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他們都要錢
回學校時還能睡半個小時,我被那變態折騰得渾身散架,干脆下午請了假,那幾個教授對我這種行為都已縱容,當然這不是因為我有多可愛,而是因為溫勵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那箱子金條在我車里放了幾天,最后被葉子發現,正好我也沒什么主意,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葉子是顆漢子心,對我接錢并沒表現出任何吐槽,甚至仗義地替我找到了一間金店來兌成了現金。金子是真金子,999的,一點沒含糊,談成四十萬,下星期來取。 至此,我覺得這事兒我始終沒虧,真心地感覺繁盛之后再對我做什么我都不能含糊。這事兒與太子有關,我猶豫了幾次想告訴他,被他掛了幾次電話后,也就決定沉默下去。 周六在水房碰到梁子期,我打了五瓶水,他就在旁邊看了我二十分鐘,生生把我看糾結了,正想問問他是不是良心發現想要搭把手,便見他轉了身,回頭幫我旁邊一個小辣妹拎走了暖瓶。 禮拜一,錢總算到賬,我拿著卡,去了醫院。 病房里吵吵嚷嚷的,是那幾個不成器的玩意兒在搶弄堂里的房子,祁叔在床上躺著,氣得一會兒拍一下床板,何姨在旁邊抹眼淚。 我這一去,少不了一番夾槍帶棒的討好,何姨拱著我讓我出去,大嫂在身后叫:“爸都病成這樣了,這白眼狼這會兒才來,怎么?在溫總那賣不上價了?回來惦記我們家這點遺產??!” “大嫂!”我推開何姨,沖了過去:“你這說的是他媽人話?這會兒輪得到你算計遺產?” 我長了雙丹鳳眼,自詡還算威嚴,隨著大嫂的沉默,氣氛開始僵持。 二嫂來挽我的手臂:“柔柔,別跟你大嫂一般見識,她又沒上過學,爸是想把房子給你,可我們也都困難,你看我兒子都這么大了還跟……” “行了二嫂?!蔽野阎兄干系你@戒擼下來,塞進她那飯碗形狀的手心里:“拿走?!?/br> 這顆鉆戒兩克拉,溫勵送的,我反正沒膽子賣,送她圖個耳根清凈。 二嫂出去后,大嫂又不忿地張口,我又把手腕上的金表摘下來,扔到她懷里:“出去,我不是來看你?!?/br> 最后那倆瘟神終于出去,我坐到床邊,小弟在床頭柜上歪著肩膀寫作業,這會兒忽然跳起來,從小口袋里掏出包花花綠綠的糖來交給我,齜著那幾個參差的牙:“姐,我昨天考試得了第一,你別哭,都給你吃?!?/br> 我笑了笑,摸著他的小腦袋,把糖揣進了兜里。 祁叔是個暴躁的老頭,但凡還能動動嘴皮,絕會cao著國罵往走攆我,只是現在他已經不能說話,不僅如此,視力已經減退到看人只剩個影子。 何姨給我倒了水,又拉我的手:“柔柔,你這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你哥又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