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為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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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音璇抹掉眼淚站起來,辰迦趕緊上前補了妝,他戴上耳返,看都沒看周寒一眼,被簇擁著出了休息室。憤怒壓抑了不管不顧去追陸悅揚的沖動,跳上升降臺的時候他想,自己一直是冷漠的性子,對誰都留三分薄面,唯獨對周寒不一樣,好像他就是專屬出氣筒一樣。 安音璇漸漸升上舞臺,無數追燈打上來,王威喊著點子,音樂響起,是第一張專輯一首快節奏的主打歌,就像陸悅揚祈禱的那樣,他走向舞臺的正中心,后面曾經屬于Mr.Right的眾舞者跳起惑人的舞步,無暇多想,他唱了起來。 燕城國際機場的國際出發航站樓里,陸悅揚發完短信就關機了,他怕安音璇打過來,更怕自己聽見他的聲音就再也離不開這里了。 他迅速過了安檢,來到頭等艙休息室,果不其然看見了白雁嵐和方青怡。 白雁嵐按住母親,示意自己能處理,便走上前來,跟他去了一旁的角落。 “你怎么來了?”白雁嵐沒化妝,面色很是憔悴。 陸悅揚看見他頭頂居然冒出了兩根白發,心里一緊,說道:“我欠你一個道歉?!?/br> 他搖搖頭道:“誰都不欠我的?!?/br> 像是要下定決心一樣,陸悅揚上前一步問道:“能讓我陪著你嗎?” “贖罪嗎?沒必要,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br> 時隔那么久再見面,陸悅揚已經想通了很多事,保護安音璇和白雁嵐的唯一辦法就是放棄今生的愛情,他堅持道:“就是想陪著你?!?/br> 他曾經跟安音璇開玩笑說,家里人都是醫生,要病了可以一條龍服務,結果用上的人卻是白雁嵐,而且過程和結果都是如此慘烈。 白雁嵐落寞地笑了笑,沒說同意或不同意。他看了看休息室前臺的時間,說道:“安音璇正在開他的第一場巡演?!?/br> “我知道?!标憪倱P當然知道。 他垂下眼眸說道:“我已經是個喪家之犬,而他會越飛越高,越走越遠?!?/br> “一定會的?!睕]人比陸悅揚更堅信這一點,只是……高到誰都碰不到他,遠到再也無法追趕他。 白雁嵐拉起陸悅揚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熱度傳來,他說道:“我帶你走?!?/br> 陸悅揚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沒想到最后領走他的是白雁嵐,沒有丟下他的還是白雁嵐。 他們登機的時候,市中心的演唱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肖權和陳郡山坐在vip區,內心不無震撼。安音璇太會唱了,現場比錄音棚里更具爆發力,今天好像是要跟誰較勁一般,唱得特別賣力。 他臺風簡單,不舔舌頭不拋媚眼,但每一個眼神都帶著穿透人心的誘惑,勾得人魂飛魄散。 正場結束的時候,他把王威拉到舞臺中央,隆重地介紹了他最重要的樂隊。 彩排的時候并沒有這個環節,王威也是一愣,隨后低頭秀了一段吉他,這是他在兌現之前的承諾。那個清晨在荷花池的門口,他墊腳摟著自己說:“我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最好的吉他手,你是我的吉他手?!?/br> 之后又把前Mr.Right每個成員的名字念了一遍,追光打到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也很驚訝,這仿佛在告訴他們,安音璇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跟著他也可以擁有姓名。 這一連串的舉動都讓這些搭檔心甘情愿地追隨他。 返場之后作為結尾歌的《FirstLove》,王威彈著吉他慢慢走到他身邊,他一手攀住王威肩膀,電吉他的旋律激昂亢奮,隨著全場的尖叫聲,他平復下來唱這首改變命運的歌。 唱到最后一句,有個小小的意外,話筒突然沒了聲音,大概是監控臺接觸不良,場地里不乏有笑聲響起,大家都不太在意這個小插曲。 而此時安音璇看了一眼王威便獨自向舞臺前面走去,步伐漸漸加快,最后變成小跑。樂隊很默契地停下了伴奏,全場疑惑聲音四起,肖權和陳郡山對視一眼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見他跑到了T字舞臺的最前端,幾乎就是場地的最中心,停下的一剎那,他彎腰扶膝,有風從后面吹來,頭發和T恤都向前揚起了弧度。他站起身,把手里話筒拋了出去,一下就被前排觀眾接住了,引起一陣歡呼。 緊接著他喘了幾口氣,對著全場觀眾慢慢閉上眼,做了“噓”的動作,直到所有人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能聽見,他睜開眼,用盡全力,吶喊著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詞。 他最真實的聲音延展開來,震動著每一個人的鼓膜,隨著尾音的消散,全場報以雷鳴般的歡呼聲和掌聲,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為他傾倒。 肖權在下面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緩緩抬起手拍了幾下,意有所指地說道:“他是天生的巨星?!?/br> 這是安音璇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桀驁與耀眼,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擋不了他。 “我早就說過,你懂得太晚了?!标惪ど揭荒樀靡?,像是在炫耀自己珍藏的寶貝,壞心眼的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哦,對了?!?/br> 肖權問:“什么?” “我記得那個被他扔了的話筒好像是三十多萬買的?!笨葱喑园T實在太有意思了,體面如肖總“騰”一下站起來,拍著旁邊工作人員喊道:“快快快!起來,把話筒給我追回來!” 夏日來臨之際,楚千云被正式起訴,上法庭的前一晚,肖權第一次去看守所探望了這個把他帶進娛樂圈的老朋友。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背г瓶赡軇佑昧艘恍╆P系,因此在看守所過得沒那么差,有吃有喝能上廁所能洗澡,仍舊是那件干凈利落的唐裝,人卻瘦了一些。 外面快三十度的氣溫,肖權也仍舊是那身熨帖的三件套,少有地沒帶著那盛氣凌人的姿態,問道:“您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