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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既被他盯著瞧了幾眼,心中覺得有些不好。他趕忙道:“無意驚擾了前輩,是晚輩的過失?!?/br> “也罷了?!蹦猎崎e四下看看, 笑道:“你們都把我弄到這地方來了, 談何驚擾不驚擾?” 他這話像是不愿與他善罷甘休,鐘離既聽了,心頭登時便是一顫。牧云閑瞧他這樣子, 微笑道:“這里不是你們的地界么,我還沒做什么,怎么就把你嚇成這樣?”他說罷,也沒等鐘離既回答,便一伸手,輕點他的眉心:“是生怕你救兵還沒來,就惹怒了我,讓我大開殺戒……” 鐘離既指尖冒出微光,又被牧云閑一寸寸壓下:“哪有鬼是脾氣好的,你猜對了……只是我今日不想殺人,倒是讓你占便宜了?!?/br> 當牧云閑的指尖離開他眉心時,鐘離既忍不住倒退兩步,長長出了口氣,而后駭然看著他:“……這……這契約?” “不過是個平等契約罷了?!蹦猎崎e道:“你今日不就是來契約鬼魂的么?!?/br> 牧云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微笑道:“瞧著你模樣,還真不像是個大家公子,反而像是個閨秀?!?/br> 鐘離既已然冷靜了下來:“前輩說笑了。不過前輩要是玩夠了,還是趁早離開的好,晚輩雖是修為不深,卻勝在有些背景,若是非逼得我……” “我就逼你了,你還要怎么樣?”牧云閑聽著他這話有趣,淡笑道:“要你鬧到你祖父跟前,說你被一只鬼魂控制了,生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請他幫助,再叫你那繼母弟弟看上幾眼笑話,強行解除契約,元氣大傷之后,弄得面子里子都不剩半點么?” 牧云閑這話正中了鐘離既心里最大的擔憂之處。身為馭鬼之人,既然是要讓鬼魂為自己差遣,契約了自己控制不了的鬼魂就是大忌——且牧云閑強行與他簽訂的是平等契約,那就更麻煩了。強弱本就不對等,屆時誰控制誰都不好說。 牧云閑剛才那幾句話,輕描淡寫之間,更是說明了自己有多么強大——他竟然已然看見了自己的記憶!要知道,便是他契約一只比他低上兩個等級的鬼魂,也未必能看見! 短短幾個念頭,他心里已經是有了決斷。直視著牧云閑,淡聲道:“前輩所言,固然是晚輩不愿意面對的,然,生與義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才是正道?!?/br> 他直視著牧云閑,許久之后,牧云閑忽然輕笑出了聲。 “瞧把你給嚇得?!蹦猎崎e偏頭道:“我不過是在地底下待的時間長了,想找個人帶著我四處看看罷了?!彼f著就消失了:“等我玩夠了我就走了?!?/br> “不必那樣著急,也就是四五年?!?/br> 見牧云閑消失了,鐘離既定了定神,拿過牧云閑所在處的那只玉瓶。忽然聽見門外有個聲音,他走了出去,瞧見是他祖父身邊照顧他慣了的管家。 “小少爺怎么在里面呆了這么久?” “遇見些事?!辩婋x既道:“您特意找來,是祖父有什么吩咐么?” 那位袁叔道:“也沒什么,就是你父親一家晚上要回來,老爺叫我過來給你帶句話,讓你別離開?!?/br> “知道了,多謝袁叔?!辩婋x既笑了笑,聽見耳邊傳來個聲音: “他們忽然回來,怕是又算計你什么?!?/br> “前輩大可不必擔心?!辩婋x既道:“晚輩心里有數?!?/br> 牧云閑不置可否,輕輕嘆了聲,鐘離既聽他沒了聲響,便也不說什么了,徑直離開。 要牧云閑自己說,他是覺得,自己這雇主和他那位弟弟,同為被渣爹坑了的存在,根本沒必要對立——而且非要細究起來,自己的雇主被他這渣爹還坑的更慘一點。 他四歲喪母,繼母五歲進門,也正是同年,繼母懷上了自己的孩子,自此就開始看雇主不順眼。最初時鐘離既還不是跟著他祖父過的,住在父親與繼母家里,父親此時正和他私生子弟弟的生母打得火熱,繼母氣不打一處來,就把怒氣全撒在了小雇主身上。 最初時是想些辦法折騰他,比如冷暴力,叫家里的下人一天都不許和他說一句話。那些保姆拿著她的工資,不敢不從,。后來又想出來些法子,在他父親不在時,把他關在小房間里,一天不讓他出來,連水都不給他喝。 后來還是一個保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告訴了他的祖父,他祖父過來時,繼母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直接道:“你能找到什么證據?沒證據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他祖父自然是有證據的。不過想要處理她,也沒那么簡單,畢竟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雇主的父親聽說了這些事之后,居然徑直跑過來,大手一揮,道:“我和阿玉結了婚,她就是鐘離既的母親,您跑到我家里摻上一手,指點我老婆怎么管我孩子,不合適?” 直接把鐘離既的祖父氣了個半死,把他打出去了??纯磳O子茫然的臉,也不好跟他說,他父親實在是人品不好,只得把孩子留下養了一段時間,過了許久后,許是有人在后面嘀咕了什么,他繼母又和他父親商量了許久,把他接回來了。 接回來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只是虐待的更不明顯罷了。 這種情況直到他上學后才好了些,要說起來,雖說依著鐘離既的性子,對他父親談不上什么怨恨,但也從沒有好臉色,只能說,他身為祖父的長孫,又不能親自去對付自己的父親,只得算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