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為愛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24
書迷正在閱讀:蝕骨嬌妻不好追、夏日焰火 完結+番外、綿綿、農門科舉之賺錢,考試,養家、爛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園h)、是他們勾引我的、我暗戀的她終于分手了[GL]、重生后,我成了首富、狐貍精被攻記GL 完結+番外、失年之約[西幻]
如果在門外的白雁嵐再多留兩分鐘,就能聽見這高亢嘹亮的歌聲,想必也就消除了誤會,但他沒有。 “我*!” 陳郡山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萎了! “你干嘛?!” 安音璇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把沾在脖子和耳朵上的口水抹下來,說道:“我一般用這歌開嗓子?!?/br> 陳郡山罵了一句特別難聽的,一把推開他徑自去了衛生間,使出吃奶的勁拉上門,門板都抖了三抖。 約莫五分鐘后他出來了,前側頭發沾了些水漬,看來是在洗手間洗了把臉。他斜眼睨了安音璇一下,走到大床正對的沙發上坐下,點了一根煙,說道:“行!你唱!我看你今天能唱出什么花兒來!” “那陳老師,我先清唱一段?!?/br> 安音璇趕緊跪坐到床沿,由于衣冠不整,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剛要開口,陳郡山猛吸一口煙,做了個手勢說道:“打住。你先別唱了,我知道你要唱什么,你是以為我沒聽過嗎?!我自己寫的歌,成品我能沒聽過嗎!有多難聽你自己心里沒譜嗎????!搞得全網都是翻唱,一個賽一個惡心!” 看著他一臉要哭的表情,陳郡山不得不收斂了些許怒氣,聲音也沒有那么高了:“你還委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那么難聽,我委屈還差不多!” “我沒委屈?!?/br> “那你哭什么哭!” “我沒哭?!?/br> “好好說話,別瞪我?!?/br> 安音璇今天來的目的很明確,他迫切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唱得真有那么差嗎?” “有?!标惪ど交卮鸬脭蒯斀罔F。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br> 陳郡山:“不行?!?/br> 安音璇:“……” “咱們一碼算一碼,就算你今天跟我睡了,我也不想再給你寫歌了,糟心?!标惪ど桨褵熎?,語氣倒是前所未有的誠懇。 “我到底哪有問題?” 陳郡山看著他一臉無辜虛心求教的樣子,火氣消了不少,沒有剛才那么暴躁了,心平氣和說道:“你哪都沒問題,也可以說你哪都是問題?!?/br> “具體是指哪里?”他問。 “你懂我在說什么嗎?你的唱法要經過顛覆性的改變才能有突破,但你已經在現有的唱法上走太遠了,你想改,好,從零開始,你愿意?” 他莫名就想起了幾件事,一個是去音樂學院找沈美茗的時候,當時沈美茗對他說:“如果你用現在的唱法繼續唱,也是沒有瑕疵的,沒有必要讓我來重新雕琢你?!?/br> 然后到了海選的時候,喬詩嶼對他說:“你的音色很美,但是我覺得你沒有很好的發揮出來?!?/br> 之后錄節目的時候再次對他說:“你的音準和節奏都沒有問題,但你只是單純的去理解別人是如何演繹的,而忽略了如果自己是原唱,那么我該如何演繹?!?/br> 如果自己是原唱,那么該如何演繹?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他。幾年以來他一直在唱別人的歌,模仿別人的發聲方法,盡量去還原這首歌原本的樣貌,從來沒有把哪首歌當成是自己的東西,盡情感受。 《落花》是他第一次作為原唱的歌,他唱得小心翼翼中規中矩,可在音樂的范疇里中規中矩即是原罪。 這些蛛絲馬跡都指向了一個他不愿承認的事實:他唱法是有問題的,這么多人都聽出來了,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看著安音璇眼尾又發紅了,在白皙的臉上極為明顯,陳郡山覺得自己話說重了,咳了一聲,準備安慰兩句:“其實你也不是……” 安音璇卻打斷他,說道:“我愿意?!?/br> 陳郡山勸道:“你別答應那么快,摒棄之前的所有,完完全全地重新變成一張白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像紋身也許沒那么疼,但洗去紋身是要矬層皮下去的,你有這個覺悟嗎?” 他把一邊頭發別在了耳后,鄭重地說道:“我有,再給我寫一首歌,我不會讓你失望?!?/br> 陳郡山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年輕人,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但不得不說,無論是先天的樣貌還是過人的天賦,安音璇都是最出色的一個。 如果是十年前的陳郡山,他會抓住安音璇占為己有,享受悉心雕琢的過程,最終打造出一件藝術品。只是現在他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與激情去挑戰一個極具不確定性的難題。 他內心很矛盾,抿嘴思考了片刻,不愿意也不想管的聲音占了上風,但心底存留的一絲絲對才華的渴望,又讓那微弱的火苗久久無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