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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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湛朝事繁忙,不常過來?,而每次前?來?,都只是靜靜將她打量,沒有?提出過非分的要求,更不會強求,偶爾嘗一嘗她的唇,又因她身體的本能排斥而作?罷。 這會兒,溫香軟玉在懷,男人沒再做柳下惠,將人抱坐在腿上,含弄起她小?小?的嘴兒。 她哽咽一聲,卻在男人蹙眉拉開距離時,主動迎了上去,吻住那兩片淡唇。 可夢里?的吻終究沒有?溫度,無論她如何主動,都感受不到男人的溫度。 她緊攥男人墨藍色的錦衣,生怕他消失在眼前?。 不知?為何,她覺得面前?的人既是衛湛又是衛九,無法區分開來?,又一次不由生出疑惑,難不成,衛九從?來?不是衍生,而是在重生醒來?時丟失了七情六欲,錯以為自己是衛湛的“影子”? 他們本就是一重靈魂,生生在今生劈砍成了兩重? 愈發覺得有?這種可能,她躲開男人的吻,附在他耳邊輕喚了聲:“衛九?!?/br> 男人的輪廓忽然變得模糊,連同這座竹制的書房一同化為無聲的風,縈繞在她周遭,撩起她的發梢,作?為最后的眷戀。 她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睡夢中的人兒睜開眼,淚濕了枕頭。 夢醒空虛。 悵然若失。 ** 車隊在行駛三日后抵達一座小?城,寧雪瀅一直陪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邊,日夜不離,衣不解帶。 一行人下榻在一家?臨近醫館的客棧中。 秋荷和?寧雪瀅每日都會為男人把脈,脈搏越來?越弱,幾近于無。 可只要有?一點?兒希望,寧雪瀅都沒打算放棄。 行程被擱置,寧雪瀅寄信回金陵,不打算再奔波了。 她的丈夫需要靜養,不能再受累了。 這日燈前?細雨,秋荷撐傘從?醫館回來?,手里?拎著瓶瓶罐罐,都是消炎化瘀的藥膏。 扒開男人的衣衫,寧雪瀅剜出藥膏,在手掌揉勻溫熱,再一點?點?涂抹在男人的刀傷上,面上笑吟吟的,溫聲細語說著家?常話,“今日煙雨朦朧的,對面的醫館也經營艾灸,夫君想不想試試?” 她喃喃自語,都不知?喚的是衛湛還是衛九。 每每夜半夢醒,她都會窩在男人懷里?,極力汲取那微涼的體溫。 不過也有?好的一面,男人的氣息雖弱,卻不再有?心悸脈象。 曾困擾他的心疾自愈了。 這是大仇終得報后,于潛意識里?放下了執念吧。 “夫君,今兒天晴了,你醒醒,陪我去看?繁星好嗎?” 寧雪瀅仍會自言自語,樂此不疲。 她會在夕陽西下布滿霞光的傍晚,為男人擦拭面龐。 會在陰雨天,為他搓揉軀體。 會在晨曦中,擁著他喊“晨安”。 會在每一個日出日落陪在他身邊。 雖沒有?胃口,卻不落一頓飯,只為維系體力。 又幾日,她在檢查完男人的傷勢后,溫柔笑道?:“夫君的傷口快要愈合了,快夸夸妾身?!?/br> 她坐在杌子上,緊握男人的左手,呢噥道?:“夸夸瀅兒好不好?瀅兒不想哭,不想夫君擔憂?!?/br> “瀅兒有?好好用膳,沒有?消瘦,夫君起來?夸夸我好嗎?” 她悶頭抽泣,淚水大顆大顆滴落,滴落在系有?絨球的草鞋上。 鼻尖懸掛一滴淚,她抬手擦掉,又吸了吸鼻子:“我快堅持不住了,夫君要是再不醒來?,我就一直哭,讓外人看?了笑話去?!?/br> 她趴在床邊,哭得嗓音發啞,雙眼紅腫。 倏然,發頂落下一只大手,輕輕抓揉起她的發旋。 她驀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面色蒼白的男子睜開了狹長?的眼。 瞳眸漆黑瀲滟。 男子薄唇干裂,喑啞開口:“瀅兒不哭?!?/br> 日光灑進屋子,照在寧雪瀅的半邊臉上,怔愣過后,她破涕為笑,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滴。 她的夫君醒了。 終于醒了。 ** 當世子醒來?的消息傳遍客棧后,影衛們齊齊舒口氣。 秋荷站在客房外,抱住哇哇大哭自責不已的青橘,“行了,你贖罪的方式就是閉上嘴筒子?!?/br> 青橘抹眼淚,又哭又笑,緊緊抿著嘴。 薄霧散開,晴空湛藍,寧雪瀅吹拂著湯藥,一勺勺喂給靠坐在床圍上的男子。 藥汁苦澀,男子眉頭不皺一下,在喝完藥汁后,拉過忙前?忙后的妻子,“瀅兒,坐?!?/br> 寧雪瀅放下盛粥的碗勺,一瞬不瞬地盯著男子的臉,深知?醒來?的是衛湛。 她彎唇,眼底恢復了亮晶晶的光暈,“怎么啦?” “我有?話跟你講?!?/br> “嗯?!?/br> 衛湛握住她的手,覆蓋在自己的心口上,默然片刻,道?:“我感受不到他了?!?/br> 隨即緊凝她的雙眸,辨別著她隱藏的那部分情緒。 寧雪瀅主動抱住他,歪頭靠在他肩頭,水潤的杏眼泛著點?點?漣漪,“衛九曾說,他是為護你而生,如今,他的任務完成了?!?/br> 心中灼痛難忍,她卻笑得云淡風輕,“夫君,他沒有?消失,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融入了你的骨血,你們是一個人,從?來?都是?!?/br> 不知?不覺,眼淚又流了出來?,純粹而剔透,是為衛九而流。 她也不知?從?何時起,習慣了衛九的黏糊、狡猾和?善變,習慣了這重靈魂的存在,如今反倒不適應了。 可事已至此,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衛九,謝謝你。 謝謝你來?過。 ** 衛湛雖醒了過來?,但傷口還未徹底愈合,不過好在年?輕,身子骨又健壯,靜養了一段時日后,基本恢復如初,但身上多多少少留了刀傷的痕跡。 五月陰雨連綿,風干的棉被又有?些潮濕。 深夜,寧雪瀅鋪好被子,坐在桌邊用杵臼搗著草藥。 衛湛沐浴走來?,身上的綢緞衣衫貼在強壯的身軀上,被湯浴的熱氣氤氳的有?些半透。 寧雪瀅瞥一眼,繼續低頭搗藥,直到衛湛拿開她手里?的杵臼。 “很晚了,咱們睡吧?!?/br> “喔?!?/br> 寧雪瀅張開手,帶著撒嬌等待男人抱起。 衛湛勾起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平放在床上。 “廿九,可過月事了?” 寧雪瀅羞赧,沒有?直接回答,“讓我再看?看?夫君的傷?!?/br> 說著爬起來?,跨坐到衛湛身上,扒開了他的中衣查看?。 秋荷配制的藥膏極為有?效,不到一個月,刀疤已經變得平滑,留下深淺色澤的刀痕,沒有?一處凹凸不平的傷疤。 寧雪瀅滿意地點?點?頭,視線落在他肚臍右側的傷口上,附身吻了吻,明顯感覺唇下的肌膚抽搐了下。 她坐起身,卻被衛湛轉了一圈,同向而坐。 寧雪瀅背對男子的胸膛扭頭,“要做什么?” 衛湛自后面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月事可凈了?” “嗯?!?/br> 衛湛雙手繞過她的腰,“那就好?!?/br> 當腰肢被掐住,整個人先上后下時,寧雪瀅臉蛋泛紅,輕咬下唇,十根腳趾不停絞動,氣息不穩道?:“衛郎......” “嗯,我在?!毙l湛蜷縮著十指,感受著小?妻子體態的變化。 比之?剛成親那會兒,更為婀娜,腰細臀圓,該豐腴的地兒一點?兒也不含糊。 天氣本就熱,寧雪瀅額頭溢出汗,臉頰紅得快要滴血。 像是坐進了最顛簸的車廂。 漫漫無盡頭。 珠釵橫斜,云髻松垮,眼前?發花,她壓著低吟,面上浮現痛與愉。 燭火映出兩人的影子,落在帳子上,儇狎無邊。 一墻之?隔,沉睡的兩個小?丫頭被動靜驚醒,都露出不解的目光。 墻體怎么在哐哐響動? 青橘迷迷糊糊地問:“啥聲???” 秋荷辨認過動靜,隱約聽見小?姐的輕吟,扯過被子蒙住自己,“沒啥聲,睡吧?!?/br> “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