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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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打老遠瞧見他們先后進場才帶人回府的?!?/br> 鄧氏雙手合十,默默祈愿著,之后又?叫來后廚詢問起備餐的事。 人都進了貢院,也早已?將食物帶了進去,可鄧氏就是不放心,問了一遍又?一遍。 廚役們再三保證,都笑?說大夫人太?緊張了。 寧雪瀅在旁看著,深知婆母明?面?上不給衛昊施壓,實則也是盼子高中?的。 會試結束還有殿試,今兒才哪兒到哪兒啊。 為鄧氏順了順背,寧雪瀅回到玉照苑休憩。 傍晚,衛九派人送來口信,說是被太?子留在東宮用膳。 寧雪瀅巴不得他在子夜再回來,也好將衛湛“還給”她。 三更的梆子聲響起時,寧雪瀅讓青橘去前院打聽消息,得知衛九還未回來,實在有些?撐不住,倒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小蒼蘭香徐徐飄入鼻端,寧雪瀅順著那股熟悉的味道翻過身,抬手摟住了出現在床畔的男子。 “你回來了?!?/br> 她沒有睜眼,卻大著膽子收緊手臂。 酸楚的情?緒被一點點撫平。 已?換回素雅裝束的衛湛將人抱起放坐在腿上,“這?段時日辛苦了?!?/br> 寧雪瀅還是沒有睜眼,用“心”去感受衛湛的存在。她歪靠在男人懷里?,珍惜著短暫的相聚。 十日中?,九日的陪伴變為一日,足以用短暫來形容。 新換的衣衫布料絲滑,發覺妻子坐在上面?總是向下滑,衛湛掰開她的腳踝,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寧雪瀅這?才睜開眼,仰頭盯著半隱燭火中?的俊顏,心也跟著慢慢落地兒,有了踏實感。 衛湛低頭與之對視,半晌附身,在她紅艷的唇上印了一個吻,然后淡漠著臉沙啞開口:“張開?!?/br> 九日不見,一開口就讓寧雪瀅招架不住。 張開哪里???? 她想了想,微微啟唇,露出潔白的素齒。 衛湛舔了一下,試探著撬開她的牙關。 他們幾乎沒有過這?般深入的吻,每次都淺嘗輒止。 這?個吻,從秋日跨過冬日,方有了情?到濃時的自然流露。 寧雪瀅膩斃在男子的氣息中?,微垂眼簾如癡如醉,將自己?交付給了對方。越是有衛九的介入,她越想離衛湛近一些?。 衛湛吻得緩柔,如同他的性子,在察覺到女子又?要?滑下去時,用力將人向上一攬,隨之仰倒在被褥上。 寧雪瀅扭了扭腰肢,尋到舒服的體?態,捧住衛湛的臉,化被動為主動。 她鮮少主動。 帷幔半垂,衣擺交織,不知何時,一雙黑靴落在腳踏上,歪歪斜斜。 露在帷幔外?的雪白小足搭在一雙長腿上,來回蹬踹,致使仰躺的男子發出了靡音。 衛湛避開妻子的唇,重重呼吸,隨后轉眸對上她的視線,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前世,冰涼的東宮偏殿,被囚的女子就是這?般楚楚可憐,抓住了他的軟肋。 只是那時,看似是獵物的她,卻是狩獵者的一員,而他才是獵物。 摒棄掉不該在此時回憶的狼狽記憶,衛湛攤開雙臂,由一只小手輾轉在衣襟和腰封上。 今夜的寧雪瀅過分熱情?。 衛湛沒有衛九的記憶,不知這?九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見妻子的異常,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瀅兒?!?/br> “嗯?” 寧雪瀅如奶兇又?功夫不到位的小獸,胡亂地探索,卻毫無進展。 衛湛握住她恣意游弋的雙手,放在唇邊吻了下,“衛九一直纏著你?” 他猜到了,善于洞察人心的大權臣,怎會猜不到她的異常源自何處。 寧雪瀅也不隱瞞,雙膝跨跪在他的腰側,解了自己?的薄羅衫子,蓋住他的臉,懲罰似的動起手來。 “他好像喜歡上我了?!?/br> 入鼻的暖香侵蝕理智,衛湛呼吸變重,卻在聽見那聲“喜歡”時,徒然坐起,導致寧雪瀅差點跌坐下去。 雙膝間?的疼痛讓衛湛額頭繃起淺淺的青筋,他抱住寧雪瀅,無限地挨向自己?,斷斷續續地問道:“你呢,喜歡他嗎?” 柳眉緊蹙,寧雪瀅仰頭盯著晃動的承塵,同樣斷斷續續地反問:“你想我喜歡他嗎?” “不準?!毙l湛扣住女子的下巴,一點點收緊,“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br> 溫雅冷然的世子爺很少說出這?樣粗魯的話,可這?話出自真心。 絲絲入扣的痛苦和暢舒兼容,夫妻二?人不停地試探,不停地較量,沉浮在拂動的帷幔中?。 逢九休沐,日光璀璨溫暖,除了貢院那邊異常忙碌外?,其余大部分官員都是在府中?清閑。 天兒大亮時,衛湛獨自裹著披風坐在庭院的搖椅上曬日光,等屋里?傳來妻子起身的動靜才不緊不慢地走進去。 寧雪瀅換了一身嫣色襖裙,端端正正地坐在食桌前用膳,完全不見夜里?的柔媚,見人進來,也沒搭理。 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又?像是衣裳一穿不打算認賬的高門女,在折磨寒門的窮小子。 衛湛坐在食桌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隱約瞧出妻子臉上顯露出了一股子被滋潤過的粉潤。 青橘和秋荷服侍在旁,兩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在兩個主子身上。 怎么好像很不熟的樣子? 不會吧,不會真的只有逢九那日才顯露本性,平日都要?擺出高冷之姿? 兩人在擺什么高深的陣仗呢? 見兩個小丫頭總是打量自己?,寧雪瀅眉眼一斜,輕咳一聲。 兩人不敢再偷瞄,默默退出蘭堂。 等屋里?只剩下小夫妻,衛湛才夾起一塊鴨血放進她的碟子里?,“補補?!?/br> 寧雪瀅也才放肆地揉起肩胛,怪嗔道:“都是你,害我被玉照苑的人背地里?笑?話?!?/br> 所以,她才要?擺出高冷之姿,挽回些?長媳的形象。 夜里?那會兒太?放蕩了。 想想都無法紓解面?紅耳赤的燥氣。 衛湛任她怪嗔,沒有還嘴,知她會用一整日來抒發前九日的隱忍。 是真的隱忍,才能與衛九保持相安無事吧。 想起衛九喜歡上妻子的事,衛湛微擰劍眉,想要?將其從意識里?徹底剔除。 他和衛九只能留存一個。 可寧雪瀅并未一味糾結,只因清楚一點,想要?長久地與衛湛走下去,就必須接受衛九這?重影子。 在情?緒的控制上,她比身邊人所想的都要?堅韌。 “夫君可要?去貢院那邊轉轉?” 用膳后,兩人漫步在庭院里?,由寧雪瀅敘述著近來發生的事,從大事到日?,嵤?,無一漏掉,也包括季懿行?想她二?嫁的無禮之事。 對季懿行?的印象還停留在他登門討要?說法的那晚,說不上討厭,但?定然沒有心動的感覺。 她記得季懿行?悄然抹淚的瞬間?,雖唏噓,但?無能為力。 衛湛靜靜聽著,在步上拱橋后,手扶欄干望向戶部尚書府的方向。 有些?事,夜長夢多,要?盡快提上日程了。 晌午,寧雪瀅在秋荷的指導下,獨自為衛湛刺入一根根銀針。 相較于施針的手法,妻子不如秋荷嫻熟,每一針都有些?疼,但?衛湛沒有在意,以無聲的方式給予了妻子最大的鼓勵。 等秋荷離開,寧雪瀅歉疚道:“我手法生疏,讓你受苦了?!?/br> “沒......” “但?我只好意思拿你練手?!?/br> 衛湛按按額骨,有點兒不知該不該覺得榮幸了。 氣候逐漸回暖,拍打在軒榥上的風都變得柔和,寧雪瀅為男人拔下銀針,過了今日,他們又?要?分別了。 取來杌子,她坐在上面?,枕臂趴在男人的腿上。 衛湛一手搭在她的長發上抓揉,一手查看著衛九批閱過的公牘。 夫妻二?人靜靜相伴,細水流長。 “瀅兒,午休去吧?!?/br> 寧雪瀅緩緩起身,看著男人那張端美的臉,笑?著福福身子,“夫君忙吧,妾身先告辭?!?/br> 一縷感傷縈繞在彼此間?,衛湛在她邁開步子時,抓住她的手,將人帶回懷里?,用力吻住。 綿長旖旎的一記吻后,兩人額頭抵住額頭平復著呼吸。 可脈脈溫情?達到頂峰,無法平復。 被一股力道握住手腕,寧雪瀅小碎步地隨著男人回到正房。 房門被掩上的一瞬,她被午陽中?的那抹身影撲倒在猩紅氈毯上。 “啊?!?/br> 房門外?,青橘拉過秋荷咬耳朵道:“我沒猜錯吧,今日逢九,世子又?和大奶奶在屋里?了,這?可是白日里?,好羞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