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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橙子咽下去一肚子吐槽, 抬手朝樓下的男人揮了揮:“學長, 你稍微等我一下, 我現在就下去?!?/br> 高大男人當即爽快地說了句好,還貼心提醒道:“不用著急,教授今天給我放了一個下午的假,小心別踩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br> 顧橙子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回了個禮貌的微笑:“……好的?!?/br> …… 雖然人家嘴上說著讓她別著急,可她也不能真的慢悠悠從樓梯上一階一階地晃下來,那樣未免太不識趣,何況又是學長,未來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 可不能一開學就得罪了。 顧橙子加快腳步,噔噔噔下了樓, 徑直推開門跑到院子里,陸旬正站在草坪中央四下打量著這棟別墅。 剛才從三樓的角度看下來,依稀可以看出來男人很高大,但顧橙子著實沒想到, 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再高一些。 看個頭, 大約有一米九幾了。 她站在他面前, 仿佛小矮人站在巨人的身邊,身高差真真叫人絕望。 視線微微抬起, 顧橙子緩了口氣, 昂頭看見他過分放大的面容, 不著痕跡退后半步,讓自己脫離那片陰影。 男人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在意她的小動作,只是目光飄忽了兩下,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顧橙子安安靜靜站著。 幾秒后,他終于組織好語言,眉頭一松,笑道:“學妹你好,初次見面,我叫陸旬,機甲系998屆的學生,我的輔導老師也是萊西教授?!?/br> 原來是直系學長。 顧橙子笑意淺淺,乖巧點頭:“學長好,我是今天剛來的插班生顧橙子?!?/br> 溫暖和煦的光線下,少女瑩白的臉龐帶了點軟乎乎的嬰兒肥,樣貌并沒有多么驚艷,五官單看也只是稀松平常,可組合起來后,給人感覺卻很舒服,像是一塊潤玉,沒有尖銳的棱角,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嘿嘿嘿,你好你好……” 男人笑得傻乎乎的,心里像燙了一鍋開水,咕嚕咕嚕美得冒泡。 多虧了他機智,搶在那幾只兔崽子之前報名,否則這么可愛的小學妹豈不是要羊入虎口了! 在嚴格軍事化管理的學校里,本就是男生比例要多過女生,平時去食堂吃飯,路上走的大多都是勾肩搭背的好哥們,鮮少見到成群出現的女孩子。 而這其中,機甲系更是變本加厲。 應屆成千上萬的學生中,女生堪比國寶一樣的存在,特別出色的更是少之又少,機甲系的光棍們恨不得把那為數不多的小仙女們捧成掌上明珠,叫往東絕不敢往西。 這也是為什么顧橙子這個插班生尤為引人注目的原因之一。 其實聯邦軍校每年的插班生不少,從別的星球過來的轉學生,或者是那個大臣的孩子,再或者是某個偏遠星球的部落王子,這些人中途申請入學,校委會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也會酌情給予名額。 相比之下,顧橙子顯然與眾不同了。 她一沒特殊身份,二沒突出貢獻,三沒一技之長,妥妥一個三無人員,卻橫空出世,擠掉了一個貴族子弟的名額,硬生生闖了進來,還直接進了最難進的專業,偏偏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這諸多的稻草壓在一起,徹底壓垮了學生們心中名為“嫉妒”的駱駝。 機甲系內部這兩天早已是議論紛紛,謠言滿天飛,只不過礙于校規和教授的威嚴,不敢鬧大了而已。 但嫉妒歸嫉妒,這些學生也只敢背地里吐槽兩句,過過嘴癮,心里一個個跟明鏡似的,都能看得懂形勢,誰也不會傻兮兮去當出頭鳥。 能夠獲得校委會一致通過,拿到錄取通知書,還公布在學校官網上,這中間的流程是肯定不會有紕漏的。 畢竟聯邦軍校的校委會出了名的變態,應屆學生哪一個不是被查了祖宗三代才蓋下章的?要知道學校背后的靠山可是聯邦政府,以后畢了業,這些學生就是國家預備軍,身份必須清清白白。 當然,也有百年難得一遇的例外。 比如當年被稱作天才的王儲——哈里斯奧斯汀。 ……沒人敢去查他的祖宗三代。 …… 陸旬收斂好表情,一本正經地挺直了背:“顧學妹,萊西教授說你第一次來學校不熟悉,讓我帶你去逛逛,適應一下環境,你看你什么時候有課?” “真巧,我正好沒事干,那麻煩學長了?!鳖櫝茸用Φ?。 陸旬眼角樂出一道褶子:“不麻煩不麻煩,帶學妹逛校園可比在訓練場舒服多了?!?/br> 出門前,顧橙子給咕嚕發了個短訊,讓它照顧好房間里還在睡午覺的兩個小家伙。 這學校面積太大,估計要耽誤好長一段時間,萬一他們醒來了,看不到她肯定會著急,只能速戰速決,盡量趕在日落之前回來。 因為要熟悉校園,陸旬就不打算用飛行器了,飛行器飛得太高,容易驚擾上課的學生,而且地下路況看得不清楚,路線也容易忘記。 他想了想,領著顧橙子走過一座橋,在對岸的宿舍區校車站牌前站定。 正值午休結束,一些學生陸陸續續從宿舍出來去上課,校車站牌離得近,又省了停車的麻煩,不少人和陸旬的選擇一樣,也過了橋想要坐校車去教學樓。 很快,狹窄的站牌下,人變得越來越擁擠。 顧橙子明銳察覺到幾道朝自己投來的目光,或是探究,或是驚訝,或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再望向她旁邊站著的俊朗男人,一時間更是竊竊私語聲不斷。 一人附耳悄悄說道:“喂!看見沒,那個就是今天剛來的插班生,聽人說,后臺賊他媽牛逼?!?/br> 另一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之前聽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居然連陸學長都被派過來親自帶她,嘖嘖嘖?!?/br>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平白得罪人劃不來?!庇忠蝗说吐曁嵝?,轉而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看她長得圓乎乎的,未必心腸就壞了,就算家里有后臺,那也是人家會投胎?!?/br> “出身好又怎么樣?那也不能頂替了別人的名額進來??!我看她那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的樣子,比那些通過考試正正規規進來的人實在差得遠了。要是讓她cao作機甲,可千萬別先嚇暈了,省得醫務室還要給她騰個床位?!?/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你倒是小聲點啊,讓人聽見就麻煩了?!焙褪吕欣^續勸說。 …… 盡管他們已經刻意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可在這頗為靜謐的環境里,還是稍顯突兀了。而且最近顧橙子的身體經過007改造一番,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尤其耳朵,靈利得不得了,那些人說的話一字一字朝里跑,猛烈敲擊著耳膜,她想要裝作聽不見都不行。 顧橙子一聲不吭地踢了踢腳底下的石頭,默默掀起眼皮,把周圍幾個咬耳朵的人記了下來,這種秋后算賬的事情,她做得越來越熟能生巧了。 沒等幾分鐘,校車終于來了。 顧橙子收攏心神,掃了名牌走上去,恰巧最后兩排還剩幾個位置,她走過去,一屁股舒舒服服坐下,而后拉開一點點窗戶,面朝窗外,吐出胸腔里的一股子悶氣,才總算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 陸旬緊跟著坐在旁邊,見她這副如釋負重的表情,不厚道地勾了勾嘴角:“別生氣,他們就是好奇一時,平時在軍校沒什么娛樂,日子過得太無聊,偶爾有點稀奇事都要討論好幾天,等這陣子過去就好了?!?/br> 他話音未落,顧橙子便瞥見好幾個頻頻探頭后望的腦袋。 十個有九個都是女生。 “……” 顧橙子瞅了瞅笑嘻嘻的陸旬,心中悵然一嘆。 明明還是個未開竅的石頭,桃花運卻不少。 默默對比一下自己。 …… 算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 其實,陸旬桃花運旺盛并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身材挺拔健壯,長得濃眉大眼,眸光凌厲,看起人來還頗為有氣勢。加上他是國寶級機甲大師萊西教授的得意門生,學習成績優異,本身家世也不差,聯邦軍校里多得是女生對他芳心暗許。 雖說僧多粥少,可那一碗粥里有好幾勺都進了他的肚子。 顧橙子面上一派平靜,朝他淡淡笑了笑,表示不在意,繼續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不是她對陸旬的顏值不感冒,只不過這大半年,她實在看了太多盛世美顏,且不說緹娜和卡爾諾,就連凱恩和希爾都是萬里挑一的帥哥,在如此強烈的視覺沖擊之下,她多多少少產生了一些免疫力。 想著想著,校車已經到了第一站。 奇怪的是,并沒有人下車。 車門象征性開了一下,很快又再次關上。 顧橙子疑惑地朝窗外看了眼,不遠處坐落的現代化建筑宏偉大氣,整棟建筑呈現蜿蜒的z字型,從上到下露在地表的一共有十層,穿著白大褂的人們來來往往進出,步履匆忙。 陸旬在一邊解釋道:“這里是學校研究所,所有教授們的實驗室都隸屬于這所研究所,同時也是帝國政府下設的核心研究所之一。能夠在里面進行研究的人呢,至少都要在科學權威雜志上發表五篇文章以上,而且很多都是科學界鼎鼎有名的泰斗前輩?!?/br> 這座研究所的名聲幾乎響徹整個聯邦,但凡在里面掛上號的,無一不是對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在科學界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即便是聯邦軍校的學生,畢業了想要進到研究所里工作,也是十分困難的,必須畢業的綜合測評成績達到全校前一千才有機會。 星際人的壽命本來就長,政府法律明文規定:聯邦內屬大學為十八年制教學,前八年理論知識學習,后十年實踐學習,各個專業視情況而定,修滿學分即可畢業。 這規定表面上看似自由,伸縮程度很大,可實際上能夠提前修滿學分的人屈指可數,幾所重點大學更是如此。 拿聯邦大學來說,畢業必須達到兩個要求,一個是畢業學術論文,一個是總學分拿滿三百分。 若是規規矩矩按照課表上課,積極參加學校的活動,到第八年大約可以修滿兩百分,剩下一百分則是后十年需要通過實踐項目拿到。 這每年平攤下來,似乎并不是很多,可實在耐不住校委會那群老頭子給學分的標準太過吝嗇。 通常跟進一個長達幾年的大項目,教授們給分的幅度在二十到三十之間,這其中,表現分占一半,主觀分也占一半,有些倒霉孩子如果不會做人,延遲畢業的不在少數。 當然,要是不服氣延遲畢業,也可以向校委會申訴,只要能說出合理的理由,校委會會跨過教授評分一欄,直接頒發畢業證書。 不過這樣做,最后成功的人很少,原因不在于校委會徇私舞弊,而是學生自身出了問題。 教授不會無緣無故打低分,所有給分都有依據,會記錄在案,方便日后查詢。 曾經就有個學生,在研發武器上天賦極高,卻因為性格太倔強,在實驗室和同組組員鬧出了矛盾,導致實驗進程被拖延,教授忍無可忍,給出了最低分。 所以聯邦規定的“十八年學制”并不是一個硬性要求,提前畢業或者延遲畢業也是星際大學里常見的一種現象。 那頭,陸旬自顧自說道:“外面可以看到的是研究所地上的十層大樓,聽說地下還有十層,一般人是不給進去的,我入學兩年多,至今也沒見過?!?/br> 顧橙子聞言,轉頭剛想問點別的,卻不經意間捕捉到陸旬望著研究所大樓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遺憾,皺了皺眉,話頭到嘴邊轉了一圈,終是咽了下去,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