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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程旺。rdquo;樓京墨一躍踏水而行將掙扎于海中的男子帶到船上。這人顯然在海中漂流許久已是強弩之末,他從頭到腳都亂糟糟的,臉色更是白到毫無血色,卻還能認出他是舊日姑蘇城外王八的小弟之一程旺。 程旺一被提到船板上就毫無力氣地仰躺在地,原本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到底是誰救了他,可是乍一聽那個多年不用的原名,他勉強睜開了眼睛要瞧一瞧到底是哪位故人。 這一看卻讓程旺直接紅了眼眶,他萬分激動地喊到,恩人,我總算又見到您了。今天您又救了我第二次,我hellip;hellip;rdquo; 程旺的后半句沒能說完,便是力有不逮又因太過激動而暈了。 程旺的打扮不再是乞丐裝,這一身破爛衣衫更似逃難所致。洪七曾因朱財一事特意調查過王八另外兩位小弟的去向。十多年前,程旺與李祥南下聽說是去了福建廣州一帶,卻沒了兩人的具體消息。 樓京墨知道丐幫在南邊的力量相對薄弱,失去了兩人的蹤跡也不奇怪。但現在她被程旺的話繞暈了,這人剛剛激動不似作假,可她何時成了程旺的恩人? 這會先給程旺把了脈,他已是饑寒交迫之相,起碼有三四天沒有進食,這股求生的意志真夠強烈,才能在茫茫大海上撐到此種地步。 不多時,小船靠岸。 樓京墨把程旺送到了嘉興小樓春醫館里,而程旺半死不活地飄在海上卻仍抱著不扔的某樣東西讓她決定在城中多留幾日。 程旺懷里藏了一塊大約二尺長的令牌,其質地非金非玉卻堅硬無比,似透明非透明之中隱有火焰飛騰,在陽光照射下顏色變化不斷。 令牌一面鑄有宛如蝌蚪般的文字,它是來自遙遠西域之西的波斯文,恐怕整個大宋也沒幾人敢說精通此文。樓京墨偏偏屬于例外,感謝那些年鳩摩智的諄諄教導,人多掌握幾門語言總有學以致用的那天。 這一枚令牌上正刻著「圣火令明教教規」。 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有二個重點:第一,山中老人霍山坐上波斯明教教主之位后重新規整波斯明教。他鑄造了十二塊圣火令,六塊上刻他所創武功,六塊上刻他定下的新教規。 且說唐朝年間波斯明教傳入中土做摩尼教,中土摩尼教是奉波斯總教為正宗。兩者本是從屬關系,但因朝代變遷兩者之間的關系起起伏伏不斷變化。 這就與圣火令上的第二個重點有關。百余年前霍山坐穩波斯宗教教主之位,他以強勢狠辣的手段震懾兩教,又讓中土明教歸順波斯明教。再將圣火令牌作為總教派發給中土明教的教主認可證,命其務必妥善保管。 樓京墨身在西域多年自是聽過昆侖山上的明教,傳說中其總壇位于光明頂,但光明頂的具體位置卻鮮為人知。 當下,她心有計較收走了這塊圣火令,只等程旺清醒問一問遙在西域的明教圣物怎么會落到了他的手里,而他又是否知曉此物為何。 恩公在上,還請受我一禮。rdquo;程旺睡了足足十二個時辰才醒過來,這次見到樓京墨是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說起了十多年前離開姑蘇后的生活境遇,他與李祥結伴南下,兩人混了幾年去往福州,沒想到剛入城就都吃壞肚子病倒了。 當年我倆并沒有余錢瞧病,走過一家又一家醫館已是做好了等死的準備,絕望關頭是福州小樓春分館的掌柜給批了特惠用藥,讓我們先治病再給錢。病愈之后,我與小祥子決意退出丐幫,我們在福州城四處尋工,不論做什么都要把那筆救命錢還上。rdquo; 程旺被趕出姑蘇之際心里有悔也有怨,但因不喜金國只能選擇與李祥南下。后來兩人求藥無門被小樓春醫館所救,起初并不知道它背后的東家正是昔年結怨的樓家兄妹,而當明白的那天不由唏噓少年時的作為。 如果他們當初不曾跟著王八胡來,那么還該混在江南乞討生活,也不知是否有醒悟過來要好好生活的一天。一飲一啄之間,說不清因果二字。 原本我倆已經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但又因為這塊令牌被卷入了一場殺局中。rdquo; 程旺說他已經改名叫做程安,自從他與李祥打零工還清藥錢之后,兩人琢磨著在福州城做些小買賣安頓下來。那就合開一間茶肆,兩人兼做說書先生,畢竟他們走過不少地方肚子里有故事,小本生意也算做得不錯。 大半年前,我們遇上了丐幫胡長老。胡長老年事已高便落葉歸根回到泉州故里,而沒兩個月他就病故了。在他臨終前把一些舊物交我們隨便處理,其中就有八塊鐵不鐵的令牌,只說是以前丐幫的人因為好奇隨意撿來的。 誰都不認識上面的字是哪一國的,小祥子隨手將其賣給了獵奇心重出高價的洋商,僅僅留下一塊做個紀念。rdquo; 四個月前,李祥在去收散茶的山道上莫名失蹤,隨行的四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此事報官后被懷疑五人是遇到了流竄的劫匪搶財截殺,但兩月有余還遲遲未能找到失蹤五人的尸體,這案子與很多失蹤案一樣成了懸案。 我托了丐幫兄弟打聽情況,并沒有聽聞哪一隊狠辣的山賊在那條路上出沒,小祥子的死很可能另有隱情。這一想法很快被證實是對的,有人潛入我家里找東西。雖然我家原本就亂糟糟的,但我能看得出物品被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