粗長的鐵鏈上。 看著光禿禿的手腕,方媛心下一沉。 她的手環不見了。 顧不得眼前的處境,她連忙坐起來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被鎖在一根粗壯的石柱上。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大廳里點著蠟燭,昏黃的燭火搖搖曳曳,拉長了家具的影子。 一抬眼,她看到那張白色的沙發床的床尾坐了個人,看背影像是個年輕的男人。 他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著白色的襯衣,寬肩窄腰,躬著身子坐在床上把玩著什么。 方媛挪動著身子側身去看,發現他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手環。她心里一急,忍不住出聲叫他:那是我的東西,能還給我嗎?rdquo; 男子聽到她的聲音,停下了把玩的動作,緩緩站起身,背著光朝方媛走來。 雖然是背光,在他轉身的瞬間方媛還是看清了他的容貌,這男子出色的外貌是她平生僅見。 他一張俊臉輪廓分明,五官比例協調完美,如同頂級雕刻師刀下最得意的作品。明明眉眼像歐洲人那樣深邃,卻又帶著東方人獨有的神秘和禁欲氣質,整個人看上去如同沉寂如千年的皚皚雪山,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雪崩即將來臨前的危險氣息。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路西法的話,應該就長成這樣吧,方媛想。 這個男子,就是天使與惡魔最完美的結合。 他見方媛醒了,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動作緩慢,背脊也保持著微躬的姿態,似是受過傷,邁步的時候有些微的僵硬和不自然。 方媛好奇的打量著他,總覺著他的樣子透著些古怪味道。 終于,他挪到了方媛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全部的光線,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沒有其他的動作。 方媛跟他靜靜對視了幾分鐘,終于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你hellip;hellip;是司臣?rdquo;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半蹲下來,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手指冰寒徹骨,比拴住她的鐵鏈還要涼。 一股森森的寒意竄上方媛的背脊,她微微側身,借著燭火的微光看清了男子的樣子。 他干凈的皮膚在暗影里如同紙一樣白,深紫色的網狀血管遍布整個脖頸。 聽到方媛的問話,他把臉湊到她的眼前審視著她的雙眸,呼出的氣息如同干冰一般帶著絲絲寒意。 這下,方媛看清了他的眼睛。 他形狀優美的眼眶里蒙著一層白翳,里面嵌著一雙銀色的瞳孔,那瞳孔微微擴張,看向方媛的眼神,像饑餓的野獸正在審視自己捕獲的獵物。 方媛的心,猛地一沉。 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能夠擁有的眼睛。 到如今,她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她栽在了一只喪尸手里。 但方媛是誰,如果這就認輸了,那她也不可能掙扎著活到現在了。 她一邊警惕著面前的男子,一邊伸出手指悄悄勾過一截鎖鏈抓在手里,在對方好奇的打量她的時候,她猛地抬手,把手中的鐵鏈在空中舞成蛇的形狀,迅速套上他的脖頸。 誰知道這喪尸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他右手上抬,反手抓住了那舞動的鐵鏈,猛地站起來,口中發出凄厲的嚎叫:吼hellip;hellip;rdquo; 這叫聲中帶著一股龐大的威壓,方媛開始感覺喘不上氣來,耳朵里面也出現了劇烈的嗡鳴,兩邊的太陽xue跟著一鼓一鼓的跳疼,兩行腥熱的液體順著她的鼻腔緩緩流出。 她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全身躬成一只蝦米的形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終于,這喪尸在確定她沒有了反抗之力后,才停下了吼叫,收斂了全身的氣息。 方媛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身上淌出的汗水濡濕了大理石地面,虛弱的趴在地上,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這樣的經歷她曾經有過一次,當初漂泊異世時,她穿越成過一個修真.世界里倒霉的炮灰女配。在毫無還擊之力的時候,曾經受到過主角的欺凌,感受了一回強大威壓,那一回她養了三個月才將將痊愈。 沒想到這種糟糕的體驗,她在面前這個喪尸身上又經歷了一遍,好在如今她的精神力已經強化到了一定境界,不然現在一定夠嗆。 她能夠判斷的出眼前這個喪尸至少具有七階的力量,失去手環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罷了。 她不死心的強撐著問了一句:你hellip;hellip;是不是司辰?我是hellip;hellip;來幫你的。請hellip;hellip;相信我,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