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報復 計劃(1)
“為了抓她,折了我們那么多人,她是誰?”秦箏一動不動,她們以為她抽搐的昏了過去。 “不知道。燕狗的軍營里還有女人?莫不是云戰的那個王妃?聽說那個王妃是個殘廢,她會走路?!眰z人說著話,一邊將秦箏往床上抬。 “王爺這次被折磨的差點死掉,咱們居然還得在這兒伺候這個女人。燕狗,我見一個就想殺一個?!睔鉂夂?,秦箏都感覺的到。 “咱們對燕狗何時客氣過?你放心,利用完了她,她會死的很慘的?!绷硪粋€女人更陰森,也讓秦箏清楚的意識到,在這個世界,獨自一人落到敵營之中有多么驚悚。 兩個女人用語言將秦箏殺剮了好幾遍,之后離開,空氣中還留著她們倆殘忍的味道。 秦箏暗暗的深吸一口氣,看來,她還是得做好隨時吞毒藥的準備啊。 不過為了抓她,東齊損失那么多人,天陽關也必定損失很大,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大戰啊,只可惜她沒看到。 而在天陽關的時候,她居然也沒過多的注意那些將士的未來,若是看到了,說不定她就能先前知道的更多。 再次感嘆自己的失誤,她就不該改了這個習慣,剛開始看誰都能進入狀態。后來她覺得有點太奇怪,鬧得許多人都以為她是個花癡呢。 但現在再怎么自責也沒用,事已至此,她還是得先想辦法才行。 像剛才的抽搐就很好用,若是他們要折磨她,她就再用這招兒,百試不爽。 秦箏在這兒自己想法子,她不知的是,云戰為了救回她,正在試圖進入東齊境內。 東齊境內的防線也相當嚴密,想要偷偷潛進來很不容易。一場大戰,天陽關損失很多,而后又一路追趕,又損失了一些。 不過這數目并不是最多的,五年之前,大燕與東齊有戰爭。那時,幾乎每天都要死很多人。 只是五年沒打仗了,戰爭突如其來,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數十個小隊,一直追蹤東齊那伙人到東齊邊境。云戰帶人循跡而來,途中經過數個發生沖突的地點,尸體遍地,血也融入了冰雪中。 沒做停留,他們一路直奔東齊方向。 進入連綿群山,他們須得從這不會被輕易發現蹤跡的地方潛入,盡管需要花費上幾倍的時間。 云戰對秦箏還是稍稍放心的,那女人腦子轉得快,還擅長胡說八道和表演抽搐。再有,他們知道她是他的王妃,應該是不會馬上就將她如何了,否則也不會情愿損折那么多人還要把她抓走。 他確實是低估了東齊對她的勢在必得,他以為那只是秦箏自己嚇自己的想法。 然而,現在看來卻不是,他們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費這么大的力氣要把她抓走。既然費了這么大力氣,就肯定不會輕易殺了她。 但折磨……云戰就不敢想了。也希望她能如當時自己所說的,馬上投降,能免受些皮rou之苦。 想起石牢里被救走的那個人,云戰大概猜測到了他的身份。后悔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驚訝,東齊皇室里居然還有懂得控制鳥類的子弟。 東齊段氏自稱祖上有能飛上天的人,是神仙下凡。想必,和今時這個控制鳥類做探子的人差不多。 雪山不好過,東齊境內連綿的群山更不好走,山勢險峻,山峰尤其多。有陡峭的山峰就有懸崖峭壁,在這里面,只能用雙腳走,想騎馬是行不通的。 云戰帶人在群山中穿梭,秦箏被蒙住雙眼裝死狗上癮。其實也不是上癮,只是這一招比較管用。 一天一夜,她充分感受到了東齊對大燕的恨意,不管是大燕人,還是大燕的花鳥魚蟲,都是險惡的。若是出現在眼前,只有殺這一個辦法。 民族仇恨啊,無解。 秦箏這個俘虜已做了有兩天了,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停留,兩天后忽然啟程。 這兩天她不見天日,好像又在陵墓里一樣,眼睛上的黑布一直罩著,阻擋任何人看見她的眼睛。 段冉夠狠,他手下執行命令也很嚴格,除了手腳的捆縛給她松了些,眼睛上的黑布卻是絕對不會撤下來。 她被扔上了馬車,根本不客氣,她在車板上滾了一圈,哎呦叫喚。 驀地,眼睛上的黑布被拽下去,光線刺眼,她瞬時閉上了眼睛。 “誰?”語氣不善,閉著眼睛,滿臉激憤。 “我?!笔嵌稳綆σ獾穆曇?,現在他正在看她表演,而且他好似十分喜歡看。 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刺眼的光線中,一個人的影子進入眼中。 漸漸適應了這光線,秦箏睜開眼,段冉也完整的進入她眼中。 兩天不見,他變化頗大。不過,沒變的是他那眉眼間淡淡的微笑,沒有任何攻擊力。 段冉那俘虜的模樣已經不見了,長發束起,完整的露出他的臉。他的五官長得很好,溫雋和善,沒有刺人的棱角,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但若是細看他的笑,那其中有著很明顯的距離感,讓人深感決不能靠近他。若是過分靠近,那是褻瀆。 他穿著白衣,反襯他的臉更白皙,但他的白皙有著淡淡的病態,看得出他身體不是很好。 “段王爺又打算把我帶到哪兒去???”秦箏躺在那兒,沒好氣。 段冉笑看她,顏色淺淡的眸子波光點點,他的眼睛很好看,恍若一汪水,會反光。 “知道我是誰了,很聰明。聽說你犯病了?沒事吧?”段冉詢問,看起來真的很關心的樣子。 “還成,估計還能活一段日子?!鼻毓~笑瞇瞇,笑得很假,但也很可愛。 “看你還這么幽默,可想確實還能活些日子?!逼鋵嵥豢淳秃苡谢盍?,只是有些心氣兒不順而已。 哼了哼,秦箏嘆口氣,“那還得請段王爺您手下留情,讓我多活幾天?!?/br> “何必這么謙虛?你明知你會活很久?!倍稳奖P膝坐在那里,很平和很溫潤。 “未必,我能看到別人,但看不到自己?!碧稍谀莾和嶂^盯著他,從她這個角度來看,這段冉是個美男子。只可惜,是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