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佟總美好的笑容對待......”

    “我也......”

    今日之謎：冰山佟總為何今日頻頻微笑？

    “我知道我知道！佟總......八成是好事將近啦！”

    “？？？”

    “什么好事？跪求！”

    “嘿嘿嘿，此事不可外揚，等佟總自己公布吧！”

    “我猜是結婚！”

    “我猜是有辦法治好腿了！”

    “我猜......媽的，猜不出！”

    公司上下陷入恐慌，唯有前臺小jiejie，笑容如花，只是眼睛發光，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都是只能馬賽克的畫面，不能播出的。

    陳舟沒有去公司，和趙伯一起晃著腿等佟厲回來一起吃飯。

    很遠的時候就聽見汽車行駛的聲音，他穿著拖鞋噠噠噠的跑到門口，開門就看見佟厲微微笑著的模樣。

    陳舟：“......”

    這個笑容好熟悉......

    但是好像佟厲一向不怎么笑吧？

    佟厲伸出手牽他的手，一起到餐桌旁。

    “我明天公司休假，可以陪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佟厲給陳舟加夾了塊排骨。

    陳舟戳著米飯，思考一下：“沒什么想去的......對了，去大學城吧！聽說那里的燒烤很好吃！”

    佟厲輕輕笑了，點頭答應。

    第二天，陳舟昨晚被折騰到半夜，眼淚汪汪的求饒了好幾次，可是佟厲仗著自己小腿經過治療可以使上勁了，閉耳不聞陳舟的啜泣聲。

    去大學城的計劃推遲到了下午。

    恰逢周末，大學城的人不算多，陳舟推著佟厲走在小吃街。

    行人紛紛看了眼佟厲，眼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概是覺得佟厲長得很好看，可惜有了殘疾。

    佟厲習慣了，已經不在意了，再說了，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而陳舟心里難過，巴不得把佟厲環起來不給別人看一根頭發。

    說是有很多燒烤，但似乎大多都在晚上營業，陳舟興致缺缺的買了些和佟厲分著吃了。

    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大學城的一旁竟然是一個私立高校。

    陳舟帶著佟厲去高中學?？纯?。

    彼時已經掛好了為高三生加油助威的橫幅，陳舟一張張的念過去，興趣盎然。

    佟厲微微仰頭看他的笑容，忽然腦袋頓疼，有些深處的東西噴涌而出，帶著青澀的刺痛和甜甜的心動。

    他驟然在秋風蕭瑟的時節，出了一身冷汗。

    佟厲強裝鎮定，沒有表露出什么，捏住薄被的雙手狠狠用力，指節泛白。

    陳舟沒有察覺，繼續推著他往前走。

    “哇，這里還要在門口掛紅燈籠的??！和我高中的時候一模一樣！”

    佟厲一頓，腦海里洶涌的東西全都安靜下來，他緩緩的閉上眼，感受所有的畫面。

    很快，他睜開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佟厲語氣有些發寒：“陳舟，你高考的時候，考的好嗎？”

    陳舟笑嘻嘻的回答：“我高三那段時間瘋狂苦讀，除了數學不好其他的都學的不錯，不過有人幫我補數學，所以高考考一個一本完全沒問題?！?/br>
    “這樣啊，數學......誰幫你補？”

    “我的同桌，叫......”陳舟頓了頓，忽然笑了。

    算了算了，說出來沒關系，反正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完全不掛鉤。

    “叫屈越，特帥氣一小伙子，當時可是我們學校的校霸，學習好，人也好?！?/br>
    這會兒佟厲的語氣倒是軟下來不少：“那你好好謝了他嗎？”

    “沒有，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标愔蹏@了口氣，“挺愧疚的?！?/br>
    “算是你的初戀？”

    佟厲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里面的醋味，但陳舟靈敏的嗅到了。

    陳舟覺得好笑，微微半彎著腰，在佟厲耳邊說：“我的初戀和我喜歡的人啊，其實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br>
    佟厲愣了愣，耳邊觸感格外清晰。

    心跳如擂，他胸腔中所以的悶氣全都消散。

    陳舟噗嗤一笑，無奈的搖頭，調侃道：“誒呦，我家佟先生就是個醋壇子，天天酸，酸來酸去，其實是……”

    吃自己的醋。

    佟厲沒聽到后面的話，只是覺得好羞恥。

    他咳了咳：“回去了，回去了?！?/br>
    陳舟笑意滿面：“好嘞，回家?！?/br>
    趙伯的車就停在大學城不遠，沒走多久就到了。

    彼時趙伯正在和一個拿氣球的小男孩在玩。

    “哦哦，看好咯，伯伯給你變魔術咯......”

    這魔術還沒有變完，小男孩的氣球不小心松了，離開了束縛，飄飄上升。

    陳舟眼疾手快，一個跨步上前就拽住了拴住氣球的線，蹲下來系在小男孩的手腕上。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叔叔?！?/br>
    陳舟故作兇惡：“叫哥哥！”

    小男孩似乎立刻被嚇到了，癟著嘴，囁嚅道：“哥哥......”

    陳舟這才罷手。

    “少爺！”

    身旁的趙伯忽然一聲喊，嚇得陳舟一個激靈，回頭一看——

    佟厲暈倒在輪椅上了！

    佟厲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又很奇怪很寫實的夢。

    夢里是他從小到大的經歷，大致的發展路線是相同的，唯一與現實有差別的是，他的生命里，有幾個階段里，出現了名叫陳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