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Swisschocolate(h)
不管他人如何研究,有情人先描繪當下悸動,其他暫且都當泡沫,由夜色灌醉。 好在今宵可算美麗,明月晚星近得仿佛能唾手可得,光影從開叉的樹枝偷進來,哪怕是沒人通往的小路,也不再漫長孤寂。 抱久了,情欲剎不住,陳嶼把她蜷曲的發尾撥弄到肩后,捏起柔軟耳骨。 本是以往做慣的親昵舉動,偏偏黎楚怡就是能明白他在想什么,手依然環著他的腰身,抬起頭細聲問:“想睡我?” 陳嶼聲線壓抑:“你給不給?!?/br> 黎楚怡冷哼道:“我不給有用嗎,還不是會被你吃干抹凈?!?/br> “那就先做了再折磨我?!?/br> “不做才折磨你,”黎楚怡望著他,學男仔那套口出狂言:“但是,我想把你干到腿軟,解氣?!?/br> 算不上矛盾,不過是追尋當下快感而已,能抓得住的都難放過,再怎么說她也是個性欲極強的人。 陳嶼聽完一頓,而后兩個字:“很難?!?/br> 接著她的后背碰到樹,疼痛還沒消,她的校服就被他開了,涼風撫遍她方才因情緒波動厲害而綿熱的肌膚。 他俯身含她飽滿耳垂,裹在舌尖輕吮,她微不可察地縮著肩,耳根到脖子有麻意侵襲。 將近半年沒見,小別之后情難自禁,陳嶼將她搭腰間的手扯下,摁在腫脹的地方揉壓,帶著她解開拉鏈,伸進去緊握。 黎楚怡已經聽見他些許低喘,她開始回應,手指在他馬眼處畫圈,指腹有黏液,roubang脹滿手心。 陳嶼由得她自由發揮,溫熱氣息從她的耳垂移到她的頸線,剛一碰,黎楚怡也想要了,松開他的roubang,提起自己的裙擺,把內褲一拉,直接掉到腳踝處。 陳嶼的手按她細軟腰肢,把她往自己懷里壓得更近,掀開裙子揚起波瀾弧度,他翹起的roubang抵在濕漉漉的xue口,從兩片唇慢慢擠弄,還沒完全進去,guitou只是在xuerou里進了一寸,就已經被汩汩濕流和rou褶包圍。 陳嶼頭皮發麻,說道:“太久沒干,還沒插進就這么緊?!?/br> 黎楚怡不滿地瞪他,“你還想我被誰干,我就是自慰都不爽,差點要性冷淡?!?/br> 可下身被他挑得極有癢意,她不自覺地想要夾緊雙腿,想要抬臀,下沉。 陳嶼也不等她繼續埋怨,對準一撞,roubang一下擠開rou褶,而后又被吸附,完全吃進去了。 就在一秒,原先的嬌嗔切換喟嘆,黎楚怡被激得深吸一口氣,清晰感覺到他的性器進入她的xue道,好大。 太久太久沒有zuoai,貼合的摩擦生出強烈的快感,黎楚怡忍不住踮腳迎合,臉慢慢浸潤情潮帶來的紅,可惜在夜里看不清,就連清澈眼睛也有迷離的意思。 “啊……” 陳嶼最聽不得她低吟,攬著她挺腰,又重又快,推開rou壁的吸附,他低頭咬她下唇,舌尖輕掃。 黎楚怡被撞得幾乎要站不穩,抬手臂扶他寬厚的肩,又難以分辨他這是多色氣的舉動,只看到好近好帥的眉眼,還聞到那陣檸檬香。 心中有一個念頭,陳嶼真的回來了。 確實好討厭他不辭而別這種做法,可陷進去的女仔一旦再次被愛情和欲望夾擊,覆水難收。 學她話齋,有多重標準,能開心了,就去撲開心的那些事,不開心了,絕不拖延到明天,即刻眥睚必報。 zuoai就可以兩全其美,沒有意外,在透骨極致之余,女仔溫柔婉約一面,亦或是泄欲放浪一面,其實男仔都記得,最好可作斑駁膠片,似錄像帶倒轉,一幀一幀重映,簡直掃光陰霾。 不過,陳嶼還真不是那樣矯情的男仔,他只會把她cao得眼角都逼出眼淚,換不同花樣讓她在自己身下出水。 真是可恨。 黎楚怡感覺yindao被摩得好熱,仿佛有煙花在燃燒,甬道被腫脹guntang的性器不斷撐開,xuerou不受控制地緊縮。 花心滴水,不僅流在大腿內側,還落到腳踝,然后融進草叢,她腿軟得只能攀他后頸。 “抱我……真的站不穩……” 陳嶼抱著她,讓她的腿岔開環他腰,他將整個人抵在樹前,他又去扯她的bra,舔她粉紅的乳尖,濕噠噠的。 從劉海到唇,從乳尖到私處,全被糊濕,她的上衣堪堪要掉,露出光滑肩胛,胸一顫一顫,裙子堆在腰間,二人交合明顯。 黎楚怡難壓喘息,一聲一聲入耳,有時他太重,她不得不咬上他肩,盡管隔著衣服,也好用力。 不知什么天堂地獄,只知道好舒服……她在他身上被磨得全身泛紅。 陳嶼貼她耳邊,誘哄:“寶貝,從后入?!?/br> 很快,他把roubang抽出來,“?!币宦暻逡憾嫉纬鰜?,將她翻轉身子壓到樹邊。 黎楚怡反應過來,把手撐在樹上,裙子已經有洇濕的一塊,她被撩起裙子露出雪白的臀,同涼風和淺淡光亮接觸。 突然一個從后插入,深得不可思議,酸脹感充斥了整個xiaoxue,她死咬著唇,指甲按在皸裂樹樁。 “唔,好深?!?/br> 陳嶼兩手抓握著她的胸,唇在她耳畔,又是喘息,再瘋狂點,該講葷話還是情話。 “想cao你好久,想得我也快癡線?!?/br> “我都說是我要干你?!?/br> 陳嶼輕笑,親吻她的臉蛋,“在干,我被你干得好爽,不想放開小逼,咬得好緊?!?/br> 全是葷話。 黎楚怡招架不住,她的奶子被他各種揉捏,乳尖時不時從逆時針到順時針,好脹好痛,但是好爽,逼得她忍不住往后抬臀,想要更多。 可很快就只能被他頂弄得往前蕩,眼前的那棵樹在她眼里就似一副波瀾油畫。 陳嶼撩起她發絲,綢緞黑絲巾,好飄逸輕盈,他從她耳尖一咬:“再也不離開了?!?/br> 這才是情話。 “zuoai情話不信……嗯啊……你現在已經淪為C等,A等遙遙可及?!?/br> 黎楚怡又說不出話,他捏她下顎轉過臉,唇齒不分離,抽送空隙之中,他們親完有些分開,透明細線將流嘴角很快被拭去。 陳嶼握她的手,帶她手指去尋陰蒂,摸著一齊研磨,那顆紅腫的小豆豆好敏感,被手指一碰就有尖銳通透的快感,集中且洶涌而來。 癢到極致,酸到極致,黎楚怡輕哼一聲:“我要,我要……” 好羞恥,她很久很久沒試過這樣。 陳嶼卻故意對著她的敏感點反復磨弄,裝問道:“要xiele?” 黎楚怡快哭了,點頭。 “乖,泄吧?!?/br> 全身都要顫,一股熱流從下面快涌,可惜被堵住,蚌殼一開珍珠裸露,完全不可控制地,xuerou收縮讓她腰麻腿軟,大腦幾近放空,而后,急促呼吸,心跳加速。 陳嶼聲音喑?。骸疤珤熳∧懔?,不想松開?!?/br> 他親她鬢角,繼續進出,千張小嘴緊咬,直搗花心。 凌晨一點鐘,好學生都不睡覺了,陳嶼送黎楚怡回宿舍,到樓道的時候往消防通道一推,說是要零零碎碎晚安吻,卻跌入另一個回合。 黎楚怡當真要被榨干,連續兩次高潮,她最后只能趴在陳嶼的肩上,比吵架還乏還累。 陳嶼把她送到門前,看她走路都扭捏,說:“晚安?!?/br> 黎楚怡清醒過來,氣都氣飽了,“祝你失眠!再見!” 目送她離開,陳嶼果然睡不著,回去自己宿舍又到陽臺看夜景,這夜那么靜,他抽完煙坐位置上拿資料出來翻。 一點半,沙田街燈仍亮,深夜茶話會始終要聊,那就繼續聊。 秦媛不知在想什么,秦藝輕抿一口茶,口舌沒那么干燥:“好久沒喝中國茶?!?/br> 秦媛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這里有很多,普洱壽眉都有,你可以拿去?!?/br> 黎一鳴出公差留下很多茶葉在家,而秦媛不愛飲茶,黎楚怡更不鐘意喝這些苦口的東西,無人消化,唯有送人。 秦藝笑了笑說好,然后拿一盒瑞士產的朱古力給她:“專門到日內瓦的朱古力店買的,瑞士蓮和甘耶在國內都有就沒買,選了比較地道的?!?/br> 秦媛接過一看,很快反應過來:“有心了?!?/br> 秦藝很快就說道:“聽說黎楚怡鐘意食朱古力?!?/br> “小時候常吃,現在應該很少?!?/br> 秦藝若有所思地點頭,看秦媛有要問的,便回答道:“但這個是我送給你的?!?/br> 秦媛了然,然后越過她從櫥柜拿一罐正宗的普洱茶葉給她,順便問一句:“回來多久?” “不會太久,工作完成了就會回去?!?/br> 中途寒暄一番,秦媛仔細回憶一下,攤開來說道:“你我姊妹一場,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隔夜仇,有什么話都好好講?!?/br> 秦藝很平靜地說:“我沒把你上次對我說的話放心上,所以根本談不上仇?!?/br> “我知道,你就是這幅德性,但我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br> 秦藝淡笑,從包里取一份文件給秦媛,秦媛拿過翻開,上面寫著香港表親通婚的案例,以及詳細的法律咨詢意見。 “你根本沒必要給自己找苦吃,香港法律都沒有禁止的事情,你更可以坦然接受,只要安慰自己跨過那關,皆大歡喜?!?/br> 秦媛來香港這么久當然知道,只是一直有別的顧慮,說道:“以后結婚生子,他們的細路仔可能是畸形的,還有,一鳴的老媽子仍在世,我們不想她受到打擊?!?/br> 秦藝反而無視這句話,先講自己想法:“阿姐,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心底里不是這么想的,鉆牛角尖是件很痛苦的事,你先放過你自己再和我講別的?!?/br> 秦媛不得不佩服秦藝的眼光,這半年下來她其實慢慢接受他們互相喜歡對方的事實,拋開血緣關系來說,他們在一起她會很高興,但她一想到William是自己的外甥就有些膈應,而那天她回家看到的畫面一幕幕播放,更難說服自己不鉆牛角尖。 秦媛將那份文件攤在茶幾上:“我比較好奇知道你怎么想的?!?/br> 秦藝不意外,只是把茶杯擱置在托底上,自然而然地答:“我起初是站在你的立場為你考慮,因為我的第一個反應和你一樣,William這么做可能是在報復我,但我剛剛也跟你說清楚了,黎楚怡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經比我還重要,他確實受我很大影響,而黎楚怡幫了他,至于血緣,我完全不在意?!?/br> “我還不知我個女這么偉大?!?/br> “我亦不知我阿仔這么癡情?!?/br> 秦媛皺著眉質疑:“到這時你才想起他是你兒子,我記得William同我講,我看到的根本比不上他看到的,真不知你怎么做人母親?!?/br> “我根本就不知他看到了,后來不聯系也是因為我尊重他,他不想見我也不愿聽我電話,那我便不打擾?!?/br> “講得這么娓娓動聽,你沒心罷了,在你fort zone待久都忘記你有個兒子了吧?!?/br> 秦藝聽完沒有任何惱意,興致盎然:“你明明就很care他,別再口是心非?!?/br> 秦媛沒有遮掩:“我承認William是一個很讓人欣賞的細路仔,所以根本沒把他和這種出格的事關聯在一起,那天真的很失望,你不能體會我當時心境?!?/br> “我同意他很出色,但你說到我不能體會你當時心境……”秦藝在回味這句話,“難道你也要諷刺我沒底線?!?/br> 秦藝想到這句話,忽而故作冷呵,語氣浮夸:“Excuse me,他們只是表親,不是堂的也不是親生的,我根本沒覺得有什么,剛剛阿彪車我回來的時候我也問過他,他說表親真的算不上luanlun?!?/br> 秦媛因她做作的反應而翻白眼:“根本聊不下去,在我這,他們就是在luanlun?!?/br> “浪費精力!你和姐夫遲早都要接受,趁早接受放過大家,William已經過你們那關,再自欺欺人就沒意思了,我真不懂你干嘛總是這么折騰自己,從小到大都一樣?!?/br> 秦媛低眉望那份文件,手一直緊握那杯快涼的菊花茶,趕人道:“我更不懂你為什么那么無所謂,趕緊走,聽朝你我都要翻工?!?/br> 秦藝太清楚秦媛固執的性子,她把包包提到膝蓋處,還沒起身,先溫婉一笑:“當然要翻工,畢竟賺錢才是最現實的,我在瑞士讀eics的時候就記著一句話,利益永遠凌駕在價值觀之上?!?/br> 她補充,說起話來毫不顧忌:“對你來說他們在一起不過是和你的觀念有沖突罷了,損害你利益了嗎?我看未必,況且香港法律都給你一張通行票,何樂而不為?!?/br> 如果黎楚怡在場,她一定會目瞪口呆,原來陳嶼的滿腹歪理是遺傳小姨的。 秦媛根本聽不下去,擺手搶著趕人:“行了行了,你真是當我讀了幾年屎片一樣(類似白讀書的意思),說得那么天花亂墜,其實就是在糊弄人?!?/br> “嘴硬,這是事實,我拜托你認清?!?/br> 秦藝覺得說夠了,索性把包包提上站起身子,說:“走了,不然菊花茶白喝?!?/br> 等人走后,秦媛彎腰把手肘支在膝蓋上,兩指揉太陽xue,只剩嘆息。 她之前給黎楚怡換了諾基亞插的副卡,雖說通話和短信內容她都無權監視,但每月的消費情況她有去了解,黎楚怡在陳嶼消失的一個月內基本沒有動過短信業務,所以她猜測黎楚怡找了那班friend要手機聯系陳嶼。 可后來的幾個月不是這樣,當她們在敬老院說完那通話之后,副卡的消費記錄有很大變化,也就是說黎楚怡開始不care秦媛到底怎么想。 秦媛也不知道黎楚怡如何忍下來的,就為了履行要考上港大的承諾,或者說要等陳嶼回來和他重新在一起,竟然可以在這五個月之內擺脫自己的iphone認真溫書,而陳嶼也不相上下,把黎一鳴的話聽進去了。 真是全都固執得要命。 直到白日,翻工的翻工,上學的上學。 自從陳嶼回來,學校有不少傳聞,原本大家都以為他被保送,沒想到他在大考前趕回晨光。 距離開考只剩一天,這一考還要持續一兩周,簡直折磨人心。 黎楚怡捧一沓書上樓梯的時候碰巧撞見陳嶼,她面無表情掉頭就走,打算繞別的路去圖書館,陳嶼知道她還沒消氣,看著她轉身下樓離開。 到圖書館的時候,黎楚怡找了個安靜隱秘的位置坐下,把書放在檀木桌面。 陽光依舊亮,落在工整筆跡上,她撐著腦袋翻書,光影驀然被遮,眼前擺一盒瑞士產朱古力和一杯云呢拿味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