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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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因為哪怕石子填海、無濟于事,后宮多個人,許是何時就會多條路。 陳立安壓迫地看向他:“若玲兒也誕下皇嗣呢?” 一經站隊,可沒法改了。 此時再給自己留后路,叫上位者多了分不信任,弊大于利。 “恐是沒那個機會?!?/br> 陳定康走出書房時,腦海里依舊回蕩著陳立安的那句話。 ——玲兒終究是你meimei,你若決定了,就叫你母親為她另尋親事罷。 陳定康勾起的嘴角少了絲笑,看來父親已經猜到了他那日和皇上說了什么,否則今日不會特意提起那幾句話。 陳定康邁進自己院子,忽地小廝跑進來:“爺,佟姨娘剛剛派人傳話來說,備好了午膳,請爺過去?!?/br> “沒空?!?/br> 小廝一愣,隨后忙忙低頭應聲。 陳定康進了書房,從案下抽屜里拿出一個錦盒,待打開后,看清那個玉簪,他輕嘖了聲,低喃: “……怎敢的……” 皇上沒和他明說玉簪一事,但陳定康知曉,皇上必然知曉了。 他想起那個人,初見,陳定康就知曉她必是被養得嬌。 她每每見到他,眸子升起的那分忌憚,都叫他覺得好笑。 誰不喜歡嬌氣的女子。 他也喜歡。 但這份喜歡和陳府比起來,終究是淡的。 皇上終究是皇上,總能抓住機會,叫人無可奈何。 他將玉簪遞給心腹,平靜吩咐:“毀了?!?/br> 毀了,不留一絲念想。 四月,朝堂上,大將軍府忽然上交兵權,引得一片喧嘩。 半月后,圣下親自下旨,令,自今日起,陳定康為太子太傅。 兩件事,相隔不過半月,眾人自然看得清楚。 洛侯府,用長子的性命和兵權,換來了皇后之位和當今的信任。 但陳大將軍府,卻用兵權搏明日富貴。 說不清誰更甚一籌。 只能說,在上位者的意愿下,順勢而為。 —— 陳定康再見貴妃,是在后宮。 他既然領著太子太傅的位置,自然要做實事,他來接小太子。 他沒能進嫻韻宮,但那大門敞開,他視力極佳,透過那抹楹窗,女子輕伏在軟榻上,芙蓉映面多得風情,肌膚似雪賽霜,青絲隨意披散。 陳定康定定看著,他有時會想,皇上終究是皇上,這世上不管是最好的人還是最好的物,他都盡斂在手。 若貴妃不是貴妃。 哪怕她為人婦,他想,他恐也不會這般簡單放手。 忽地視線多了個小墩子,矮矮的,幾乎才到他膝蓋處,小臉整個皺在一起,眉眼間和殿內的佳人有七分相似。 陳定康忽地笑了,他素來不顧形象,此時也一般,蹲下身子,和小墩子平視: “微臣拜見太子?!?/br> 佑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癟唇說:“太傅?!?/br> 陳定康勾著唇角,問他:“貴妃娘娘怎得沒送太子出來?” 不許存著念想,還不許他見一面? 貴妃娘娘是母妃,過了兩周歲的佑兒自然知曉這點,他說:“母妃累了,要睡覺?!?/br> 怎得累了,他不知曉。 但陳定康臉上的笑頓了下,陰陽地輕哼了聲,摸了下他的頭,才站起來: “走吧,微臣領太子出宮?!?/br> 身邊的小人兒,卻忽然擰起眉,有些不開心,拉住他的手,軟聲說: “太傅,可不可以不去?” “為何?” 佑兒睜著眸子,說:“想陪母妃一起睡覺?!?/br> 軟聲軟氣,眉眼都極似屋里那人,在陳定康有限的想象中,那人也就是這般撒嬌,叫人根本無法拒絕。 倒真不愧是母子。 但陳定康卻緊咬牙,心底冷哼,想和母妃一起睡覺? 他還想呢! 陳定康溫和地笑了笑,斬釘截鐵:“不行?!?/br> 佑兒臉色一垮,頓時變了臉,硬梆梆地:“孤是太子?!?/br> 似覺得不夠,他又添了句:“太傅得聽孤的?!?/br> 他還不知曉太子是何意,但看平日里宮人待他的模樣,就知曉,太子很了不得,都得聽他的。 小小的年紀,還不知世事,卻已經生了霸道。 陳定康看得好笑,小小的人,牙都沒長好,居然還有兩幅面孔?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貴妃和圣上,還真是言傳身教。 他彎腰直接將小人兒抱起,不顧小人兒的掙扎,聲音里透了淡淡的笑意: “你是太子,微臣自然該聽你的?!?/br> 佑兒掙扎的動作一頓,眸子頓亮,但陳定康下一句話,就叫他癟起了嘴: “但在那之前,微臣得聽皇上的?!?/br> 佑兒當然知曉,皇上就是父皇。 通往宮外的路還很長,陳定康沒將他放下來,佑兒看了眼長長的甬道,也沒再想著下來自己走,摟著他的脖子,悶悶不樂地癟著嘴。 小身子軟軟地趴在他懷里,陳定康輕垂眸。 不知怎得,素愛冷硬的心腸忽然生了分軟意,待出了皇宮,他拍了拍懷里的后背,他說: “晚膳前,臣會將太子送回去?!?/br> 佑兒扭頭看向他,就聽他說: “而現在,臣帶殿下,看看這長安城?!?/br> 繁盛富饒又甚美的長安城。 日后,殿下的長安城。 第165章 番外1 景和三十年。 當今身子越發不好,卻還未封太子,眾多朝臣各有心思,朝堂上對何人能盛儲位更議論不休。 京城,長巷街。 這片地,所住之人皆是權高位重,在東側有一府邸,占地面積甚廣,朱紅色大門沉寂威嚴,門前昂首挺胸地守著兩位侍衛,叫路過的人下意識地壓低聲音。 在朱紅色大門上方,牌匾上赫然是——洛侯府幾個字。 由當今親筆、親賜,眾人皆知洛侯爺是當今心腹,如今封選太子在即,洛侯府幾乎每日都會有人上門。 洛侯府的一處院落,四周種了一片紅梅林,每年冬日大雪時,都甚美,但可惜,如今是初春三月,見不得這梅林的風情。 屋內匆匆走出一女子,一襲紅衣襯得其肌膚似雪賽霜,脊背挺直,姣好臉頰上笑意稍濃,驕陽似火。 謹玉忙跟過來,苦著臉:“小姐,您等等奴婢!” 洛韞步子頓了下,回頭看向她,捂唇笑了笑,幾乎彎腰:“今日公主約我騎馬,你去了作甚?” 謹玉愣了下,傻乎乎地說:“奴婢伺候小姐呀!” “我用不得你伺候,你又不會騎馬!不若你換謹竺跟上吧!” 女子說完,也不等謹玉反應,就匆匆轉身離去,帶著風火冒失,謹玉跺了跺腳,嘟唇輕哼:“小姐慣是偏心謹竺jiejie的!” 洛韞很快到了府門處,外間已停著一輛精致馬車,小廝恭恭敬敬地彎腰:“小姐?!?/br> 洛侯府只有一位主母,而能被成為小姐的也只有一人。 洛韞身為洛侯府唯一的嫡長女,身份貴重,她容貌似母,稱一句驚艷也不為過。 洛韞偏頭對小廝點點頭,她剛要上馬車,就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頭揚笑:“謹竺扶我?!?/br> 謹竺原平靜的臉上多了分笑,扶著她上了馬車后,才低聲說: “小姐,今日公主邀你騎馬,恐是有許多人在場,夫人的意思……” 話還未盡,洛韞臉上的笑意就盡數!數褪去,不咸不淡,若仔細看去,還隱著些不耐:“我知曉了?!?/br> 謹竺素來最貼她心,一看這般,就知曉她不想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