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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安靜的泡著水, 耳朵卻似乎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 不像是開門的聲音, 那步子反倒像是刻意壓低了。 溫莊晏說了今日有事要忙, 亥時才會回來, 這個時候貿然進來還悄無聲息的? 林曜從衣架上緩緩扯下了衣服, 順著池邊悄悄的爬了上去。 腳步聲在拐角處停頓, 李松沖進去的時候卻見一池的溫泉水蕩漾,而那本應該沐浴的人卻不知所蹤。 除了水聲,四周安靜的很,他的耳朵動了動,正似乎聽到了聲音,轉身的時候卻見那巨大的屏風整個朝他倒了過來。 避無可避,他只能被壓入了池水之中,濺起了水花無數。 林曜系上衣帶往外跑,這里距離前殿有些遠,以往溫莊晏都因為隔音喜歡在這里對他做一些什么,可是現在卻成了他求救的障礙。 赤腳在地面行走,偏偏那池邊的地板極為的滑,即便分外留神,但他平日并無半分鍛煉武藝,一時腳滑失去平衡,只有任由自己摔向了地面。 膝蓋摔的生疼,林曜咬著牙想要起身往外跑的時候卻發覺一只腳似乎被什么扣住了無法使力。 林曜轉頭看向后面,才發覺剛才進來的那人甩掉了一身厚重的侍衛服裝,趴在池邊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腳踝。 “這段時間嚴防京中異動,尤其是宮墻之內,輪班的要互相監督排查,”溫莊晏負著手道,“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法,只要揪出來了,斬立決?!?/br> “是,主上,”卓蒙領了命令正要出去,卻見一名侍衛匆匆跑入跪在地上匯報道,“啟稟主上,在西城門處攔下了正要出城的馮先生?!?/br> “馮先生?夜色這么深,他現在要出城做什么?”溫莊晏微微蹙眉詢問道。 馮先生為謀士,謀士這種人用在爭權奪利之時最是恰當,連最勇猛的士兵可能都無法阻擋謀士背后的手段,可這樣的人能夠幫他得天下,自然也能夠幫別人。 狡兔死而走狗烹就是這個原因,溫莊晏原本沒有打算要他們的性命,但該折斷的羽翼卻必須紛紛折斷,連帶著一己之身今生都不能踏出京城半步。 這是溫莊晏最后的寬限,因為那些人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多。 馮先生是謀士之中最聰明的,他會在此時逃跑? “馮先生只說出城有要緊事要辦,若是要攔,除非主上親自去攔,否則他今日必要出城不可,”侍衛稟報道。 “親自去?”溫莊晏抬起了眸,一甩袖口大步邁出,笑意盈盈,“那我們就去看看馮先生在搞什么名堂吧?!?/br> 可剛剛走到門口,腦海之中卻有如弦斷,他停住腳步問道:“今日馮先生都見了誰?” “馮先生處看管甚嚴,無人出入,”侍衛稟報道。 非要他前往,使得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調他離開到底意圖的是哪里? 馮家外圍由精兵把守,出行也有侍衛跟隨,而那處一向是由李松負責的,除了他…… 溫莊晏看著一旁恭謹的卓蒙問道:“我記得你今日說李松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前來,你親眼看到的么?” “臣只是聽右將軍府的管家說他身體不適,”卓蒙一臉懵,“主上,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是,”溫莊晏眉心微動,再睜開眼時猛地拔出了侍衛腰間的刀,“他們竟敢……”他怒氣上涌,步伐前所未有的急促,竟是朝著乾元殿的方向而去。 “將軍,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侍衛捏著那空了的刀鞘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卓蒙心里覺得不安,他就沒有見主上那么生氣過,李松到底做了什么啊,他一招手道,“都別愣著,趕緊跟上,免得主上出了什么意外?!?/br> 溫莊晏走的飛快,這條路他白天黑夜走過無數次,卻從未覺得如此漫長過。 想要將他從皇宮調離,那么李松一定是潛入了宮城之中。 后宮已空,處處都是他的士兵把守,李松曾于沙場之上救他性命,自己差點兒沒命,不存在在這個時候反主的情況,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乾元殿。 小皇帝是最后的阻礙,也是那群自以為忠誠的臣子心心念念想要除去的人。 “小曜兒,等我!”溫莊晏看著不遠處的乾元殿心底的那口氣卻沉的更厲害。 殿內的水聲嘩啦,林曜看著那只跟他的腳踝對比分明的手,即使用手努力的掰卻掰不開的時候,無比痛恨自己這副無力的身體。 李松扯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衣服,幾乎是本能的扣住那摔倒之人的腳踝,可剛剛那屏風的沖擊卻讓他的刀沉入了水底,可若是松開手去取刀,只怕還不等取到面前的人就會跑的沒影了,任務失敗不說,他還會平白搭一條性命進去。 手下的觸感細膩,可那人掰他手的力道卻一點兒也沒有手下留情,沒有刀就沒有刀,剛才驚鴻一瞥下,那么纖細的身體不過是輕輕一捏就能夠掐斷他的喉骨。 可他順著池邊的力道上爬,看著那轉頭看過來的人時卻愣在了原地。 那坐在地上的人一身白色的薄衫被水打的有些濕,一部分沾在了身上,一部分則堪堪遮擋住了身體,可那薄衫緊貼下的身體卻似乎曼妙到了極致。 跟卓蒙不同,李松讀過一些書,知道一些描寫美人的句子,可是此時此刻面對那美人低垂染著水汽的眸子時,只覺得那些個詩句哪里配得上眼前的人一絲一毫,千言萬語只能匯成兩個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