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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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習慣偷窺,”時山延輕吹了下那顆淚痣,“是偷窺所有人,還是只偷窺了我?快點坦白,君尋,這可是道德問題?!?/br> 晏君尋的手指蜷縮,他向后回撤,不肯再繼續。他說:“那是觀察,不叫偷窺。我觀察所有人,觀察所有地方?!?/br> 時山延像是信了,他問:“你想到姜斂的時候也想解開他的扣子嗎?” 晏君尋感覺自己被鉤住了,但是他必須說:“我不想!” “可是你解開了我的,”時山延端詳著晏君尋,語氣里有一種微妙的控訴,“你在腦袋里解開了我的扣子,要我吞咽……你的眼神真是太好猜了?!?/br> 這是語言圈套,時山延把事情說成是晏君尋的錯。 晏君尋不禁懷疑起自己,他回到公交車上的那個問題。他是個變態嗎?如果不是,那他干嗎要記著時山延的這些身體細節?它們對他的生活和工作都毫無用處。 “但是沒關系,”時山延主動放緩聲音,“我不討厭你的偷窺。作為搭檔,作為朋友,我會替你保密?!彼习a似的注視著晏君尋,“我們可以解決這個麻煩,它干擾到你了對不對?” 是的。 晏君尋不想承認。 它干擾到自己了,它讓時山延的存在感變得格外強烈,讓晏君尋不得不把目光分給他。 “阿爾忒彌斯親過你嗎?” “沒有!”晏君尋不能想象,他為這個問題感到反胃。他猛地拽下時山延的手,看著時山延:“我不需要這種治療,你懂嗎?我不需要。你可以睡覺,或者直接滾蛋。我的事情,我自己會——” 時山延就在晏君尋眼前,他們鼻息可聞。 晏君尋感覺時山延的目光猶如實質。這目光和以往不太一樣,內部摻雜著某種被拒絕的冷硬。這目光摸過他的臉,揉著他的淚痣。他拒絕不了,因為時山延只是在看著他而已。他覺得胸腔里有東西在瘋狂生長,讓他喘息。 時山延盯著他,舔了下犬牙,變得慢條斯理:“既然你可以自己解決……” 不要。 晏君尋像是待在玻璃里,被一覽無余。他預感到什么,試圖推開時山延,但是時山延捏高了他的下巴,他用力轉著頭,聽見時山延說。 “那你就自己解決試試看咯?!?/br> 晏君尋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里,他呼吸凌亂,那句“走開”被時山延蠻橫地堵在口齒間。 cao! 晏君尋腦袋里的玻璃墻轟然坍塌,碎片飛得到處都是。他彈起的手臂被時山延摁了回去,腿陷在被子里,被時山延壓牢了。 蘇鶴亭在那頭隱約聽到點動靜,可是《保衛聯盟玫瑰之歌》太他媽的響了。他砸了下鍵盤,繼續給時山延發消息。 【你們在干嗎???】 通導器在晏君尋身側震動,被時山延一把撥開了。他的食、中指卡進晏君尋的齒間,不出預料地被咬住了。但是時山延不在乎,他根本不會覺得痛。 “我……”晏君尋被嗆到了,憤怒幾乎侵襲了他的全身,他紅著眼睛說,“……我殺了你!” “快點,”時山延露出糟糕的笑,煽動道,“快點殺了我,不然我就要cao你了?!?/br> 時山延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像是不太滿意這句卑鄙的臺詞。晏君尋把他的手指咬破了,但是他在輕微的吸氣后,又緩緩呼出聲音。 這個變態! “多生點氣吧君尋?!睍r山延在黑暗里的眼眸更漆黑,這是他從沒有露出過的模樣。他用拇指,把那點津液都擦抹在晏君尋的嘴角上:“你這表情讓我很心動……上一個讓你這么憤怒的人是誰?管他呢,忘了他們吧?!?/br> 時山延的血就像毒液,蹭在晏君尋的舌尖。 我殺了你。 晏君尋腦袋里只有這句話。 側旁的置物架被時山延碰到了,儲物箱翻倒在被褥間。 晏君尋在時山延挪開腿的同時屈膝,差點撞到時山延的胯下。他嘴里還有時山延經過時留下的牛奶味,這讓他更加暴躁,手在翻倒的儲物箱里精準地摸到手刺。 時山延抬手擋住晏君尋,手刺的尖端差點劃破他的側頸皮rou,不等下一刻,晏君尋已經把他掀翻下去。時山延摔在枕頭上,但他反應很快,一把拽高被子,擋下晏君尋的手刺。 蘇鶴亭覺得自己聽到了撞擊聲,但他不確定。于是他著口鼻,神情嚴肅地聽著耳機。 枕頭被手刺劃破了,時山延胸口挨了下膝撞,他差點咳出聲。晏君尋的力道有點猛,這讓他想起晏君尋那天跳車的樣子??墒撬缬袦蕚?,并且熟通技巧,在晏君尋捅破他的喉嚨前反握住了晏君尋的手腕。 “危險,”時山延的力氣不可抗拒,他把晏君尋拽近,摁住晏君尋的后背,聞著晏君尋的喘息,“君尋?” “閉嘴,”晏君尋的手刺就卡在半中央,他煩躁地說,“別他媽叫我!” 時山延仰著頭笑出聲,好像晏君尋捅下來也沒關系。他聽到晏君尋的憤怒,這是個好開端。 “你可以偷窺我,也可以跟我zuoai,”時山延把手刺拉到自己頰邊,那鋒利的刃口幾乎要貼到他了,“當然了,你還可以殺了我?!?/br> 這個瘋子、變態、神經??!怎么稱呼他都可以,晏君尋現在只想離他遠點!時山延百無禁忌,他就像沼澤,要把晏君尋拽下去,拽到晏君尋不要去的漆黑和混亂里。 “別離我那么遠,”時山延終于和晏君尋額頭相抵,兩個人都在喘息,他極具欺騙性地說,“換個老師怎么樣?阿爾忒彌斯可不會教你這些?!?/br> 晏君尋看到時山延的眼睛,那里面滿是誘惑。他果斷地說:“你死了?!?/br> 房門忽然被敲響,戴著睡帽的熊貓有些不安地問:“你們還好嗎?我總覺得自己聽到了打架的聲音?!?/br> “我們怎么會打架呢?”時山延提高聲音,下一句話就在他的眼神里。 我們可剛親吻過。 作者有話要說: 君尋用的手刺原型是mjdptibh手刺。 mjdptibh手刺:原產國美國,總長度11.9厘米,刃厚0.33厘米,隱蔽性高,搏斗武器。使用6al4v鈦鍛造?!度蜍娪玫毒摺?/br> 現實遇到這種變態就報警。 第41章 擺渡 早晨八點鐘, 晏君尋和時山延準時坐在督察局的調查室里。 “你們來得真早,”樸藺坐下來,在調整室內溫度時說, “都吃早飯了嗎?” “吃了, ”時山延翻看著劉晨的資料, 有意無意地感慨,“起了個大早?!?/br> 晏君尋趴在桌上睡覺,對他們的談話置若罔聞。他今天穿著白襯衫,豎起的單臂遮住了臉, 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 “晏先生沒有休息好嗎?”玨輕聲細語地問。 晏君尋沒吭聲,仿佛睡著了。 調查室有些安靜, 過了半晌, 姜斂推門進來。他把材料放在桌子上,對他們說:“劉晨到了?!?/br> “各位早上好?!眲⒊孔哌M門,滿臉笑容。他今天也系著領帶, 把皮鞋擦得锃亮,很有派頭。他在姜斂的示意下坐到椅子上,很是禮貌地說:“謝謝,謝謝?!?/br> “請你來趟不容易,”姜斂的手臂架在椅把手上, “還得排檔期?!?/br> “近來對我采訪的邀約有很多, 實在不好意思?!眲⒊坷死餮b外套,目光自然地經過他們,尋找著側寫師。他用一種不加遮掩的好奇語氣問:“不知道哪位是側寫師呢?” 晏君尋沒有搭理劉晨。他削瘦的肩膀隱在座位后面,沉穩的呼吸聲埋在手臂間,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 “你覺得是哪位?”時山延合上資料,搭著手臂看著劉晨。 劉晨看向時山延。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時山延, 此刻卻要裝出很意外的樣子。他說:“是您啊。昨天很高興能與您通話,我對您一直充滿好奇,并且一直想為您做期采訪。但您知道,我們還有些誤會沒有解決?!?/br> 劉晨握住自己的手,擺出采訪的架勢,像是對昨天被罵的事情心無芥蒂,把話說得很輕松。 “這案子,或者說陳秀蓮的案子,但凡我知道的,我都會配合交代?!?/br> “今天不是盤問,”姜斂推了下眼鏡,不帶情感地說,“只是個簡單的調查。樸藺,由你開始?!?/br> “好的?!睒闾A的身側亮起光屏,那上面都是玨整理出來的劉晨信息。他捏著自己的筆,把筆蓋打開又合上,問:“你認識陳秀蓮嗎?” “不認識。我跟陳秀蓮在那場劫持前沒有交集,或許她看過我的報道,還是我的忠實讀者,但我確實不認識她。如果你們看過我的專欄,就知道我很受歡迎,這種狂熱且極端的讀者——”劉晨為自己的魅力發愁似的,“我時常勸他們做事三思而后行,可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找到我,我可沒有性侵過任何人?!?/br> 時山延一直看著他,聽到此處不由笑道:“你真是停泊區的道標?!?/br> “雖然關于我的爭議都很極端,但我發誓,我本人從來沒有違背過法律條約?!眲⒊枯p輕舉了下手,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他說的是實話,“你們督察局在停泊區,在這個世界,開啟了‘系統時代’。我說句大實話,是你們讓督察機構逐漸失去了作用。世界難道不需要我這樣的人嗎?即便我和你們經常吵架,可咱們就是共生關系。除非有一天,系統真的統治了世界,人類消亡了。否則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其他‘劉晨’來為人類弱勢群體發聲。扯遠了,反正我和陳秀蓮沒有關系,這點你們可以向‘玨’小姐求證,我聽說它是停泊區最優秀的信息資料庫?!?/br> 劉晨需要表達,這是他的生存方式。他意欲借助一切言語來剖白自己的內心,證明自己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同時,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表達對他而言只是手段。 玨客氣地回答:“謝謝你的夸獎,但你需要再陳述一遍有關劫持的細節?!?/br> “沒有問題,”劉晨的一舉一動都在突現著自己的配合,“時間回到上周,我正在家里休息,然后我叫了保潔服務。她,那個陳秀蓮,她戴著口罩進來了,我以為她是保潔員,誰知道她襲擊了我?!?/br> 晏君尋不知道何時醒了,他枕著手臂,悄無聲息地盯著劉晨,稱得上全神貫注。 “我記得她戴著通導器,二手市場里買的那種淘汰貨?!眲⒊课兆∽约旱氖种杆闪怂?,盡管他表現得很自然,但這依然是個要求自己刻意放松的訊號。 他回憶陳秀蓮的時候遠遠沒有表面上那么輕松。 晏君尋腦袋里的小黑板響著“沙沙”的書寫聲。 這家伙最近做夢都是那場劫持,他記得所有細節,但他故意講得很模糊,有意抹掉自己的狼狽。 不過這不重要。 晏君尋在“劉晨”兩個字上畫著斜杠,他沒有探究劉晨內心陰影的欲望。 “她把我打翻在地,作為女人,她的力氣大得出奇?!?/br> 當然。 晏君尋有點不耐煩地想。 她又不是去找你聊天的。 “我快要昏迷的時候,感覺她在跟人吵架。事后你們也證實了,她確實腦子不太正常。我認為她一開始是想殺我的,但中途改變了想法,想要借著我的影響力,玩票大的?!?/br> 這家伙在鬼扯。 晏君尋在黑板上亂涂,把白粉筆畫的線拖得很長。他今天狀態一般,仿佛只有一半的他在工作。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思維不要向其他地方發散。 “直播掀起的輿論狂潮你們也看到了,這是次了不起的媒體公證,陳秀蓮在我們眼前跳下樓,”劉晨發出感慨,“多么有沖擊力。她引起了公眾的反思。我很早就對你們說過,督察局想要挽回口碑,需要這樣的案件,我們合作就是最好的方式?!?/br> 傻逼。 樸藺在心底默念。他面無表情地套著筆蓋,對劉晨的塑造的熱心媒體人形象投以真誠的評價。然后他說:“哦。你是怎么在陳秀蓮的案子結束后立刻和另一個案子扯上關系的?談談昨天那通電話?!?/br> “陳秀蓮跳樓后有人給我留言,和我主頁上的那些不同,這次的消息來自我的聊天室……” 聊天室,又他媽是聊天室。 “我喜歡做嘗試,只要有人肯給我消息,我都愿意試試真假,”劉晨攤開手,“效果很好,我幫你們釣上了一個真正的兇手。昨天通話時我還在懷疑,但今天我確定了,連側寫師都肯坐在這里聽我講廢話,表明昨天電話里的那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兇手。你們需要他的信息,對吧?” “了不起,”樸藺敷衍著,“所以你能給我們提供什么?” “他的編號,他在我的聊天室里叫作‘擺渡船’,”劉晨對著時山延露出笑容,“你還記得他嗎,側寫師?他給你打過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