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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對他很好,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被一個大夫忽悠的團團轉轉,說了喝湯對身體好,他娘的,就天天給他喂湯,他都喝吐了。這輩子他都再也不想喝湯了。 他要吃rou,誰愛喝湯誰去。 曾山和揣著他過去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私房錢mdash;mdash;二兩銀子,在飯館里點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 然而結賬的時候,他傻眼了。 一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啊。rdquo;曾山和兇狠的瞪著店小二,訛錢都訛到爺爺頭上來了,不想活了。 小二陪笑,口中利索的報出菜單及其價格。曾山和聽完臉都綠了。 因為,菜的價格是沒有問題的。只是他點的那兩壇酒,貴了。 可是現在酒都喝了,除了付錢還能咋的。 曾山和rou疼的給出一兩銀子,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他一半的私房錢啊。要是上次賣了小丫,他何至于這么捉襟見肘的。只能說都是命啊。 他長吁短嘆了一番,喪眉耷眼的出了飯館,他喝的半醉,自然沒注意到他身后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那男人一直跟在曾山和身后,見他醉醺醺的,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最后又踉踉蹌蹌爬起來,往鄉間走去。 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猶豫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他親眼看著曾山和回了家。在鄉里算的上氣派的房屋,闊綽的胡吃海喝,看來這人家境的確不錯。 男人心里轉過許多念頭,為免別人懷疑,他也未留下繼續打聽,悄悄走了。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秦家。 秦彩蘭百無聊賴的納著鞋底,耳朵豎的高高的,早分心去聽哥哥跟父母在討論的話題。 真的,那男人絕對有錢,一兩銀子的飯錢,說掏就掏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rdquo; 我跟在他身后去看了,親眼看著他進了一棟寬敞的房屋,屋子上面都蓋著瓦片,家境肯定差不到哪里去。rdquo; 而且人長得勻稱,比meimei略高一點,五官端正,瞧著就像個書生。他們家條件不錯,不知道讓他讀書認字沒有。rdquo; 爹,娘,彩蘭是我的親妹子,我會拿這種終生大事來哄騙她,哄騙你們嗎?rdquo; 你們要是拿不定主意,不如把彩蘭叫來,你們問問她的意見好了。rdquo; 兩個老人互相對視一眼,秦母嘆了口氣,去里屋尋女兒,秦彩蘭聽到聲音,立刻坐好,專心納鞋底。 秦母看的氣不打一處來,這么半天,你才做這一點兒活兒,如此懶惰,以后去了婆家,可怎么是好。rdquo; 秦彩蘭低著頭,默默聽訓,心里卻很不以為然。 如果哥哥說的話句句屬實,那只要她勾搭上那個男人,以后嫁過去,豈不是享福的,誰還愿意做這些活兒。 秦母說了一通,也覺得沒意思,行了,你也大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愛聽,我也懶得說。你跟我出來,你哥哥要給你介紹個人家,你聽聽看怎么樣。rdquo; 是,娘。rdquo;秦彩蘭恭順應道。 ☆、刻薄的老太太(八) 風和日麗的上午,陽光明媚,微風吹散了白云,帶來絲絲清涼。 蘇迦坐在椅子上,旁邊的小幾放著一盤紅艷艷的櫻桃,用清水洗過,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明亮的光芒,讓人垂涎欲滴。 她用勺子舀了一顆,酸甜可口的汁水在口中崩裂開來,迅速征服了她的味蕾。 真好吃。 蘇迦舔了舔嘴,吐出核,又舀了幾顆吃。 她再一次感慨,原主身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孝順的兒女不疼,專門偏心一個白眼狼。 她撇了撇嘴,不想把好東西喂狼肚子里,一顆接一顆的舀著吃。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蘇迦捂著酸的要命的牙齒,放下勺子,看著還剩一半的櫻桃,嘆氣。 恰巧,此時季明在外面玩的渴了,回家喝水,蘇迦幽幽開口叫住他。 季明身體一顫,扯出一抹笑,苦哈哈跟老太太問號,奶,曬太陽呢。rdquo; 老太太微微頷首,半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 季明特別怕他奶這個樣子,一時間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太太咳嗽一聲,嘴角下撇,不滿道:傻了,愣著做什么,沒看到老婆子坐半天了,腰酸背痛。你都不知道過來給我捶捶,一個個沒眼力見的。rdquo; 季明: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他奶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愛無理取鬧了,他的心好累。 但是能怎么辦呢,他的親奶,跪著也得伺候。否則,他親爹今中午會請他吃竹筍炒rou的。 季明忍著口渴,走到老太太身后,伸出雙手試探著給他敲擊著。 奶,這個力度合適不?rdquo; 老太太半點兒不懂客氣為何物,嘲諷道:你是姑娘嗎,力道軟綿綿的,是尋思著給我捶背還是給我撓癢呢?rdquo; 季明脖子立刻漲紅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吭哧道:現、現在呢?rdquo; 老太太繼續開嘲諷:今兒早飯是吃了的吧,怎么,不給吃午飯,就不使力氣了。rdquo; 季明的臉也漲紅了,手上又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