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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華的眼神犀利若劍,一下子將鋒芒射向了桌案后的男子身上。 半晌,她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正是這份愚忠,他們才會被稱為武士。rdquo;一抹水汽在她湛藍色的眼眸中迅速氤氳開來,她的聲音平靜,少了剛才的激昂,多了些不容反駁的味道,能從頭到尾貫徹他們自身的大義,這才是武士啊。rdquo; 在您看來或許是愚忠,不用說您,甚至是人類狀態的我,同樣不看好這份愚忠。拼上自己的生命,幫助那樣支離破碎的幕府,又有什么好處呢?可是武士所有的,不過是一條生命。他們想在時代的洪流中站住腳跟,只有不斷戰斗下去。我想,沖田先生能始終走在這條道路上,除了大義,更多的是同伴之間的友情。rdquo; 他想守護他的同伴,守護新選組,那我便會完成他的愿望。rdquo; 呵hellip;hellip;你總是為他說話。rdquo;男人譏誚地勾了勾唇角,煙斗在他手中打起了轉,天皇以暫時前往江戶辦公之名,暗地悄然進行遷都。我組的各位組長與京都的諸位貴族不忍千年古都遭此蒙騙,因此簽訂了協議mdash;mdash;這些我在一開始就告訴過你。rdquo; 是的,大人。rdquo;瞬華的唇角同樣泛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 平安京時代晴明大人所掌控的那個京都,是屬于神跡的年代。 在那些信仰和大義縱橫的古老年代里,人們總是為了信義去做一樁事,很少有背信棄義等品德敗壞。那時候夏季的京都夜晚,赤紅的燈籠沿街鋪展,百鬼夜行歡呼肆意地享受著這片大地,集體討伐不軌之妖。 而現今的京都,西式的文化和傳統混雜,在保守的妖怪眼里,簡直不成模樣。 生狐同樣喜歡那些木頭房子擠擠挨挨組成的京都,有澈然如水的少年武士溫柔地擦拭自己的刀,他用綁帶束起長長的發,開始行走貫徹自己的道義。 那是他們都回不去的曾經。 我明白您的心意,只是我還有一點不解。您早已接受了我作為人類時的身份,這代表您接受了洋人不是嗎?為什么還要耗費資源聯合殘存的幕府軍與政府和江戶妖組抗衡呢?恕我直言,哪怕為了重創平安京盛況,最好的結果hellip;hellip;不過是兩敗俱傷。rdquo; 是我疏忽,忘了你是出身鄉野的妖怪。rdquo; 八岐鬼生睨了下座的金發少女一眼,倏然停止了煙斗的轉動,他的語氣傲慢,這是生于這片土地之人融入骨血的驕傲。rdquo; 瞬華:hellip;hellip;別當我傻,你們不就是有地域歧視看不起江戶人民所以想要最后打一架么! 瞬華內心吐槽了一番,繼續維持著演技。說起來,生狐之前從未想過要加入京都妖組,加入這個組織也不過是今年七月末的事。那時候身為京都首領的八岐鬼生竟然親自找上了門,希望她能帶領京都所有的妖狐。 當時沖田總司剛剛逝去不久,生狐整個人渾渾噩噩,由于內心受創,她在江戶犯下了不少事。八岐鬼生的援手算是解決了她作為妖怪生存的問題,雖然她從不明白他為什么要任命妖力低微的自己。 生狐只能憑著一腔不要命的決絕,奮力去完成所有頒布的任務。 見瞬華久久不出聲,室內魅惑華麗的嗓音重新響起,你在鹿鳴館社交繁多,想來也抽不出時間往返京都。探查江戶妖組的動靜便交給你,我會派天狗當中間人。rdquo; 鹿鳴館建在江戶,格洛麗亞經常參與鹿鳴館的社交活動,借機探查江戶妖怪的動向,對她來說再方便不過。 瞬華的表情重新趨于凝重,屬下明白。rdquo; 說罷,點頭離開。 八岐鬼生注視著少女的背影,輕輕哂笑了一下。少女的背影挺直,在昏黃的燭影下,金發的發絲搭配米白的和服并不顯得奇怪,反而有種特立獨行的美。 若要說最不該的存在,應該是他。 八岐鬼生將煙斗擱置于一旁,瞇眼小憩起來。 hellip;hellip; 本家的宅邸寬大復雜,瞬華沿著回廊行走,按照記憶拐進了屬于生狐的房間。 她的房間布置得很像古老的書店,敞開的圓窗僅用蘆葦編成的簾子遮擋,廊檐上垂著串一看就是便宜貨的八角銅鈴,除了角落里一只樸素的瓷瓶里斜插著根枯枝,便是成堆的書冊分門別類地堆積在地上mdash;mdash;用其他組長的話來說,一看就是鄉野出生,半點兒也不講究生活的精致。 房間很亂,地面還鋪散著許多書籍,大部分都是關于治療肺病的,可惜生狐再怎么努力,依舊沒能挽回沖田總司的生命。 瞬華小心地走進內間,內間有一張樸素的桌案,桌案后方安置的乃是一格格抽屜堆疊式的木櫥,里面擺放了許多藥材。在幕府興盛的時代,人們常常在書店閱完書籍后,順勢帶一兩副藥給家中生病的長輩,看來生狐效仿了這樣的做法。 瞬華靠著桌案坐下,呼吸著薄淡的藥材氣息,幾乎是立刻,她的腦海中循環往復地回憶起了那一天的狀況。 那一天也是充斥著這樣苦澀的藥味。 hellip;hellip; 已經是初夏了,對于主要由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組成的新選組來說,大家都早已換上了輕薄的夏用道服。唯獨總司,仍舊嚴嚴實實地捂著被褥,身披一件擋風羽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