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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有些急了:“可他是個男孩兒,您若是娶了他,王室的血脈該如何繼承……” 陸崇打斷他的話,云淡風輕道:“父王雖然子息不繁,可王叔他們都還健在,日后只需從他們的子嗣當中挑選合適的繼承者便好,算不上什么大問題?!?/br> 祭司聽后頓了頓,收斂神色低下頭說:“殿下說的是?!?/br>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點將臺下。 陸崇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臺,幾位將軍出列向他報備將士的情況。他看著練兵場上整齊劃一莊嚴肅穆的大軍,心中不禁生出萬丈豪情。 他將三叉戟高高舉起,鏗鏘有力地喊道:“為了自由的大海與月光!” 臺下將士齊聲響應: “為了自由的大海與月光??!” 第17章 海的王子(END) “拿點好消化的吧,昨天的那個紅燒九兔魚就不要了,太油?!?/br> “嗯,我順便跟人打聽一下昨晚的戰況?!?/br> 二人商量完棉棉恰好也起來了,珍珍走到里間服侍他穿衣洗漱,莉莉則出門去取早餐。 棉棉收拾好自己以后從床邊的小柜子里拿出紙筆和墨水放到了陸崇的書桌上,他端端正正地坐好,五個手指頭一齊將魚骨筆握在手里,蘸一點墨水認認真真地在紙上畫了一豎。 “這就完啦?”珍珍還以為他要畫畫呢,結果才畫了一筆就準備把東西收回去了? 棉棉被她問得一愣,將對折起來的紙展開,舉起來端詳了片刻:“好、好了呀?!?/br> 陸崇教過他,這個是“1”。他每天早上都寫一個“1”,數一數就知道陸陸離開多久啦。 過了許久也不見莉莉回來,珍珍到門口張望了好幾次,嘴上抱怨著:“這個惹禍精,正經事不做,又跑到哪里去了?!?/br> 她順手又給棉棉倒了一杯水,棉棉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水不、不飽,想吃,飯啊?!泵廾蘅蓱z巴巴。 “我去看看吧,莉莉那個家伙真是不靠譜。棉棉你好好待在屋里,記住殿下的話不要亂跑哦?!?/br> 她走出寢殿從外面將門關上,看到棉棉正伸長了脖子看自己,圓圓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希冀。她不禁笑了起來:“稍微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帶早飯回來?!?/br> · 珍珍快步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半路上被一隊士兵攔下了。 “你們攔我做什么?不認識我是誰嗎?”珍珍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是王子身邊的一等侍女,就算是國王陛下的近身侍衛也要給她幾分面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被這么不客氣地對待。 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從隊尾走上前,珍珍認出了他是大祭司身邊的伊恩。 “祭司大人有話要問你,請跟我來吧?!?/br> 珍珍有點猶豫:“我還要……” 伊恩面無表情,只是語氣變得嚴厲:“若是耽誤了事情,大人問罪起來你擔當得起嗎!你若不肯自己走,那我就只能讓人抬著你過去了?!?/br> 珍珍無法,只能跟著他去了。她心中忐忑,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被帶到了祭司的占卜房,而里面早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是莉莉。 “你怎么也在這兒?”珍珍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 伊恩看了她倆一眼,并不多作理會,命令士兵在門外守候之后便去向祭司復命了。 莉莉皺著眉,看起來有些焦慮:“我不知道,他們說祭司大人要找我問話,可是我在這兒等了半天也沒人理我……” 話音未落,祭司已經進來了。他手上舉著一顆碩大的水晶球,妖異的墨藍色光芒將他的白發白衣都映成了藍色。 珍珍和莉莉連忙向他行禮。 祭司對著水晶球看了又看,半晌才慢條斯理地問道:“殿下臨行前可是開啟了殿內的防護陣?” “是?!?/br> “只有你們兩個和那個人族能出入?” “是的?!?/br> 祭司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表情難得的溫和:“你們現在回去,把他帶到我這里來?!?/br>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應下。 “怎么,”祭司的食指輕輕叩著桌面,“叫不動你們?” 珍珍咬咬下唇,回道:“實在是殿下有令,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寢殿,還請大人恕我們不能從命?!?/br> 房間里一時靜得可怕,不知過了多久,祭司冷冷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戰爭結束后殿下便打算和那個男孩大婚,這事你們可知道?!?/br> 二人有些驚訝,又覺得是意料之中。 祭司并不需要她們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荒唐,這是何等的荒唐。要娶一個人族,還是個男子,竟對王室的血脈漠視至此了么?!彼挚聪騼擅膛骸澳銈兡?,對此竟也毫無感觸嗎?若你們真的對王子忠誠,對王室忠誠,就應該立刻將那個人族帶來,讓我盡早處理掉!” “即便此事不妥,您也應該等到殿下回來之后再進行勸諫?!崩蚶蛉滩蛔》瘩g道,“就算您是大祭司,也沒有權力隨隨便便地‘處理掉’殿下的愛人!” 祭司面上已有怒意,轉頭又問珍珍:“你呢,也和她是一樣的想法嗎?” “我們是殿下的侍女,殿下的指令高于一切?!?/br> “很好,”祭司怒極反笑,“那你們就先在我這兒待一段時間吧。什么時候愿意配合了,什么時候再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