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昨晚上跟他走了
手機鈴聲響到第二十五次時,我惺忪著眼睛,cao著國罵把它捏過來,看到“太子”兩個字更是頭大如斗。 滑動幾次,手仍是抖,然后,便有人近了身,額前的碎發垂在眼前,修長的手指替我滑了那顆翠綠的圖標。 我瞄著這男人一絲不掛的健壯身體,他的身體就跟他的人一樣,外表光滑細膩,實則堅硬如鐵。 便把手機貼到耳邊,一面對男人正經地點頭:“謝謝?!崩^而對著電話全無耐心地罵:“有病是不是?大早晨給我打二十多個電話,腦子被門擠了是不是?” 余光正好見到面前這男人直起來的勁腰一僵,繼而疏冷地抿了抿薄唇,瞟過一抹玩味。隨后便輕飄飄的轉身,進了浴室。 那端,太子火氣暴漲:“你他媽的才被門擠了!什么腦子能把事情辦成這樣!” “用你管!”我哼了一聲,看向并未關緊的浴室門,想象著那男人洗澡的動作,辦成這樣我也沒吃虧,人家那一顰一笑的,都很是迷人。心里覺得違和又好笑:“你打來就問這個?” 太子吸著氣,冷聲問:“你先跟我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他走了?” “問這干嘛?” 說完,我立刻把電話拿遠,聽到那端怒叫:“聽這意思是真的?” “真的!” “你他媽的……” “別一口一個你他媽的!你學不會說人話就給我掛了!”我更怒:“用你時候你忙著鬼混!現在跑來哭喪裝什么好人!炮友就是炮友,一輩子也當不了真!” 電話那端嗖然寂靜。 太子這人最好強詞奪理,跟他吵架,我就必須忘記自己是個名叫溫柔女人,更得像個變態那樣沒臉沒皮。 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里的男人已經出來,頭發絲都帶著一股濕漉漉的隨性,頎長的身體,草草裹著一件淡青色的真絲睡袍,配著他有點過分干凈的相貌,更顯出一股違和的素冷。 見我看他,也勾了勾唇角,算是笑過,隨后便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迭著,低頭劃著火柴點了支香煙。 手機那端,太子開始無奈:“是我錯了。溫柔,你過來,算是我錯了,行不行?” 我一愣,有些心軟:“晚上再說吧?!?/br> 扔下電話,我抱著絲被坐起身,捏起丟在地毯上的連衣裙,抖了抖,發現腰間被撕了個口子,心里窩著火,卻只好草草穿上,光著腳走到這個正等我過去的男人旁邊,收斂著脾氣,問:“你這有針線嗎?” 煙霧中,他那種似是而非的笑容特別拉仇恨,執起我的手腕摩挲著,人面獸心地微笑:“抱歉,我這里不可能有那些?!?/br> 我捏著那道口子,半晌無語。 僵持了一會兒,他仔細地在那個嵌著水晶的煙缸里掐了煙,隨后扯了下我的手腕,我沒動,便狠狠拽了一下,直扯得我肩胛骨一陣痛,直接栽進了他懷里,腦袋磕在他冷硬的下顎上,水汽氤氳,讓我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