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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裴真的這種病成因復雜,在未愈之前最好是長期服用安神藥,而更重要的是保持心態平和少接觸復雜的事情。你看他扮作裴矩,再以裴矩的身份扮作裴真,也不知他最后能分得清真真假假自己究竟是誰嗎。難道你對他的病很有興趣?rdquo; 無花微笑著不語,裴真的一些話在他看來很有共鳴,哪怕閱盡經書千卷,堪破了紅塵卻非能習得慈悲。偏偏真真假假,真假兩面,不論是哪一面,有的事做久了就成了身體撕裂不去的一部分。 我僅是有些顧慮,這一路裴真不會病發吧?rdquo; 這真是天知道了,精神病人的事情可說不準。 樓京墨搖了搖頭,何況她都沒有當著裴真的面指出他有病,很多事看破不說破。裴真能以假亂真到如此逼真境界,其武功勢必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是得有多想不開去打臉裴真揭穿其假面。 mdash;mdash;mdash;mdash; 從羅布泊沿著河水往西去三彌山。隋朝年間,這一條路比千年后的明朝時期要好走得多,只因水乃生命之源,河水不曾干涸就會養育植物與動物,沿途則不會缺少各種口感各異的吃食。 哪怕在風沙不停的沙漠中穿行了一年半載,一隊人從不曾生出給再多錢也不再來的厭惡情緒,反而西域各國的別樣風情讓人有了流連忘返之心。 不只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作為領隊的裴真學富五車,他能言善道讓同行者完全感覺不到旅途的枯燥,終在臘月隆冬來到了突厥王庭三彌山。 樓京墨見識到了別人找骸骨的速度,那是拿出地圖尋問幾位當地獵戶,選定了幾條可行線路則入山,不出七天就在備選的第二條線路上找到了埋尸地。 四位護衛可能從一開始或就是為了護衛尸骨而來,四人動作熟練地進行撿骨,將一只大壇子送下山,等回到中原再將白骨裝棺入葬。 三彌山四周往來人流眾多,哪怕是隆冬時節飯館酒肆大多客滿,只因西域行商者都會選擇在突厥王庭暫歇補充行路物資。 此時,坐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小飯館里能聽到不下十種不同語言,更不談同一種語言還衍生出不同區域的方言。 樓京墨勉勉強強從雜亂的談話聲中聽得一段突厥語,有三人身著王庭護衛制服正在聊著他們的崇拜對象mdash;mdash;突厥將軍畢玄。 聽說將軍大人正是在沙漠中有了奇遇,好似遇到了什么沙漠神殿練了一身極高的武功。rdquo; 中原人稱將軍大人為武尊,與道門的寧道奇、高麗的傅采林并稱武學三大宗師。今天將軍前來三彌山,我們終于能一睹他的風姿了。rdquo; 是啊。說來前些年聽得慈航靜齋的尼姑下山輔佐楊堅,而江湖上號稱能與它一斗的魔門倒是沒翻起什么浪花。武學三大宗師沒魔門的事,選中原的皇帝也沒魔門的事,魔門還真有些失敗。rdquo; 哎!你胡說什么大實話,被人聽去了多不好。喝酒,喝酒mdash;mdash;rdquo; 瞎擔心什么,這里能聽懂我們說話的,難道還有魔門中人不成。即便有魔門的人,那都不配給我們畢玄將軍提鞋!rdquo; 三位王庭護衛壓根不信有那么巧的事情,而樓京墨對他們其他的吹捧與貶低之語也不甚理解,她正在想沙漠神殿是否與王老頭順嘴說過的戰神殿有些相似,卻被無花在桌下輕踢了一腳,只因同桌的裴真眼神竟在一瞬間完全變了。 樓京墨抬頭一看暗道不妙,別和精神病人講道理,那真是說變臉就變臉。 鬼知道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哪里戳到裴真的興奮點,他的一張臉左右仿佛分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左側仍留一分和善,但右側則是殺意盡顯無疑。 你們看,畢將軍來啦!rdquo;一位護衛激動地當即站了起來指向西面黃沙飛揚處,一支六七人的馬隊正奔馳而來。 裴真也站了起來凝眸看向馬隊最前方,只見面若三十的男人單手cao控著韁繩,而另一只手中握著一柄月狼長矛,太陽光照得他古銅色的皮膚閃爍著眩目光澤。 畢、玄。rdquo;裴真輕念了這兩個字,忽然就向馬隊方向掠去,正似攔路虎一般好出掌擊向畢玄。 這一掌來得又急又猛,畢玄從馬上一躍而起,他甚是覺得莫名其妙,竟然有人敢在三彌山突厥王庭鬧事,當下是右手轉動長矛擋住了裴真的攻擊。 大膽賊子竟在三彌山鬧事!報上名來,你到底是什么人。rdquo; 壞了!樓京墨一聽畢玄的高呵便知要出事,裴真是徹底病發了。你問精神病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能回答正確,那么也不至于幾句話之間就突然犯病。 我是什么人?rdquo;裴真聞言稍一愣神回頭看向小飯館方向,你們兩個說,我是什么人?rdquo; 裴真的視線鎖定在了樓京墨與無花身上,將本來可能置身事外的兩人徹底牽扯進來。這可能是一道送命題,送的是誰的命還不好說。 你是可以讓他給你提鞋的人。rdquo;無花淡淡地給出了這句有些饒舌的回答。 「烈日盡處,沙中沙,是殺非沙?!篃o花沒有忘了這句卦詞,西行一年半載,輪回了春夏秋冬,卻一直沒有遇上一個殺局,恐怕等得就是今天。剛才那些王庭護衛說畢玄遇到過沙漠神殿,那么裴真與他打起來還真有些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