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為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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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格外寒冷,車里的溫度卻很暖,早上六點半,環路只有幾輛車在行駛,他們路過了安音璇曾經唱歌的酒吧,路過了他給白雁嵐演出的會所,路過了他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路過了他培訓過好幾個月的舞室。 肖權像紀錄片的旁白一樣,講述著安音璇的過往。 原來他去選秀竟然第一波就出局了;原來他跳舞手腳不協調才錯失了去Mr.Right的機會;原來他為了打動沈美茗在音樂學院蹲過一個月;原來他是自己去請的Switch出山,連陳郡山都沒做到;原來他…… 真的會放手。 越了解就越愛他,越愛他就越絕望。 絕望于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回應自己那份熱烈的不顧一切的愛意。 陸悅揚和肖權走后,安音璇就暈在了沙發上,秦映川給他試了一下表,居然飆到了四十度。他注重養生,一年到頭也不見病一回,家里也沒什么藥,只能把人抱到樓上的客臥,打了個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 等全檢查完,醫生留下了消炎藥和退燒藥,說三五天就能痊愈,又囑咐秦映川:“你太不小心了,不能這么折騰,他這小身子板兒哪堅持得住,我開了些外用藥,一定按時涂抹,你這段時間最好禁欲?!?/br> 秦映川:“?” 幫傭都被他臨時遣散了,人估計現在已經回菲律賓休假了,一時間也找不到替班的。秦映川走進臥室,給安音璇換脖子上退熱貼的時候才理解大夫在說什么。 解開上衣扣子,發現不光是脖子上,一身都是紅痕,下面看都不用看,肯定更多。他心道陸悅揚可真行,不說憐香惜玉吧,但你也別玩太過火??! 秦映川把被子給蓋嚴了,腦子里都快有畫面了,他可以喂藥,但不可能幫著上藥,太尷尬了。 安音璇還在高燒昏睡,毫無知覺。秦映川拿起桌上的一管藥,雖然心里說不要,但該管還是要管,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病入膏肓。他剛把安音璇的外褲給脫下來,兜里手機就開始震。 秦映川拿起一看,趕緊接了起來。 “小周總,我就知道您得打給我,現在形勢已經得到控制了,這也算是跌到底了,抄底買入倒是個時機,我自己都想下手了?!?/br> 周寒沒理他這茬,直接問道:“安音璇在你那嗎?” “?”秦映川說道:“在啊?!?/br> 周寒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就掛掉了。 秦映川早就知道周寒對安音璇有意思的傳聞,聽說是從他沒出名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當然秦映川早就不記得多年前在溫泉酒店里的除夕夜,與安音璇擦肩而過卻沒注意。 為了證實周寒的心思,秦映川特意親自送了兩張金曲獎頒獎典禮的vip票,他知道周寒連慈善性質的活動都不參與,更別提這種盈利性質的了。 看著不遠處那兩個空座,本來他都不抱希望了,結果周寒在安音璇上臺前夕,卡著時間點到了場,又卡著時間點退了場,這走向真是無比精彩,讓秦映川嘆為觀止。 所以這次丑聞一曝出來,結合背后強大的勢力,他想的第一個人選就是周寒。剛剛又得知白雁嵐和陸悅揚的糾葛,秦映川只覺得這豪門兄弟算是都栽在安音璇手里了,他看著這位躺在床上的病號,高熱讓原本白皙的臉抹上了一層紅暈,嘴唇微張,毫無防備。 秦映川把藥膏擰回去,心道有人上趕著來照顧你,我就不添亂了。小伙子你可以,這是秦映川心里唯一的想法了。 也就過了十幾分鐘,周寒就到了,秦映川簡單告知了安音璇的情況,就把人帶進了樓上客臥。 周寒坐在床邊,安音璇似乎是睡得不踏實,有時會微微皺起眉頭,他心底軟成了一灘水,心疼地用手背蹭了蹭他guntang的臉頰。 “那小周總,我去叫點兒午飯,你也還沒吃吧?”秦映川在門口問道。 周寒連眼神都沒錯開,道:“有什么事直接讓邱秘書去做就好,麻煩你了?!?/br> 秦映川識趣地關上了門。 床單是白色,被子也是白色,襯得安音璇的膚色跟背景融為了一體。因為墊子很軟,安音璇幾乎是陷在里面,他人很瘦,躺在床上也沒什么厚度,像個紙片一樣。 周寒把遮陽的紗簾拉上,光線便不那么刺眼,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他們二人,安靜卻又暗流洶涌。 桌上有很多藥,有的拆開了,有的還未拆開。周寒掃了一下醫囑,把消炎藥溶在溫水里,一手抱起安音璇,一手拿著杯子,可藥到了嘴邊卻怎么都喝不進去,安音璇一點意識都沒有,藥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用紙巾擦拭干凈,嘆了口氣,把藥喝進了自己嘴里,托著安音璇的后腦,湊上前去。魅氣的五官逐漸放大,最后停留在那長長的睫毛上,這個人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知到對方鼻尖上的絨毛,安音璇溫熱的氣息呼出來,噴在他的臉上,他慢慢閉上雙眼,只又向前一點,便碰上了那雙唇。 安音璇的味道讓人著迷,比起欲望周寒此時更多的是憐惜。在高燒的作用下,那片唇很熱也有些干,他兩指掐著下頜骨使他張嘴,然后舌尖輕推,把藥渡了進去,直到聽見反射性吞咽的聲音才放開。 這不是一個親吻,卻是他們最親近的動作。 西藥為了口感會特意做成水果味,剛一入口確實是甜甜的,但咽下去之后唇齒間只留下苦澀,之前的甜味混著化學制劑的苦味更加難以接受,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周寒從衣帽間拿出一身家居服放在床上,又把毛巾用熱水浸濕,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安音璇的臉和脖子。襯衣的扣子只扣了兩顆,還是錯位的,應該是秦映川或者醫生看病時候解開的,他其實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看到時還是深受沖擊。 像逃避什么一樣,他迅速把家居服給安音璇套上,與剛剛喂藥的姿勢相同,面對面把人抱在懷里。周寒擠了些藥膏在中指上,找到那個位置均勻涂抹。 安音璇趴在他肩頭發出了無意識的呻吟,但下一秒他就猶如被鐵釘釘入心臟一般痛不欲生,因為他聽見懷里的人囈語著:“悅揚……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