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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腳樓的布置簡單,一樓騰空,二樓為起居室。 兩人從窗而入,地上是一具仍在燃燒中的尸體。屋內并無封閉的柜子,除了占地空間非常大的床與桌椅,僅有幾排竹書架,上面大多都被澆了火油將書冊燒得干凈。 最終只搶出了書架頂部的幾張殘頁,這該是大歡喜女菩薩的一些日記,恰是記錄了她與罌粟買家石琪的初識。很多年前兩人在湘水一帶相識,石琪俊美非凡讓大歡喜女菩薩對他一見鐘情,而石琪為避湘水之側的水姓女人追捕欲向海邊逃亡。 因為只留殘頁,無從得知大歡喜女菩薩與石琪之間分別十幾年有無聯絡。最后只見大歡喜女菩薩寫到自八年前再遇,便在山谷里種下了罌粟花每年收割贈予石琪,哪怕今生他們不能相守,但她對石琪的此情永不變。 樓京墨勉強將這一故事串起來后,她拿著殘頁的手都抖了抖。 大歡喜女菩薩與石琪初見的時間未曾明寫,根據湘水與水姓女人這一點來推測說的極有可能是神水宮水母陰姬。 當年水宮主勢力未顯,那少說也該是二十年前。彼時大歡喜女菩薩恐怕也才二十歲不到,極有可能還沒練得一身rou山似的古怪武功,難以得知她為何與石琪分離。反正重遇時石琪估計對肥了不知多少圈的大歡喜女菩薩完全生不出喜歡的感情。 不過,原本來以為罌粟是被販賣出去,誰想大歡喜女菩薩竟是把它們全都送了出去。從廣西柳州到邊陲西寧路途非常遙遠,且不談石琪還真就心安理得收下大批量的花,而什么花不好收偏要罌粟,足見石琪此人一定有問題,卻不知其究竟在何處。 紅兄餓了好久,我去廚房給他弄一口吃的。rdquo; 樓京墨將殘頁放到了王憐花手中,她需要稍稍緩一緩再繼續思考此事,眼下水里火里走一遭,內力能烘干衣服頭發,卻更需要食物暖胃。 王憐花摸了摸滴水的頭發,對著樓京墨匆匆離去的背影瞇起眼睛,想來小混蛋不敢只記得中原一點紅很久沒吃過一頓飽飯,而把她至關重要的大花花潛行入寨餓著肚子一事給忘了。如果忘了,下次可不是當頭一盆水就完事。 半個時辰不到,廚房里飄出異香陣陣。 王憐花已將瓦寨內剩下的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寨中的男人們別管是骨瘦如柴心求速死或是叫囂著要去找歡喜惡鬼報仇的,全都被灌了一碗迷藥綁起來,這些人基本都處于半廢狀態,卻不再也不想遇到有哪個想不開的再度放火。 還有幾個沒死的rou墻交代了入寨后所知的一切,可惜沒人清楚石琪是誰,而后面山坳里的花具體送往哪里。rdquo; 王憐花順著香味來到廚房,他從歡喜惡鬼口中問出了不少事,神秘的石琪是大歡喜女菩薩的心底禁區,而寨中人都接觸不到罌粟運輸,之前一直都是五毒童子處理,這一條線是暫且斷了。 比起罌粟花的去處不明還暗藏了一段讓人如鯁在喉的感情故事,大量紫河車的來歷就一目了然。大歡喜女菩薩占據蒼竹寨后做起了奇珍異草的二道販子,這筆買賣利潤奇高能保證她與手下弟子都吃喝不愁。 那些胎衣是從蝙蝠島收來的,經此地轉賣入京。至于蝙蝠島從何而來大量胎衣,從何處尋得那些產子孕婦,那些rou墻們并不過問。rdquo; 王憐花對蝙蝠公子亦有耳聞,據說在東海上有一座什么消息都能買到的蝙蝠島,正是這幾年名聲漸起。兩年前要不是沈浪來信請他去島上為朱七七生產一事坐鎮,說不定他已經去會一會蝙蝠公子。 蝙蝠島號稱什么都可以買賣,卻不知能否買到快活王與云夢仙子的尸骨。不過,如今已經沒有了那個必要,他有一個貼心的小混蛋出生入死把尸骨都帶回來了。 樓京墨將竹筒飯與順手新制的竹筷豬勺子放入托盤,正轉身將其遞給王憐花,就見他露出一個溫柔如水的笑容,讓她不由心顫了一下。 不過是考慮到王憐花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他定然不愿用瓦寨一眾人用過的食具,這就選做了竹筒飯而新制了簡易餐具,這朵大花花有必要笑得如此艷麗嗎? 你該不是餓暈到缺智了吧?rdquo;樓京墨把托盤推到王憐花跟前,小心,竹筒飯有些燙。rdquo; 后半句本是不說亦可,但樓京墨懷疑她不說,以王憐花目前不正常的狀態,會不會直接將飯送入口中。 我缺智?是你欠教訓!rdquo;王憐花就瞪了樓京墨一眼,真是一點都不配合,連讓他好好感動一場都不給。多少人求他溫柔一笑,小混蛋還敢嫌棄。行了,你快去給一點紅送粥,從我面前消失一盞茶的時間,別打擾我與竹筒飯約會。rdquo; 樓京墨默念了一句善變的男人,笑也是他,惱也是他,還要和竹筒飯約會,就把做飯人給扔出門了。那我陪紅兄吃完,再一起去后山坳放火。rdquo; 這一下廚房里真的只剩王憐花,他掀開了竹筒上的竹蓋,香竹清香、米飯芬芳、雞rou饞人,三者完美融于一體無不表明廚師的手藝高超。 留我一個人單獨和竹筒飯約會,你就不吃醋嗎?rdquo;王憐花嘟囔著將一勺飯送入口里,仿佛此刻吃得不僅是鮮美清香的菜飯。 mdash;mdash;mdash;mdash; 一頓飯,或快或慢總會吃完。正如山坳里的一地罌粟,不論它可以制成多么可怕的毒品,一把火總能將其燒得一干二凈連根莖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