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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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鯨魚肚子里的日子沒想象中那么難熬,因為他們航線上不生產鯨梭通常吃的一種富含高能量的蝦類,鯨梭每隔兩叁天都要去捕食一次,這時候就會把他們吐在附近的島嶼上,兩人趁機吃點陸上的食物,洗漱整理一下。 黑暗的旅途中,塔彌拉除了用自己的影子警戒,一直在和赫爾曼小聲商討對策。 他們在女巫小鎮里并沒有暴露赫爾曼的身份,所以利切夫人應該還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之眼”,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預知能力,這是他們的優勢。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預知,雙方的位置調換了一下,利切夫人被揭穿了隱在暗處的幕后人身份,但他們的原定計劃也被打破了,不能再像是普通旅人一樣正大光明地走進亞特托了。畢竟利切夫人是有意無意將他們引過來的,并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必須要小心一點潛入。 等他們商量出對策,旅程也基本到了盡頭。在塔彌拉越來越不安的等待里,鯨梭發出了低沉的鳴聲。 “我們到了?!焙諣柭酒鹕韥?,將地上的一小包行李背在背上,伸手給塔彌拉。 女孩提著裙子,扶著他的手站起身來,“不知道我們算不算幸運,那只人魚居然沒有搞事?!边@幾天在她的監控下簡直是風平浪靜。 “馬上就結束了?!蹦腥死氖肿叩竭@片空腔的進入口旁邊,示意女孩站在自己身后,“我來清理一下?!?/br> 塔彌拉知道他是去消除頭發、氣息殘留等有個人信息的遺留物,這些都可以用一些邪門的法術進行追蹤,落在吃腦子的女士手里絕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乖巧地站在男人身后等著。 赫爾曼平伸出右手,嘴里細細地念了一句什么,有一層淺淺的金黃色光膜從他的手里延伸開來,塔彌拉好奇地看著這層柔和輕薄的膜,像是陽光一樣柔軟地拂過周圍的墻壁、地板,然后那些遺留的小痕跡都在這種光線下灼毀了,四處爆出小小的火星。 “哇哦?!迸①潎@地夸獎著,正要說些什么甜蜜的話,忽然察覺到了一絲波動。 鯨梭發出痛苦的哼鳴,那像墻壁一樣的空腔骨板居然像沸騰了一樣開始波動。 圣騎士比她先一步發現情況不對,他猛然從腳下升起一道又一道屏障包裹住兩人。 可是來不及。 在劇烈的沖擊和轟鳴聲中,塔彌拉視野中最后的一幕,是赫爾曼將她抱在懷里的可靠胸膛。 鯨梭哀鳴著,從身體深處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像是風中渺小的碎葉,被狂暴的火光猛地推擠,飛到半空。那幾層圣光法術像融化的黃油一樣層層破裂,灼熱的火光舔舐上了她的頭發。 他們重重地砸落在海岸上,塔彌拉吐出一口污濁的黑血,短暫地失去了一會意識。 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幾小時,塔彌拉被劇痛喚醒神智,她小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火把割裂肺部,是帶著血腥味的抽痛,陽光像利刃一樣刺痛雙眼。 女孩緊閉著眼睛嘗試召喚影子,卻因為過載的痛感而移動不得,腦子里混混沌沌一片空白。她躺在地上艱難地喘息了一會,感覺四肢有了點力氣,才掙扎著化出一只孱弱的影手,將自己扶起來。 她一片混亂的腦海里已經逐漸緩過了神,人魚一定在鯨梭身體里做了手腳,讓它接觸圣光法術就會發生爆炸,可沒想到赫爾曼沒有在海上使用,只在最后的時候清理了一下痕跡……然而因為自己的疏忽,根本沒有想到鯨梭的rou體肌理內會有問題,所以完全沒有檢查過,才讓這種爆炸最后還是發生了。 塔彌拉忽然躬下身體,大口吐出了夾雜著碎片的濃黑血污。 她咳嗽著,用力抹開濃重到糊在眼睫上的血污,想要看清周遭環境。 透過蒙了一層紅霧般的血污,她看到了一片通紅的人間煉獄,血rou橫飛,也許這里曾是一片寧靜漂亮的海灘,有秀氣的翠綠色植被和淺金色的沙灘。然而現在已經被岸邊的爆炸掀起了一個大坑,大量的血塊碎rou染得一片狼藉,濃烈的血腥味幾乎凝固。 那只粉紅色大鯨魚的殘軀正在緩緩沉沒,塔彌拉顫抖嘴唇在不遠處的巖堆上看到了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影。 “……咳咳……赫爾曼!”女孩cao縱著影手將自己拖過去,因為調動魔力而大口吐著血,幾乎染紅了前襟……可她已經來不及想那些了。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靠近那個綿軟的身體,她被突起的巖石絆了一下,左腿被狠狠磕了一個大口子,曾經嬌滴滴割破手指都會難受的女孩幾乎沒有察覺到痛,眼里只有那張被血染紅的安靜面孔。 她想喚醒他……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男人幾乎渾身浴血,衣物都被剛才爆炸的氣流撕碎,露出的皮膚沒有一寸完好,簡直千瘡百孔。 他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淌。 塔彌拉顫抖著手指想按壓止血,找不到可以下手的位置,血rou模糊的傷口遍布全身,臉上都有交錯的傷痕。她咬著牙想從自己的裙子上撕下布條來幫他包扎止血,可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裙子早就被炸碎了,露出染紅的皮膚。 女孩咬著牙,想找放在儲物戒指里的傷藥,那只小小的戒指已經被炸成了碎片,空間里裝載的東西早已遺失。 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啜泣,一邊痛斥自己的沒用,一邊手忙腳亂地確認著男人的狀況。翻到背后時,她連指尖都顫抖了。 那里是……一片模糊。 剛才爆炸時,赫爾曼用自己的背后承受了最猛烈的沖擊。 塔彌拉眼淚吧嗒吧嗒地砸在赫爾曼胸前,她想讓自己不要哭,可是控制不住,那種無力的絕望感幾乎將她壓垮。女孩嘗試著用影子緊緊包裹他的傷口,簡單止血,可是沒用,從影手交錯的指縫里涌出了小溪一樣的血流,淅淅瀝瀝地淌下。 赫爾曼會死。 這種可怕的可能幾乎將她壓垮。 她很少像那些虔誠的信徒一樣向女神祈禱,此刻卻如此強烈地希望真的有神存在,能降下神跡來救救赫爾曼,救救這個年青的、勇敢正直的圣騎士……她的騎士。 塔彌拉抽泣著四處環顧,尋找著能用的東西,絕望時,耳邊忽然聽到一聲輕輕的鈴響。她愣了一下,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破破爛爛的領口露出了一個橙色的鈴鐺。 這是……佩尼羅普的鈴鐺。 拿到之后她就給里面填上了棉布,堵住了聲音將它塞在衣服最里面掛著,平常用不到所以她都忘記了。剛剛劇烈的動作也許將里面的填充物弄了出來,此刻這個橙色的小鈴鐺隨著她的移動響亮地發出脆聲。 佩尼羅普說過,如果她在附近,也許會來幫忙。 塔彌拉像是溺水的人找到浮木,握著那只小小的、沾染了大量血液的鈴鐺,用力地搖晃了起來。 亞特托城。 米黃色的墻壁沾滿了黑灰色臟污,簡直看不出原色,還有七零八落的銳器劃出來的缺口。這面帶著異域風情的墻壁骯臟破損,正如它所在的城市一般,曾經華美文明,被各種各樣的異族盤踞之后,械斗、混亂此起彼伏,看不出顏色的黑沉沉墻角里堆迭著百年來的污血。 但是這種縈繞不去的血腥味,也是亞特托城迷人的地方之一。 紅發碧眼的妖嬈女巫像是只沒有骨頭的美人蛇一般靠在陰沉沉的酒吧里,這里的顧客們或斗篷包裹著自己的面孔,或驕傲地將自己的非人痕跡展露在外,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美貌而大膽。 顧客們用自己晦暗的眼神在紅發女巫飽滿的胸脯、柔軟的腰肢和豐潤的大腿上巡梭,卻并不敢真正走上前去做些什么。 ——女巫殺掉的人還都堆在酒吧門外,等著收尸人來處理呢。 她仿佛在等人。面前的酒杯已經喝空了,她沒有再添,只用自己銳長的指甲一下一下地劃著木制桌面,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仿佛在用這種奇怪的動作消磨時間。 然后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徑直走到了她面前。 “呀,你嚇到我了?!奔t發女巫捂著嘴假意輕呼,碧綠的眼中仍然是化不開的冷淡嘲諷。 她很美,擁有毒藥一樣的致命誘惑感,就連假裝柔弱的樣子都讓人想到澄黃的琥珀或是火焰般的玫瑰之類美好的東西。 可她對面的那個黑袍人并沒有因為她的出色姿容而動搖。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張溫和優雅的面孔,“特意讓我看到那段記憶,引我來這里,阿蓮妲,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利切夫人。 阿蓮妲,那位紅發碧眼的女巫,帶著幾分饑渴,細細地看著對面的女人,她不再年輕美貌,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從容和溫柔仍然像記憶里的模樣。 她一寸一寸地審視著對方溫柔冷靜的眉眼,看了很久,原本的興味索然一絲絲消失,那種頑劣冷漠的表情反而像是一張面具一樣扣在臉上,遮擋著什么真實的想法。 “哪段記憶???”阿蓮妲托著腮,軟綿綿地隨口扯。 利切夫人沒有什么表情,直視著她:“我把你出賣給教廷,讓你遭受火刑的記憶?!?/br> ================== 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回復留言了,那就是我又回國了。。。沒錯,我又換上了那個看不到留言的vpn,哭泣 基友:當你的主角好慘,女主傷,女主傷,女主傷完男主傷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