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今天下午你在哪?
“壞蛋!還我mama!你把我mama藏哪里去了!我要我mama!” 薛紹下班回家剛剛進門就被小軒沖上前來抱住了腿,使勁的捶打。 薛紹眉頭微皺,低頭,黑眸悠然的朝委屈得小臉通紅的小軒望去,“你mama不是一直在家陪你嗎?” “你騙人!她被你叫出去了,你把她藏起來了!把她還給我!”小軒不依不饒,憋紅的小臉嘟起,委屈得要哭了。 薛紹蹲下身子,纖長的大手拿住小軒不安分的小手,俊美的臉與小軒平行,黑眸對上他。 小軒有些膽怯的縮了縮手,說實話,他還是有些怕這個漂亮叔叔的,雖然他從來沒有打過自己,沒有罵過自己,沒有大聲給自己說話,但他就是對他有股恐懼感。 尤其是看著他漂亮深邃的眼睛的時候,更加害怕。 那雙黑亮的眼睛有意無意的冒著寒氣,這還不是最讓人膽怯的,那雙幽潭般的眼睛仿佛有一股魔力,極具誘惑力,吸引力。一旦對上了就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情懷,想要聽他的。 但一旦從他的誘惑中清醒過來,便是余怕,想想就叫人打寒顫。 “別動,好好回答我的話?!毖B俊臉平靜,握回小軒的小手,“你mama真的不在?” “不在?!毙≤庎诫]著嘴。 薛紹眼眸微沉,“她接到電話出去的?” “是的,我在電話那邊偷聽到了薛紹兩個字,你不就叫薛紹嗎?”小軒水靈的眼睛生氣的望著薛紹。 薛紹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子,竟敢直呼你老爸的名諱,簡直膽大包天,沒家教! 轉念,薛紹又有點小小的失落,沒家教這也是他的錯,自己罵自己啊,他遺落了小軒的出生和兒時的成長,這也是他的遺憾和愧對。 “電話那邊的聲音時男人還是女人?”薛紹沉聲問。 “女的,還罵了我mama,我叫mama不要去,可是mama說她有錯在先,她要去賠罪?!?/br> 薛紹黑眸驟然沉下,心里隱隱一股慌張感,有些沉痛。 “你mama沒說去哪里?” 小軒吶吶的搖了搖頭。 “在家等我,不要鬧!”薛紹摸了摸小軒的頭,站起來,挺括修長的身影迅速的超外面走去。 夜,黑得妖嬈,一如薛紹深沉的眼眸。 這么晚了,那個女人還沒回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 薛紹開著車,心焦著,以他了解的藍如歌,單純,乖巧,有責任心,而且她是個鴿子型的動物,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保證天一黑就往家里飛。 況且現在還有小軒在家,需要她的照顧,她很清楚小軒很黏她,一到天黑就吵吵冉冉的要她。 她更加不可能這么晚還不回來。 藍如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現在的情況,薛紹分析了兩種可能。 一,藍如歌出事了,或被綁架了,想回來,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就是她力有余而心不足,她趁著時機在籌劃著什么。 薛紹突然覺得很煩,兩種情況他希望都不是,可是心里就是莫名的隱隱的有股擔憂,有股煩躁。 黑色的賓利在夜間急速行駛,拉起一陣勁風,風馳電掣。 很快的,賓利停在了陌上酒店停車場。 薛紹一身修身黑色職業西服裝,快速的下車,朝酒店急急趕去。 “哎呀,紹哥,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當薛紹用房卡打開李瑋彤的門,俊美凌烈的臉出現在李瑋彤面前時,她高興得心都跳起來了,受寵若驚的過來依在薛紹的臂膀上。 “人在哪里?”薛紹大手撐著李瑋彤的額頭,將之推開,動作不慢,不粗魯,卻仍舊讓人感到他不容接近的寒威。 “什么?人?什么啊,紹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李瑋彤上揚的眼睛疑惑不解。 “少廢話,藍如歌在哪!”薛紹沉穩有力的聲音沉沉的超李瑋彤砸過去,黑眸帶著怒氣的逼視她。 小軒說電話里,女人罵她,不是李瑋彤會是誰,這里就數李瑋彤這個惹事精就像個分子,永無止境的活躍,惹別人麻煩! 在薛紹的心里,霍政慧的是單色的,她直性子,不會記仇,更不會故意為難別人,所以他根本沒往霍政慧那邊想。 為什么他會如此的信任霍政慧呢,大概因為她是霍政君的meimei吧。 犯錯一次,他不想重蹈覆轍。 “紹哥,你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我還想知道她在哪呢!”要是她李瑋彤知道藍如歌在哪,她必定去好好的整她一頓,以泄心頭之火! 該死的女人,一副狐貍樣子,仗著自己有跟別人愛人一樣的容顏,死纏著紹哥不放! 要是她李瑋彤知道她在哪里,她非撕了她的狐貍臉不可! 見到薛紹無緣無故的來找她要人,李瑋彤更加怒意橫生了。 薛紹眸光黯沉,“今天下午你在哪里?”他寒意肆起的聲音壓迫感十足。 “在家啊,我還能在哪?!崩瞵|彤說的是實話。 薛紹寒眸精銳,帶著怒氣的冷哼一聲,甩門而去。 “哎,紹哥,你去哪?”李瑋彤追了追,有些不舍,又有些傷怒,好久沒見紹哥了,好不容易紹哥主動來找她了,卻又是為了那個女人,李瑋彤眼皮子不屑的向上翻了翻。 …… 黑色賓利依依舊在鬼魅的夜里風馳電掣。 薛紹找過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以往藍如歌住的小區,公司,公園,餐廳…… 依舊沒有。 車,停在了醫院前方的噴池旁,他和藍如歌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夜晚亮黃的夜燈打在車窗玻璃上,照在薛紹暗沉冷酷的俊臉上,凸顯著他黑墨的眼眸,黑得深沉…… 他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握得骨節泛白,臉部的肌rou因為咬牙而微微抽搐。 噴池的水被噴灑向高空,散出大片的水花,然后落下來,晶瑩如注,落地開花,一如那個時候,她在池子里掙扎,濺起的水花那樣,綻放出一種靈動清澈的活力。 而現在,他再次失去她的蹤影,就像五年前那樣,心間再次落在一個巨大的缺口,一股隱忍的傷痛從心間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