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求饒不就好了
他只好遺憾的撓了撓頭,邊納悶兒邊提了桶水刷牙洗臉。 四下漆黑,只有屋里還亮著一盞油燈,吳弦忽然覺得心里暖呼呼的,有人等待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娘子,我回來了!”他推開門,卻看見趴在床上的雪茶見他回來手上猛地動作了一下,似乎在藏什么東西。 吳弦瞇了瞇眼睛,向她走去。 雪茶心虛極了,趕緊找話題,“相公你喝酒啦?” “喝了一點點,娘子,你今天有點不對勁?!?/br> 吳弦在她身邊坐下,雪茶自覺的抱著枕頭往里挪了挪,假裝不高興,“我哪有不對勁?對了!你在哪喝的酒?” “呵呵呵”吳弦低沉的發出幾聲笑,然后竟猛的覆在了雪茶的背上,兩手順著她的胳膊摸到了她死死護住的枕頭下面,“娘子從來不介意我喝酒的,你還是別裝了,快把小爺的春秋交出來!” 突然被人從后面壓住,再聽了這話,雪茶整個人都不好了,更加拼命捍衛她的枕頭。 “誰裝了?我才沒見過你的春秋!”她劇烈的掙扎起來,吳弦的手在枕頭下面掰她的手,耳邊的呼吸溫熱,好聞的皂角氣息相聞,雪茶覺得整個人都開始熱了起來。 吳弦其實已經在枕頭底下摸到書了,奈何她臉皮薄死活不肯給,他又不能蠻干傷了她,于是借著微弱的酒力琢磨起了邪門歪道。 忽然他抽回了手,直起了身子,然后竟往她腰側急速的撓起了癢癢。 “還不交出來?快快投降我就饒了你!” 雪茶最怕癢癢,他一戳她軟rou,她立即像一尾新鮮出水的鯉魚,整個床都不夠她撲騰的。 直到笑的快喘不上氣她才終于肯求饒,“快住手,我拿!我拿出來就是了嘛?!?/br> 吳弦終于住了手,如果她再不投降,他除了把她整個抱起來扔下床去就再也沒別的辦法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雪茶急喘著坐了起來,滿臉通紅,烏發散亂,折騰間上衣掀起了一塊,腰間露出了一塊雪白的皮膚尤不自知。 吳弦的喉結輕微動了一下,就當沒看見那處膩白。 雪茶從枕頭下把那本春秋拿了出來,笑著斜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就沒見過你這么狠心的,哪癢癢就專往哪里撓。給你給你!我還想怎么太陽突然打西邊升起來了?原來你讀的是這樣的圣賢書啊?!?/br> 吳弦一下把書搶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朵,嘴還很硬,“笑什么笑?你不是也看了嗎?” 只見他手里的那本春秋公羊傳在剛才的搏斗間,封皮被撕扯的早已搖搖欲墜了,露出了里面原本的封皮。 《花間玉女傳》! “我才沒看呢,我不像你看這等下流的話本子?!毖┎杷啦怀姓J。 吳弦一眼就看穿了她,魔爪在她眼前的空氣里抓了幾抓,“真沒看?嗯?” 雪茶怕了他的五指神功了,“好吧好吧,我承認看了還不成嗎?” “嘿嘿,好看嗎?” “好看,但不應該是正經讀書人看的東西。你先借給我看吧,我才看了幾章而已?!?/br> 她伸手從他要,卻被他躲了過去,吳弦迅速的脫了鞋,拿著書三兩下爬到床里面,“這本我還沒看呢,咱們一起看吧?!?/br> “你不是天天捧著這本嗎?怎么還沒看完?” 吳弦得意的眉毛都快飛起來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做的萬能書皮,里面的書是從書鋪借的,我已經看完兩本了,傻瓜?!?/br> 于是因著同樣的興趣,二人一起趴在床上頭湊著頭,話本子放中間,一起看了起來,這時候也沒人在意界限了。 雪茶是人生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滿心的好奇與興奮,然而吳弦也不是老手,他雖然平時玩的花樣很多,但從來沒有接觸過話本子。 若不是那天幫書鋪老板看了一會兒店,也不會叫無聊的他發現了新天地。 雪茶一手拄著下巴,另一手負責翻頁,二人看書的速度基本一致,對于沒講重要內容的段落基本上幾眼就掃過去了。書里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講了一個女弟子和敵人的男弟子相愛的故事,恩怨情仇夾雜著勾人的曖昧涌動。 目前他們看到二人剛剛歷經了一個大磨難,男弟子終于在客棧里與女弟子相會了。因為吳弦已經看過了兩本相同套路的東西,所以他很清楚下一頁會發生什么。 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按住了雪茶要翻頁的小手。 “別看了,太晚了,明天白天你自己看?!眳窍艺f完松開她的手,撲通往自己那邊一躺,閉上了眼睛。 “你困啦?正是精彩的地方呢,那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br> 吳弦背過身子去,假裝入睡,“那你早點睡?!?/br> 雪茶把書擺正在眼前,期待的翻開了下一頁,然后……她的目光在那一頁上停留了很久。 吳弦許久沒聽到她翻頁的心聲,心也跟著怦怦跳了起來。 “吳弦,睡著了嗎?” “嗯~?”吳弦不由自主的翻過身,“怎么了?” “你和女人親過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