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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她林悅其實并沒有多少情緒,畢竟她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見面了也只是匆匆的說句話,像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般生疏。 如夫人突然緊握著林悅的雙手,漂亮的眼里充滿淚水,嘴唇顫抖的看著她說:林悅和他一起走吧,離林家越遠越好,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rdquo; 林悅錯愕的看著她問:為什么?rdquo; 如夫人低垂著雙眼:別問了,過了今夜你就會知道。沒有時間了快走吧。rdquo; 她又直直的看向旁邊的紀軒,雖然他才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但是就是給能人一種沉穩,請你照顧好我的女兒。rdquo;如夫人的聲音里帶著請求。 紀軒和林悅收拾好行李后就來和如夫人道別,如夫人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林悅,小小的包袱里帶著她沉甸甸的遲來的愛。 ☆、第一個世界 天剛剛亮,下過雨的清晨格外的涼爽。 城外的路邊早已有小販支起早點的攤子,熱騰騰的蒸汽夾雜著米粥的清香,進出城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坐在那里吃飯。 林悅和紀軒坐在最里面,她出門時將自己打扮成了落魄少年的模樣,又往臉上涂了一層薄薄的黃姜汁液,看著像一個蠟黃的病弱少年,和紀軒坐在一起顯然是一對難兄難弟。 林悅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嘴里,吃著吃著就落下淚來,紀軒默默將沒吃完的包子放進包裹里,又讓老板給打包了一些饅頭。 在外面的時候紀軒叫林悅lsquo;哥哥。rsquo;他看著林悅實在吃不下去,就說:哥哥,咱們走吧。rdquo; 林悅的心里是難受的,她沒能送完李嬤嬤的最后一程。 可是從系統的口中得知,由于她的到來像是蝴蝶效應般影響了整個小世界的走向,紀軒提前了四年結識到惠王,而惠王順著紀軒查到了一個隱藏很久的秘密。 十五年前,先帝曾有一個極其貌美的寵妃,在先帝臨死之際曾將傳位的詔書交給了她,傳國玉璽也交給了她,希望能保她的性命,當她最后的護身符。但是那名寵妃后來無緣故的失蹤了,詔書和玉璽也隨著她消失。 當年的新帝登基時不過是一個還未斷奶的幼齒小兒,長公主連接朝中大臣將一個不到三歲的小兒推上了皇位,惠王匆匆從邊疆趕回來時一切都已成定局,這些年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那名寵妃,直到有一天他見到林悅,相像的臉讓他一下子想到那個寵妃。 宮里曾給那位診脈的太醫曾說過先帝在的時候她曾有過身孕,后來新帝登基,長公主一手把握朝政,惠王也被囚禁在京中不得外出,那位寵妃卻從宮中消失,這些年來惠王一直懷疑長公主手中詔書的真實性。 一山不容二虎,長公主已經和惠王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而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寵妃,現在的幼帝名不符言不順,只要找到她,掀翻長公主便指日可待。 而如夫人就是那個曾經艷壓后宮的寵妃。 接下來惠王會找到她,并找到詔書和玉璽,這兩樣東西本就應該屬于惠王,只是當時先帝的病來勢洶洶,已經來不及召回惠王,且長公主當時掌控了后宮,宮中連一只鳥兒都飛不出去,先帝能信任的也只有自己的枕邊人,迫不得已他先讓如夫人躲到暗室里,等新帝登基風頭已過后再出來,林尚書年少時曾與如夫人有過一段交集,后來買通的宮人將她帶回了林家,只對外說是以前養在外面的外室子。 而長公主掌權后不斷的削弱惠王的勢力,導致惠王在京城難以施展手腳,如夫人聯系不到被長公主圈禁的惠王,而且她也不敢輕易的露頭,事關重大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閃失。長公主也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她。 直到現在惠王經過十幾年的暗中運營,足以和長公主較量一番。 如夫人怕有萬一的話連累到自己的女兒,便讓她早早的離開。 林悅看著自己身旁的少年,一直以來紀軒都和惠王走的非常的近,甚至惠王還給紀軒請了專門教習他的先生。 他們走走停停,一個月后他們來到了一個江南的小鎮里。 此時已經入秋了,天氣慢慢的冷了起來,中午的時候下起雨來,林悅站在窗邊看著江南的雨景,紀軒拿著一件淡黃色的披風從背后給她披上。 天涼了。rdquo; 林悅扭頭看向少年,此時的他已經要比她長的高一些了,也更加的好看了,他低垂著眼睛,烏壓壓的睫毛蓋著眼睛,冷白的皮膚像溫潤的白玉般潔白無瑕,現在的他很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很沉穩。讓人有想要依靠的念頭。 林悅將自己繡好的荷包放進他冰涼的手里,送給你的。rdquo;又翻出繡娘剛送來的秋□□服,這是你的衣服,是今天剛送來的。rdquo; 少年悶悶的接過衣服,不知何時林悅發現他竟然已經劍不離手了,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會在他的身上聞到淡淡的鐵銹味。 少年的廚藝盡得李嬤嬤的真傳,做的一手好菜,林悅很喜歡他做的飯菜。 每到做飯的時候她就會給少年打下手,林悅摘著菜側著頭看向少年,他飛速的切著手里的蘿卜,纖細均勻的蘿卜絲讓人看的賞心悅目,林悅很喜歡吃他做的松鼠魚,先將魚切好后裹上香料腌制一個時辰,然后在沾滿芡粉,放進guntang的油鍋里炸制酥脆,最后用蜜汁、香醋調和粉芡小火熬稠后往魚上面一澆,酥脆爽口,酸甜適宜,林悅想想就要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