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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京墨怎么會聽不懂黃藥師未盡之語,她卻不會把擔憂說出來,眼下為了給樓恪治病沒有第二種選擇,那只有入墓后見機行事。你且放寬心,我很清楚求人要用什么態度。rdquo; 黃藥師沒好氣瞪了樓京墨一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誠心誠意讓我寬心嗎?何不明擺著說我不會放下身段求人,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堵我一句。rdquo; 好好好,是我錯,是應該大夸特夸你的關心之詞。奈何感激過深,一時詞窮無語了。rdquo;樓京墨才不承認是多日不見而習慣性地堵一堵黃藥師,這便頗為浮夸地彎腰作揖,如此拜謝,黃島主可覺夠了?rdquo; 一月有余,黃藥師一直臉色沉沉,當下終是被樓京墨逗笑了,他只能無奈笑著地搖頭,你就會胡鬧,不知誰慣的。rdquo; 樓京墨默默地指了指黃藥師,其中意思是不言而喻,但知道眼下沒多余的時間玩笑,她正色說到,寒玉床是一定要借到手的。我做事有分寸,只要林前輩的要求不太離譜,總能談成借床之事。rdquo; 黃藥師非常清楚樓京墨為了樓恪的毒癥勞心勞力十多年,當下危機迫在眉睫,她是一定能把寒玉床lsquo;借rsquo;到手,這才會多思她借的方式是否穩妥。如非顧忌到林朝英與王重陽有舊,他都想要一同與樓京墨去lsquo;借rsquo;寒玉床。 mdash;mdash;mdash;mdash; 古墓之內,陰冷無光。 樓京墨隨著侍女林然繞過了重重石道,終于在一處稍大的石室里見到了林朝英。 四十出頭的林朝英貌若天仙,臉上不曾留下一絲歲月的痕跡,卻不能說她依舊面若少女,只因她的眉宇之間傲氣迫人。 林朝英擺了擺手沒讓樓京墨先開口,多余的寒暄便罷了。你帖子上說得明白,想要借古墓里的寒玉床為救人治病,最長借用十天。隨我心意,是讓你將床搬出墓去,或是讓你把病人帶進來。此話可對?rdquo; 是,只要十天寒玉床的使用權即可。林前輩盡管提出借用的條件,樓某會竭盡全力去完成。rdquo; 樓京墨也沒想到林朝英接到帖子就當即允她入墓,本以為要求見好幾次才能成,而等親眼一見林朝英便知對方性格果決。 林朝英輕哼一聲,她的一生早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渴求,何需旁人去做什么。你知道寒玉床又會入古墓,必然聽王重陽說起過此床的來歷。如果我心狠一些就不該留著它,而留著它卻也并不代表我還念舊。東西是我的,借給你是情分,但你說此情從何而來?從我與王重陽的恩怨里嗎?rdquo; 此問在意料之中,借東西是情分卻非本分。 林朝英與王重陽早就鬧掰了,這事情主要責任還在王重陽身上。如今樓京墨以王重陽朋友的身份來借用寒玉床,怎么看都討不到半點好。 然而,樓京墨在見到林朝英后,幾乎在轉念之間,她心里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拋開了來時對黃藥師所言的依照分寸行事。 有的話可能過于放肆,但情勢所逼我就不得不說,既然前輩允我入墓,想來也不是完全別無所求。如果前輩真的放下過往,就不會在全真教之側的古墓里一住十幾年。天大地大,前輩選了這樣一個陰冷孤靜的地方避世,怎么看都不像是善待自己,不再計較那些愛恨情仇。 如果我所料不錯,前輩與王真人初遇時,爭強好勝事事力求第一,后來你軟了性子偏又遇上了一句lsquo;胡虜未滅何以為家rsquo;。再后來你們同在終南山頂,不知怎么竟是徒留一塊巨石碑刻,相鄰十多年但不復再見。 由此可見,前輩參得透絕世武功,參不破紅塵紛擾,你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錯了,至今仍舊困于心結,困惑于錯的是人還是命。rdquo; 林朝英下垂的衣袖中緊緊攥起了拳頭,錯已經成了,哪怕她創出的玉女心經里還留著說不清的情意,但破鏡從來無法重圓。 時至今日,哪怕王重陽回頭求和,他們之間早有了十幾年的歲月傷痕,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年。更何況,她絕無可能再與王重陽好言相對。所以呢?我還是找不到借你寒玉床的理由。rdquo; 三十三層天,離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我無法解答前輩的疑惑,錯不會只因一人而起,也無法因為一人而滅。然而,我很清楚一點,前輩不能困于錯里而丟了性命。rdquo; 樓京墨的話音一落,先有反應的是一旁的侍女林然。 林然憤而罵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家姑娘好得很,就是王重陽死了,姑娘都會長命百歲。rdquo; 樓京墨卻對林然搖搖頭,向林朝英處更近一步,我不敢說從未望氣出錯,但前輩的氣息看似綿長平和,實有郁結于心之相。如果再不干預治療,也只有三五年的時日了。心病比一切病癥都要難治,倘若人本身失去了活的念頭,武功蓋世也是無用。前輩可敢伸手讓我診脈一探?rdquo; 林姑娘,您就伸手吧。rdquo;林然本是不信,但她非常熟悉林朝英的表情,這一看就知道樓京墨沒有猜錯。您心中只掛記王重陽嗎!難道您就要扔下我一個人活在這冰冷的古墓里?!rdquo; 林然,你莫要多言。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rdquo; 林朝英并沒有伸手,像她這樣的習武者只會對親信露出脈門,但她看向樓京墨的眼神卻深了幾分。如果你想說以治好我的病交換寒玉床,這一點我卻是不信的,正是恰如你所言,我找不到心病的藥引。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