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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公難得撒次嬌,隨他了。 · 第二天,阮父去阮雯家取來行李,一家人正式在阮錦棉的公寓住下。 門鈴被敲響時阮瑾承和阮錦豐剛吃完晚飯不久,正在研究待會兒要去哪里玩。他倆湊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個年輕男人,長得儀表堂堂,一身還都是牌子貨,便給他開了門。 “你找誰?” “咦,”來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門牌號,“這不是阮錦棉家嗎?” “是,但我大哥現在不在?!?/br> “原來是他弟弟,怪不得你倆也長得這么俊?!蹦腥怂室恍?,自來熟地拍拍兩人肩膀:“我叫徐彬,是錦棉的朋友,今天我的會所開業,想請他過去熱鬧熱鬧。他手機是不是換了???我打過去沒人接,就順路上來請他了,沒想到還是沒見著人,嘖?!?/br> 阮瑾承和阮錦豐對視一眼,語氣里帶著點兒討好:“哥你這么年輕,都自己做老板了???真是年少有為。不過我們也不知道大哥去哪兒了,他沒告訴我們?!?/br> “那就算了,”徐彬無所謂地擺擺手,轉而邀請起他倆,“正巧你們兩個在,要不要跟徐哥去轉轉?今晚的所有花銷我請客?!?/br> 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二人喜上眉梢 ,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 阮父阮母知道兩個寶貝兒子最近交到了一個很有本事的朋友,這些天跟著他長了不少見識。對方還說可以給他倆介紹個輕松來錢快的工作,便也不很著急催阮雯幫他倆找學校了。 前一天晚上阮瑾承和阮錦豐照例是一起出門“找徐哥”去了,徹夜未歸,也沒給家里打聲招呼。不過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幾次,因此父母并不是太擔心。 直到夜幕再次降臨,門口才傳來拍門和喊聲:“爸、媽,快開門……” 阮母起身往玄關處走,口中念叨著:“你們兩個真是玩心大了,在外面過夜好歹跟爹娘說一聲啊?!?/br> 然而門一拉開,阮瑾承和阮錦豐卻是齊齊摔了進來,仔細一看臉上全是淤青紅腫,身上也有好幾處流血受傷。 “怎么回事啊這?!”阮母嚇得臉色青白,尖著嗓子喊道:“他爹,他爹你快過來看看!娃兒要給人打死了!” “胳膊腿都沒斷呢,離死還遠得很,放心?!毙毂蝾I著七八個黑衣壯漢進門,瞬間就把這小小的屋子填得密不透風。 阮瑾承二人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嚇得直抖,埋頭往父母懷里鉆,失聲痛哭:“徐哥,徐哥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爸媽,救我……” 阮父又氣又心疼,上前揪住徐彬的衣領,顫著嗓子質問:“是你打了我兒子?你……” 話沒說完,就被徐彬身后兩人一人一拳打得退出去好遠,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呼哧呼哧地喘氣。 “還敢在我面前橫?給你臉了?”徐彬冷笑一聲,“怎么不先問問你倆兒子干了什么好事?這兩個小王八蛋,在老子的地盤連偷帶拿,沒幾個錢也敢學別人賭,知道他們昨晚上輸了多少錢嗎?一百萬,整整一百萬,說吧,你們準備什么時候還?” “你、這……”阮母目瞪口呆,她和阮父cao勞了大半輩子,到現在存款都還不到十萬塊,一百萬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個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她猛地抬起頭來,指著徐彬破口大罵:“肯定是你這個雜種給他們下的套!狗日的存心做局害我娃兒,他倆從小就乖得很怎么可能……” 徐彬動動手指示意,就有一個屬下抓著阮母的頭發狠狠甩了她幾巴掌。 “有本事你再罵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頭?!彼帎艕诺乜謬樀?。 阮母流著眼淚瘋狂搖頭,連叫都不敢再叫出聲。 四人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眼睛和嘴也被膠布粘上。 “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銀行卡存折什么的,身份證、戶口本也全給我收了?!彼麄兟牭叫毂蜻@樣吩咐。 一陣翻箱倒柜之后,許久都沒再鬧出過動靜,仿佛屋里已經沒有了旁人一般。 但只要他們試圖掙扎、出聲,立馬就會招來一頓拳打腳踢,幾次下來便再也沒人敢動彈了。 · 徐彬只綁了他們一天,但對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無法行動的一家人來說,這二十個小時恐怕比一個月還要漫長。 見幾人的心理防線已接近崩潰,徐彬讓人撕掉了他們眼睛上的膠布,做出十分失望的表情:“所有卡上的錢加起來才只有七萬四,打發叫花子也不止這個數???怎么辦,至少得一人一個腎加一條胳膊才能抵債吧?” 阮父阮母驚恐地睜大雙眼,阮瑾承和阮錦豐更是“嗚嗚”地悶聲哭泣起來。 “這樣吧,”徐彬嚇唬夠他們了才慢條斯理地繼續演,“看你們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實在是沒能力還錢,也沒靠譜的親戚朋友可以借個大幾十萬?!弊蛱炖θ酥八试S阮父打電話找人求助,結果阮錦棉手機關機,阮雯留他們暫住卻鬧得自己家中雞犬不寧,早已經怕了,也不肯接他的電話。其他的親戚家更不用說了,不找他借錢就算不錯了,借給他是萬萬不可能的。 “看來看去,也就你大兒子還能掙錢。如果你能讓阮錦棉在債權轉讓書上簽字或摁手印,那咱們之間就算了了,以后我就只找他討債。當然,你們也小心點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要是不行的話……”徐彬斯斯文文地笑了笑,“小承和小豐別的沒有,但勝在年輕,肝腎脾肺如果能匹配上買主,那倒也差不了太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