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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強大自信的女人, 總是會有讓人出乎意料的動作。 曼妃朝著宮墻的方向而去, 那礙事的裙擺早就被她撕碎,露出小腿也全然不在意, 她一定要從這里出去。 可惜她的暗道還未建成, 也不清楚這吳國皇宮底下的密道在何處, 否則就不用這么掣肘了。 她提氣試著想要躍上屋檐,但是卻失敗了。 原本只學了一個皮毛,又已經疏于練習好幾年,光是打暈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守衛,她就已經費了不少力了。 別無他法,她只好暫且藏起來。 可要是不能出去,藏在這里,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曼妃如同困獸一般,在宮里小心點躲藏著。 辛嵐聽著零九的轉播,冷眼旁觀著。 她喚來春月,同她低語。 春月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春月退了下去,門外的思彤扯了扯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 “春月jiejie,主子和你說的什么事兒???” 春月簡單的同她說了說。 “這個呀,那主子怎么叫我不叫你,偏心?!?/br> 思彤這話也是笑言,只是佯裝抱怨,畢竟春月比她多伺候這么些年,喚她去做事也是應當的。 “只是我恰好在門口候著而已,你下次也可以等在那兒,主子自然會叫你了?!?/br> 春月心細,早就發現主子沒有什么偏愛,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誰離得近就叫誰。 “那下次我試試?!?/br> 思彤笑瞇瞇的說,去門口張望了一下,又坐了回來。 沒什么大事,就是御林軍搜查而已。 曼妃本來就不在這碧月宮,辛嵐這里也沒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任由御林軍搜查。 只是坐在位置上問了一句,他們在搜查什么人。 “曼妃娘娘被禁足,現在卻擅自逃了出來,微臣奉旨捉拿?!?/br> “這倒是沒瞧見?!?/br> “主子,奴婢剛剛似乎瞧見了一個人,但也不確定是不是曼妃娘娘,背影像是被女子,打扮也不像是宮女,跑的很快,奴婢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br> 春月猶猶豫豫的開口,話里帶著不確定的意味。 “可瞧見往哪邊去了?” 春月指了一個方向,那御林軍便朝著那個方向而去了。 碧月宮的大門又被合上,當腳步聲遠走,這夜里又恢復了安靜。 思彤和春月抬了熱水,辛嵐解衣入水,開始洗浴。 對于曼妃的事兒,她且不關心,還沒她洗澡這件事要來得重要,如果有結果,零九自然會告知她。 桶里的水溫熱,熨帖著肌膚,辛嵐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白皙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那水,將脖子也沉了下去,任由青絲浮起。 在她洗的差不多的時候,零九告訴她,曼妃被抓到了。 按照春月說的方向,御林軍很快就找到了人,呈包圍的姿態,曼妃根本無法逃脫,被壓著來到了皇帝的面前。 吳嚴清揮退眾人,待殿里只有她和曼妃兩人的時候,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的曼妃。 “朕倒是小瞧了你,有這逃脫的本事,但既然敢逃,說明這肚子里的是個孽種,朕沒有說錯吧?” 吳嚴清兩指抬起曼妃的下巴,看到她含著憎恨的眼眸。 “你恨朕?你有何資格?你入宮這幾年,朕待你不薄,處處寵愛,可你是怎么對朕的?” 吳嚴清語氣冰寒的說,想起自己吃解藥調養身體,后宮竟然還無人有孕是這人動的手腳,就一陣惱火。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對不起自己這個美人的,寵愛賞賜樣樣不缺,可她居然對他的那兒動手腳,想讓他絕了子嗣,覆了他的江山,又對他的其他妃子下手,心腸歹毒至此。 “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陛下就不必假惺惺的了?!?/br> 曼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臉上沒有以往的楚楚可憐的眼中帶霧的姿態,而是充滿了陰狠。 “真當是個冷心冷肝的女人,”吳嚴清嘆氣,手指摸了摸曼妃的面龐,“你與大慶國還通了什么信?” “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的?!?/br> “何必如此呢,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愧對于朕,何必一副朕虧欠了你的模樣,朕舍不得對你動刑,你若是再不說,那些刑罰,可就一一用到你的身上了?!?/br> 吳嚴清想自己對這女人還是很好的,她背叛他,還身體不貞,他還在這里好言好語,可惜她還是不識相。 “舍不得?你何時舍不得過?不管是哪個女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的價值的多少吧,辛嵐可曾有虧欠過你?現在還不是一個凄涼的下場,這樣的陛下,有何資格在我面前裝出這幅多情的模樣?” 曼妃才不是為辛嵐打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吳嚴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波瀾,讓人進來把曼妃帶了下去。 辛嵐聽著這對話,只覺得好笑。 什么鍋配什么蓋,誰都不干凈。 不過就曼妃而言,她的確是對不起吳嚴清的,就像吳嚴清對不起原主那樣。 按照吳國的律法,成為女囚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成為女囚,比那勾欄院里的風塵女子還要慘上幾分,好歹她們還是收費的。 對于不貞的女囚,折磨的方式更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