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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寄希望于在后宮里的皇后,希望她能夠生下一個龍子,將來繼承大統,他們辛家好繼續繁榮昌盛,可原主并沒有能夠生下來一兒半女,后宮甚至連一個子嗣也沒有。 既然暫時不可以拿前朝開刀,那么就從后宮開始吧。 不過再那之前,辛嵐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圣上交代的事情辦完了,洪煥從宮門走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圣上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去算計已經在冷宮的廢后,但是作為心腹,這種事他也不需要去過問,只要按照命令做就好了。 他推開門回到了家,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后勁一痛,暈了過去。 辛嵐從門后面走出,拍了拍自己的手。 打昏她的,跟著她的,踹開她房間門和她說話的都是這個人,雖然是皇帝示意的,但是主犯有罪,從犯同樣也有。 皇帝她暫時收拾不了,還不能折騰一下底下的人出口惡氣嗎? 好在這人是獨居,否則還得在半路引他關注才能得手。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男人,辛嵐露出了一個極其淺淡的微笑。 這個笑容零九似曾相識,在上個世界辛嵐去打鄒云飛的時候,也在她臉上出現過。 辛嵐倒也沒有下死手,甚至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只是在他的腰側,用內力埋下了一根針。 做完這一切都不需要一分鐘,她走進室內,拿走了所有的銀兩,又故意摔砸翻亂了些東西,裝作這里是被洗劫了一樣。 她運起輕功,從這里離開,一路返回了皇宮里,從自己的窗戶里翻了進去。 將錢財收好,辛嵐脫了衣服,這才酣然入睡。 而時間線往前推移,宴會依舊在進行的時候。 在聽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吳嚴清臉上的笑容也散了少許。 底下的人察言觀色,連交談聲都小了許多。 宴會反正也已經快進行到尾聲,吳嚴清心里壓著別的事情,便讓提早散了。 回到內殿,底下跪著的人才把事情一一道來。 “跟一個女人也能跟丟!” 吳嚴清忍不住呵斥出聲,在那人面前踱步,恨不得把手頭的東西砸過去,想想還是忍住了。 “找到人了沒有?” “沒有,微臣沿著那條路找,并沒有發現,而且在冷宮里也同樣沒有找到?!?/br> “沒用的東西!” 吳嚴清怒火難平,胸膛不停的起伏。 這一切都和他預料算計好的不一樣,本該是個非常好的結果,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算計的人安然無恙不說,另外一個還不知去哪了。 “陛下,找到探花郎了?!?/br> 有宮人進來稟報。 “什么?在哪?帶她進來?!?/br> 吳嚴清眼睛一亮,立馬讓人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渾身濕透的瞿芷安走了進來,對著皇帝行了個禮。 “你先下去吧?!?/br> 吳嚴清拂了拂衣袖,跪在地上的人馬上退了出去。 “朕說怎么在席間不見你人了,這是去哪兒了?怎么這么狼狽?” 吳嚴清十分關切的詢問。 瞿芷安扯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心里在一陣發冷。 分明是這人算計的她,分明他什么都知道,還可以裝作這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在她面前關心她,還真是讓人無福消受的關切。 “微臣也不知道,喝的有些上頭,便想在外面吹吹風,有個丫鬟同我說讓我去前面的涼亭歇著,給我端醒酒湯來,可我也不知怎的,發現自己在湖里泡著,就趕忙就水里爬了起來,卻不認識路,想來是我喝暈了,不知怎么迷迷糊糊走到那兒去了,繞了好久的路才發現宮人呢?!?/br> 瞿芷安笑的頗為羞窘,面上發紅。 “你啊,就是迷糊?!?/br> 吳嚴清哄似的說了一句,瞿芷安以前還沒發覺他的言辭話語這么曖昧,現在卻敏感的察覺到了。 興許是疑鄰盜斧,瞿芷安現在看皇帝的一言一行都感覺不對勁,似乎都充滿了曖昧的味道,而她異常反感那種感覺。 可偏偏她只能裝作不知,若是拆穿又或者是露出一點點苗頭,那接下來的情況都不會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只想做君臣,不想有別的念頭。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好回家換身衣服?!?/br> “不如就在朕這兒歇下吧,朕讓人給你拿一套合身的衣服?!?/br> “不麻煩陛下了,現在天色也不是很晚,微臣想盡早回去?!?/br> 吳嚴清對上瞿芷安的雙眼,只好點了點頭。 “行,那你就趕緊回去吧,雖然是這個天兒,也要注意不要感染風寒了,回去記得喝點暖身子的?!?/br> “是,多謝陛下關心?!?/br> 瞿芷安是沒辦法繼續面對這張臉了,她要回去好好的整理收拾一下。 瞿芷安回了家,她還未曾有府邸,只是自己租了一間院子。 洗了澡喝了一杯熱茶之后,她穿著干凈的衣服坐在桌邊。 燭火跳動,照出她那張心事重重的臉。 瞿芷安其實也沒想到,自己能夠走到這一步來。 她起初是不愿意就那么成親,便留了字條讓家里不要給自己找夫家,也不要答應任何媒人的牽橋搭線,帶著幾百兩銀子和一枚家傳玉佩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