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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池越道:“我們的人一直跟上去的時候,白姑娘已經進汝城了。只是那客棧的遺骸還在那?!?/br>    他于是將練鵲戰斗完的場面詳細地敘述了一遍。若不是陸極知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西陵,估計都會覺得這事池越自個兒去現場親眼所見了。    “哦?那客棧里有南疆的毒蠱蛇蟲?”    “正是,”池越凝重地說道,“我看白姑娘那位結拜兄弟是敵非友。此行不易?!?/br>    “她很強?!标憳O道。    “對了!”池越突然詭異地笑起來,“咱們的人之后便未曾跟進汝城了,不過白姑娘卻托咱們帶回來一樣東西?!?/br>    “那邊的兄弟知道侯爺關心白姑娘,用了最快的鴿子送回來的?!?/br>    陸極問:“什么?”    “這咱們可不好看?!背卦綇男渲腥〕鲆桓岘嚨闹裢?,“侯爺自個兒看吧?”    陸極接過竹筒,打開一看,里頭是一張花箋,又將蓋子蓋上了。    池越問:“侯爺怎么不看?”    卻聽神色冷淡的男人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聲音說道:“此乃白姑娘交給我的機密?!?/br>    池越等著下文。    卻等來了陸極的瞪視。那一刻他突然開竅,福至心靈般地說道:“末將在縣令大人那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拱了拱手,飛一般地逃了。    陸極這才小心地取出竹筒中的花箋,仔細地在日光下展開。    “呵?!?/br>    最終還是沒憋住,輕輕地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害,我覺得明天沒更新遼    第42章 圖謀    當自己的胞弟來到汝城, 孟青遙這位東道主怎么說也要好好招待他。    因此大多數時間都是風忱同練鵲待在一處。    日子久了,木門上的花紋風忱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逼仄的室內寂靜無比,他能清楚地聽到練鵲淺淺的呼吸聲。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痛恨自己習了武, 耳聰目明。    他覺得愧疚嗎?當然愧疚, 可后悔的情緒卻是沒有的。    轉過身去時練鵲正在看黃庭經。孟青遙專門從積灰的書架上取下厚厚的經書, 只為了讓練鵲消磨消磨時間, 學些道家無為而治的思想, 不要滿腦子行俠仗義。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 偏生要管這么多事。    撞到她孟青遙手上, 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你偏來”。    練鵲聽了她的冷嘲熱諷,只懶懶地抬了抬眼皮,道:“我只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風忱疑心自己這位多年不見的小meimei還留有后招。遙天宗是江湖中最為神秘也最為古老的一個門派。其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傳說年代, 歷代的弟子無一不是江湖中的翹楚。    練鵲更是遙天宗這一代天資最為出色的那個。先前她被眾人推舉為武林盟主時,有數十個人脈、資歷都遠勝于她的江湖前輩??墒撬麄冊诿鎸汏o時卻全都因為練鵲的絕對強大而敗下陣來。    這樣的練鵲,即使是失去了大半的武功也絕不容小覷。即使是溫秉那樣的天縱奇才, 面對練鵲也是一再小心, 唯恐打草驚蛇。    誰曾想,溫秉好不容易廢了練鵲的武功要哄她回云山,卻陰差陽錯地叫她回了鄉遇見了陸極。這陸極在西北的權柄被削也有溫秉的手筆。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 兩個他最忌憚的人居然看對了眼, 到了一條船上。    想到這里, 風忱不由得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就算現在是在為溫秉做事, 他還是很討厭溫秉假惺惺的性格, 巴不得他倒霉。    只要想到溫秉那張清俊無雙的臉也會偷偷在暗地里露出扭曲痛苦的神色,風忱心里就一陣暗爽。    練鵲只看見對著門呆坐了半天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沖她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練鵲:這人腦子壞掉啦?    風忱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主動搭話道:“鵲鵲?鵲鵲!”    他在練鵲的注視下坦然道:“你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練鵲回道:“我不和小人共食?!?/br>    風忱挑眉道:“許久不見,你脾氣變大不少。我是你哥哥,怎么能說成小人呢?”    “許久不見,你倒是將那女人的不知羞恥學了個十成十?!?/br>    風忱就不說話了。    練鵲哼笑一聲,翻過經書繼續看下一頁。    她以前覺得道家這些東西消極得很,總不愿意去看。如今被人逼著去看,倒是漸漸品出些自然生消、安危相易的道理來。    似乎又找到了更加流暢運轉內力的法子。    那毒蠱邪門得狠,一旦察覺她用了內力,便一個勁地往骨髓經脈里頭鉆,疼得讓人直想哭??扇羰沁@內力化作她呼吸行動的一部分,自然而然,那蟲子便察覺不出了。    人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彼此互相聯系,又與天地五行四方八卦暗暗相合,玄妙無比。    這毒蠱封了練鵲練了十多年的內力,反而叫她能更加輕易地感知到內在的“氣”的流動。    返璞而歸真,練鵲于武道上的領悟則更上一層樓。    而這些,練鵲并不打算現在就讓風忱發現。此法雖妙,所提煉出的“氣”卻沒有內力那般富有攻擊性。卻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能勝過風忱的毒蠱之術。    還有那孟青遙,瞧著也知道是個武藝高強的。    縱使是素來知道練鵲天賦異稟的風忱,也沒有想到練鵲單單是坐在那看點經書就悟了。    還自創了新的武學體系。    他到底不是溫秉,沒有真正見識過小師妹的可怕天資。    此時的溫秉正在看西陵來的密報。    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白紙,須得以特制的藥水涂抹后再放到火上烤一烤,這才能顯出隱藏的訊息。    一方不大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語意顛倒、不知所云的句子。    溫秉卻看得全神貫注。    這些都是溫氏特有的暗語。經過十次轉譯,這才敢傳回訊息,非溫氏之人是完全不可能讀懂的。    平時族中掌管情報的專人還需將傳來的訊息寫在紙上,層層轉譯,到了溫秉這卻省下了這些工序。    他只是看過一遍,便看懂了密信上的內容。    “青州……汝城……”溫秉的唇畔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明明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了,屋中靜立的侍從還是感到背后竄起一股涼意。    “我的好師妹呀?!?/br>    “去,叫燕脂來?!彼愿酪慌缘氖虖?。    燕脂身著干練的紅色衣裙,很快就來了。她比之先前要躥高不少,漂亮的眼中盈滿對溫秉這個師父的依賴。    “徒兒見過師父?!奔词故茄嘀@樣最受寵的徒弟,也不敢在溫秉勉強放肆。她行了禮后就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