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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茂這一拉,拉的謝云流身體竟然晃了晃。 風雨落感覺謝云流體內,氣血翻涌,忙擔心道:【喂,你沒事吧?!】 【我沒事?!窟@幾個字,謝云流說得很是艱難。 氣急攻心這種事,可是會引發內傷的,風雨落忙勸道:【你別氣啊,為這種事生氣,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咱們不做這種傻子?!?/br> “呵……”謝云流都被風雨落給逗笑了:【按你如此說,生氣豈不是都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那可不是!】風雨落應得可利索了。 “師兄?”李重茂被謝云流這一笑,笑得心中拿不準謝云流的態度。 【那當如何?】謝云流問。 【氣自己不如罵他??!】風雨落氣道:【你罵我不是很利索呢嗎?】 謝云流穩了穩身形,一拂手推開了李重茂,才慢應了一聲:“嗯?” “師兄,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崩钪孛忉尩?。 謝云流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風雨落明明是個都沒見過的人,還會問他,你有沒有事。 李重茂受過他多少關懷,這時候竟只顧著解釋,顧著給他自己脫罪,卻沒問他可還好。 “你逼不得已,就可以逼我?”謝云流問。 “我……”李重茂面上忐忑,又道:“我也不想如何,但岳父說……” 謝云流打斷了他:“我幫的是你,我是問你如何想,不用聽你岳父說?!?/br> 李重茂又是一垂頭,讓謝云流將他表情都窺探不到。 “頓悟是真,秘笈卻是假,你這是陷我于何地?”謝云流質問道。 “此事也無需現在交待,秘笈之事我們從長計議……”李重茂還想蒙混過關。 “從長是多長?秘笈又如何來得容易?”謝云流被李重茂這話,激得氣血又是一陣激蕩。 李重茂卻不知道哪里來的歪理邪說:“武功秘笈那么多,總能被我們找到一本,就算練不出師兄這般厲害,也不能怪秘笈不妥……” “重茂!”謝云流厲聲點名:“愿為秘笈委身于你麾下,所求明確,拼的也是性命,你若不以真心相待,便是自斷后路!” “師兄你……”李重茂抬頭,眼圈通紅:“若不同意,又何嘗不是斷我后路?” 【你答應他不就是斷你自己的后路?!我特喵能不能打他???!】風雨落都快要被氣笑了。 “所以呢?”謝云流心中百般滋味,有風雨落相辯在先,也心中如鏡明晰:“江湖懸賞令一日不撤,我一日不得回純陽,索性再將純陽武學私相授受,以后也不用回去了。由你先斷我的后路?” “不,師兄,秘笈之事我會想辦法……”李重茂掙扎辯解。 謝云流看著他,有些痛心疾首,最后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拿不出秘笈,你就將此事對他們明說?!?/br> “師兄,我身在囚籠,三天太短……”李重茂還想爭取一二。 謝云流道:“三天太短,你要多久?久到我就算解釋也無人相信的時候?” “不,師兄,我從未想害你……”李重茂解釋道。 “算你還知道,這是害我!”謝云流越聽越氣,最后一拂袖便出了暖閣。 “師兄,師兄你聽我解釋!”李重茂從暖閣中追出來。 到底是多年疼惜的師弟,謝云流依然見不得他傷心,更不可能給機會讓李重茂追到。 只一眨眼,謝云流便縱身出了洛陽行宮。 阮籍在后面追著喊道:“謝道長?!?/br> 謝云流心情依然激蕩,風雨落道:【我來應付他?!?/br> 【我自己可以應付?!恐x云流自認,他也不是那般婦人之仁。 看謝云流在林中站定身形,阮籍直撲而來,在謝云流面前跪倒:“謝公子,此不過權宜之計,待卞大人所謀事成,便無需謝公子這般委屈。都是為了溫王,還請謝公子體諒一二?!?/br> 謝云流聽著這全無重點的解釋,只對阮籍說了一句話:“若此事他商議在先,是我自己應下的,我絕無二話?!?/br> 但這件事情,是李重茂與旁人謀算,將他作為籌碼一并算入其中,甚至這道籌算,還將他置于失信于人之地。 “謝公子……”阮籍聞言,也知道這件事情,大約沒了轉圜余地:“但事已至此,溫王境地將會愈加困苦?!?/br> “那你就該讓他問問卞大人!”謝云流冷聲道。 “問卞大人?”阮籍不明白。 “我以為請來卞大人,是來幫他?!钡兄?,謝云流不予評價。 說完這些,謝云流道:“轉告溫王,三天之后,我來見分曉?!?/br> “謝公子……”阮籍還想挽留,但,忽然毫無立場。 【竟然覺得有點爽!】雖然事情是謝云流受了委屈,但這鍋沒接,可不就shuangma! 【我受罪你就爽了?】謝云流聞言,頓時氣呼呼。 風雨落嘆氣:【崽啊,爸爸跟你說過多少次……】 【你再叫一句崽試試!】謝云流只氣劍再快也捅不到風雨落。 【不叫你是不是就聽我說呢?】風雨落皮皮地問。 【你說!】謝云流想知道他能說出幾個道理。 【做人要豁達,不能這么鉆牛角尖?!匡L雨落先灌一碗雞湯,然后解釋道:【爸爸是覺得,你能自己把鍋甩出去,欣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