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下又何必戳穿副作用的存在。恰如陸小鳳所言，出來走走就是為了尋找樂趣，剛一出城不就讓他身體力行了。

    翌日，樓京墨與花滿樓都早早起床去吃早飯，兩人誰也沒多提一句生發靈的事情，就聽得陸小鳳所在的房間發出像是見了妖怪的叫聲。

    看來陸兄很驚訝于新胡子。rdquo;花滿樓穩穩當當地夾著rou包，半點沒未陸小鳳的怪叫影響到。昨天他取得急切，我沒來記得問他喜歡什么顏色。rdquo;

    樓京墨看向不露半點聲色的花滿樓，你的意思是，陸小雞有變五彩鳳凰的機會？rdquo;

    花滿樓笑著點了點頭，我在配藥之時不小心多加了幾味藥，將會在短時間內影響到毛發的顏色。因為沒注意調配比例，所以長出來的胡子也許紅綠相交，也許黃藍交錯，可惜我無緣一見。rdquo;

    怎么辦，此刻沖著一瓶生發靈突然好想讓花滿樓有緣一見了。

    樓京墨隨即徹底放飛了想象力，彩虹胡子的陸小鳳真是讓人非常好奇，但想來陸小鳳在怪叫之后就會迫不及待地親手剃了胡子?？上?，我也無緣一見。但愿以后還有機會。rdquo;

    這一句有機會圍觀陸小鳳的彩虹胡子，重點或是在彩虹兩字上，但更在圍觀兩字上。

    花滿樓聞言沒再繼續專注于rou包，而是慎重認真地說到，小樓無需強求，凡事順其自然就好。眼睛不是胡子，刮掉了還能再長，倘若做到了則是逆天而為。我不懼怕逆行一回，但不能以他人之苦成全我之樂。rdquo;

    逆天而行必遭天譴，其實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

    花滿樓經歷過這一過程，他從雙目失明到變得與常人無異，也差不多似逆天而行了，那一過程有多艱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明白。凡事想要得到必要付出，又怎么能讓對他好的人為此承受過大的風險。

    兩人沒有再就此多說。有的事看透而不說破，或是還不到時候。

    很快，陸小鳳又氣憤又委屈地走進了大堂，果然他原有兩撇胡子的地方依舊空空如也，那樣辣眼睛的胡子他寧可不要。

    眼下他拿起花滿樓面前的包子就吃了起來，并且截胡了店小二給樓京墨剛端來的豆漿，一口一口地咬著包子似在泄憤。

    等到就著豆漿吃完包子，陸小鳳又恢復了嬉皮笑臉，你們要好好珍惜像我這樣的朋友，犧牲小我取樂于人，還做得心甘情愿毫無怨言。我敢說尋遍天下也是屈指可數。rdquo;

    對對，是要好好珍惜。rdquo;樓京墨煞有其事地點頭，只要陸兄的要求不過分，這一路許你找些樂子。rdquo;

    花滿樓還不忘多囑咐一句，將來我會爭取做只長黑色毛發的膏藥。在那之前還有一點要麻煩陸兄，接下來一個月你可能每天都要刮胡子了，那些彩色沒那么容易褪去。rdquo;

    陸小鳳直道失策，他怎么就讓花滿樓認識了樓京墨，這整人的手段都無傷大雅，但都能戳到痛處?；ㄐ?，你可真是近墨者黑了！這樣真的好嗎？rdquo;

    怎么不好？你的四條眉毛太出名了，花兄是我們的行路安全多做考量，少了惹事的兩條眉毛能減少此行的風險性。rdquo;

    樓京墨可不想被陸小鳳的盛名所累，不管回程如何，她希望玉佛沒送走之前，一切都能太平。你要實在思念逝去的兩條眉毛，不如起一個別名。既是五行缺胡子，又與水多相沖，那就叫陸湖。缺什么就叫什么。rdquo;

    陸小鳳絕不接受此名，那豈不是意味著將來他的胡子還會多災多難。不必了，我與胡子只是暫時離別，不需要急切地緬懷它。你看，我就從不叫你樓小白，是我相信你一直心地純良且與人為善。rdquo;

    難道還有人稀罕被叫做小白？

    樓京墨且做夸獎地聽著陸小鳳的話，著實如他所言，出門走走會心情舒暢而別有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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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鬧談笑間，三人從江南一路向西而去，歷經大半年抵達了西部邊陲陽春鎮，很快就能穿過嘉峪關進入西域。

    陽春三月，三人需在陽春小鎮上停留幾日，準備好進入大漠的所需物資，而更要較為詳細地打聽最近西域是否有所異變。

    陸小鳳自告奮勇地接過了探聽消息的重任。三天后，他興沖沖地回到客棧開口便道，盛世太平，塞無戰事，可以放心出關。不過也不急于一時半刻，等到出了關，除了沙子就是駱駝了，四天之后鎮上有一樁大熱鬧，我特意來邀你們一起去湊個熱鬧。rdquo;

    又是什么熱鬧？rdquo;花滿樓八個多月來見識了陸小鳳的湊熱鬧本事，幸而樓京墨有先見之明敢于治一治陸小鳳讓他知道收斂顧忌，否則指不定鬧出多大麻煩。

    王家糧鋪王老板的次女拋繡球招親。這事情我只在話本里聽過，還沒親眼見識過，必須去瞧一瞧。rdquo;

    陸小鳳聽得如此選婿，他特意去瞧了瞧嫁作鎮上第一酒樓老板娘的王家長女。其人算得上清秀佳人，那么meimei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卻不知為何要如此擇夫。你們也一起去吧。萬一有人搗亂，還能幫一把不讓繡球旁落到歪瓜裂棗的懷中。rdquo;

    樓京墨整理著物資的動作都不曾停歇，聞言是頭也不抬地說，不去。像是比武招親、拋球招親之類的，這種地方最容易惹麻煩。萬一有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這事你出面擺平??？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