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空間
第二天一早,鄭蘭君便起床帶著那近百只的青翅巨鵬幼鳥出門了。 鄭蘭君出門前還特地對江懷棠囑咐一番:“逃走之類的想法在自己心里想想就好,如果你真的跑了,項圈會勒斷你的脖子的?!?/br> “恩?!苯瓚烟墓郧傻攸c頭,那順從的模樣要多乖就有多乖。 結果鄭蘭君剛走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江懷棠就朝庭院外面邁了一步。 就在那一瞬間,江懷棠脖子上的項圈就如鄭蘭君所言,開始向內縮小,緊緊地勒著江懷棠的脖子。 察覺到項圈的收緊,江懷棠急忙收回步伐,項圈也因為江懷棠的行動而變回原來的大小。 其實江懷棠也知道,鄭蘭君既然能放任她一人呆在這里,自然是有方法使她不能離開。只是所有有可能離開鄭蘭君的方法,她都要試一下。 江懷棠不知道鄭蘭君住的是什么地方,明明院子大的很,一開門對著的卻是僅供兩人并排寬的青石小巷與一堵長近百米的黑墻,左看右看也見不到人影,寂靜的有些讓人背后發涼。 江懷棠暫時不去猜測這里是什么地方,而是開始計算起她身上所有可以成為底牌的東西。 首先,剛剛筑基的修為不能算作對付鄭蘭君的底牌之一。 昨天晚上怕鄭蘭君察覺到她修為的變化,江懷棠便沒有內視自己的身體,如今鄭蘭君不在,她才發現一個問題。 如果她昨天才筑基的話,那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她就是四十六歲。 而只有筑基期或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會停止衰老直到自己元壽快盡的那幾年,可她江懷棠在停步與練氣期的這叁十年里,沒有任何變化! 是因為體內僅存的一絲神力?還是因為被改變了體質?江懷棠越想越亂,這件超出了她理解范圍的事情使她慌張起來,總覺得這是個隱患的種子,總有一天會發芽開花,到那個時候就什么都晚了。 而且江懷棠修為虛浮,凝結出來的靈力很容易被打散,雖然體質被改變后不需要功法就可以驅使體內靈力,但釋放靈力進行攻擊防御的法術她還一個都不會。 兩人本就有著巨大的修為差距,如此下來,江懷棠思考過后,便放棄了這張牌。 細想一番,江懷棠身上好像是沒有任何可與鄭蘭君對抗的手段。 但她還有一件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連她自己都差點忘了、在靈界可以被奉為至寶的東西。 儲物空間這種東西在靈界都是十分常見的東西,最少人手一個,由內里空間大小或其他附加功能來衡量其價值。什么加快靈植生長速度種植空間,可供靈獸休養生息的靈獸袋,還有最基本的、只能儲存死物的儲物芥子。 但無論是什么類型的儲物空間,它們都有一個實體,也就是所謂的‘門’。 江懷棠的儲物空間就不一樣了,她的儲物空間不僅集種植、活體、以及儲物叁位一體,而且還沒有‘門’,或者說,她自己就是那個門。 鄭蘭君第一次見江懷棠就是要搶她的儲物空間來著,只是因為時間緊迫沒有找到實體化后的‘門’而打算將她整個人都帶走,最后因為江懷棠瀕死一搏而逃出。 一袋下品靈石,幾塊上品靈石,不計其數的極品靈石與仙玉,幾十本雜談書籍與一些衣飾,以及從無名秘境里帶出來的書,這就是江懷棠空間里的所有東西了。 江懷棠拿出一塊仙玉,四周的空間都因其溢出的濃郁靈氣而顫動,連天空暗沉了下來,似要壓下來吞噬掉這不應該出現在此界的東西。 收回仙玉,天空立馬恢復了先前的明朗模樣。 江懷棠又拿出一塊極品靈石,這次倒是沒有產生任何異象,只是那溢出的靈氣自江懷棠為中心而快速外散著,嚇的江懷棠趕緊把靈石收了起來,怕等下有人以為出現了什么異寶而找上門來。 想了想,江懷棠心念一動,儲物空間里的一塊下品靈石被移到了儲物空間內的中驅上。 人要進食休息或者是靈力才能活動,法器要靠靈氣靈力才能發揮其功效,儲物空間也不例外。除了只能儲存死物的空間以外,所有的空間都需要蘊含巨大靈氣或五行之力的東西來作為動力。 那塊下品靈石一嵌入中驅,瞬間便成了一堆粉末,內里的靈氣甚至不足以讓空間運作一瞬。 江懷棠把那堆粉末取了出來,隨手一揚。 運作空間的動力暫時不需要擔心,空間里那么多的極品靈石與仙玉,至少能撐個千年左右。 只是,如何才能利用這個空間逃走?江懷棠陷入了沉思中。 江懷棠可以進到空間里,但是在哪里進去、就要在哪里出來,就算在里面呆上個幾百年等鄭蘭君不在這個地方了再出來,鄭蘭君仍然可以憑借著她脖子上的項圈找到她。 至于在空間里修煉到修為超過鄭蘭君就更不可能了,她如今只能靠男女交合提升修為,除非她拉一個男人一起進空間,每日zuoai不停,才有可能在千年以后超越鄭蘭君。 “唉——”江懷棠嘆了口氣,心中思索自己的修為為何進步的如此之慢,按照自己的天賦,就算是靈界之人,修煉到現在也應該是接近元嬰的修為了。 若不是被改變了體質..... “嘖?!毕氲竭@里,江懷棠心中有些煩躁,欲拿出那本從秘境里的書好好看一遍。 這本書江懷棠看了兩叁遍,但是每次都只是看了兩叁頁。她本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來著,只是每次看這本書的時候都會想起在床上的羞恥模樣,便又氣又羞地紅著臉把書扔到一邊,凝神靜氣平復心情去了。 江懷棠覺得自己沒有正確地使用現在的體質,才導致了她修煉進度緩慢。鄭蘭君這叁十年里強迫了她上百次,她的修為昨天才突破筑基,連筑基都是這個速度,要是等以后修為到了元嬰化神,她怕不是做死在床上都不能讓修為再進一步。 江懷棠抬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剛想把那本書拿出來仔細看看,江懷棠便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 抬頭,不要說人,四周除江懷棠以外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可那道視線太強烈了,充斥滿滿的怨氣,像是個全身濕透的陰冷女鬼趴在江懷棠身后,等著她疏忽大意之時便咬斷她的喉嚨。 江懷棠環顧四周,視線最后落在了一扇門上。 那扇門與庭院中其他的門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黃石木制成的門,連上面的祥云結都綁著一模一樣的黃色流蘇。 可庭院中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只有這扇門敞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門內那不見任何其他顏色的漆黑,與那只死死盯著江懷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