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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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琛沒拆穿她故意勾引的把戲,薄唇吻上她后腦勺,失笑道:“別生氣,寶貝兒。你先養胎,等前三個月過去,我再給你?!?/br> 黎粹指尖死死掐住浴缸邊沿,她小看了商琛的自制力,更低估了他的冷靜。 她回手推開黏在后背的男人,上岸去淋浴噴頭底下沖干凈,他也離開浴缸跟過去,即便他沒伺候過人,手法也有些笨拙,但仍為她洗好頭發,穿好浴袍。 回到房間,她挑剔著他手里沒輕沒重,從他手里搶過吹風機,坐在床沿吹頭發。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就是心里憋得難受,不暢快。 這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多一天,就多一份惴惴不安,可商琛幾乎是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根本不給她任何自己獨處的機會。 她深呼口氣關掉吹風機,雙手拍臉逼著自己振作。 突然,桌上的白色手機響起鈴聲,她僅是瞟過一眼,那串號碼沒有備注,她一時也認不出,但尾號有些眼熟。 倒是正在換襯衫的男人看到來電人拿起手機,五官稍顯沉冷,走到臥室外面拉上門聽電話。 商琛很少打電話遮遮掩掩避著自己,她心生疑竇,努力回想那通電話號碼在哪見過。 她已經很久沒有手機,所以對最近見過的號碼記憶極為清晰,最近一次是用父親的手機,接的是...祁希冉打來的求救電話。 黎粹暗暗捏緊床單,心驚于那個小丫頭居然還在聯系商琛。 果然,商琛接完祁希冉的電話,臉色沉郁走回屋內,匆匆換好衣服,簡單叮囑她兩三句就出了門。 她猜測,應該是祁希冉手里有商琛的把柄,或者威脅要去報警,不然怎么會一通電話就能把商琛叫出去,而且他每次接祁希冉的電話都是玩弄戲耍的神色,哪有這一臉的鐵青不悅。 那小姑娘想通了? 她以為如此,誰會容忍一個侮辱自己,又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逍遙法外。 庭院內剛傳來車子駛離的動靜,房門傳來兩聲響,傭人在外面道:“太太,有個舞蹈學院的學生給您送來一封感謝信?!?/br> 感謝信已經見怪不怪,舞蹈學院期末測評結束后,有很多學員送花送信到莊園,商琛也沒剝奪她為人師表的樂趣,允許她接受來自學生的感謝。 她走過去打開門,從傭人手里接過信件,退回屋里拆開。 上面只寫著幾句話 太太,我是小冉。 您說得對,我應該離開北城。 可在臨走之前,我還是想見他一面。 我想親自質問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要如此殘忍的對我。 對不起,太太,我還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向我解釋的機會。 第80章 【卑賤至極】 傍晚, 天邊際白,一絲亮光即將被黑暗吞噬。 長海園墓地靠近海邊,墓碑林立, 海浪拍擊在礁石邊沿, 洶涌如同男人墨眸中的暗潮,他頎長森然的倚在車前蓋,面朝大海點了根煙, 煩躁不耐的等待祁希冉緩緩走出墓地。 “文件在哪兒?”他輕翕薄唇, 厭煩的已經懶得抬起眼皮看面前這個恬靜的小姑娘一眼。 祁希冉哀怨地看向眼前俊漠如山的男人, 捶胸頓足地沖他哭喊道:“你應該去向我爸懺悔, 是你殺了他!我爸對你那么好, 他那么相信你...把你當做朋友...你為什么...” 商琛指縫掐煙,冷冷睨向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他連多說一句的心思都沒有, 用比方才更森寒的語氣問,“我沒時間和你廢話,復印件藏哪兒了?” “在...在我家?!毙」媚锟耷粷庵氐拇诡^。 商琛冷臉踩滅煙頭, 半句話不多說,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啟動引擎,祁希冉也怕她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扔在海邊, 連忙坐上副駕駛。 這不是他經常開的那輛邁巴赫, 只是一輛普通奔馳, 他不想引人矚目,免得這小姑娘找人盯梢,如果不是為了她剛才說的文件,這個蠢到犯賤的小丫頭早就被他拋在九霄云外。 那文件是關于基金會陰陽合同的改制,其中有他暗箱cao作的手筆, 不過在祁市長倒臺之前,他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將往來文件全部銷毀,而今天,祁希冉打電話說她有復印本,要挾他出來見上一面。 一路上,小姑娘不停歇的抽噎泣聲惹得他心煩氣躁,他不由得想到家里那個堅韌聰明的女人,那個女人不會輕易的哭,即便哭,也會撲過來撕扯他,喊出來的話能傷透他的心。 正在開車的男人不禁搖頭,微咧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他發覺自己只對黎粹的眼淚有反應,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成了受虐狂,圍著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女人團團轉,還樂此不疲。 開車時,他眼梢余光瞄到祁希冉哭累了會偷看自己,心里也有了數,唇邊彎起戲謔且不著痕跡的諷笑。 沒想到人可以賤到這個地步,即便他殺了她父親,將她母親一手送進精神病院,還給她拍了那種不堪入目的照片踐踏她的自尊,這小姑娘心里居然還有他。 商琛眉頭緊鎖,眸色淡冷看向前方,修長手指握緊方向盤,看到祁希冉,他想不通為什么家里那個懷著他孩子的妻子不能回頭再愛一次?為什么不能發發善心將他從罪惡深淵的泥沼中解救出來? 他只覺得黎粹比自己還心狠,其實真正鐵石心腸的人,從來不是自己。 車子疾速飛馳至祁市長以前住的小區樓下,他俊顏沉黑邁步隨祁希冉上樓,打開門,屋內大半紅木家具都被搬空,僅剩一張小沙發和茶幾。 “商大...商先生,你先坐,我去...去給你倒杯水?!逼钕H窖廴νt不敢直視他的冷酷,自己則狠心改了熟悉的稱呼。 “不必了?!彼渚芙^,焦躁地又一次問她,“那份復印文件到底在哪兒?” 他厭惡祁希冉在自己面前自作聰明賣關子,這小姑娘看起來安靜靦腆,心眼還不少,一直不提關于文件的事,可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在這里干耗。 他語氣中的厭嫌終于使小姑娘崩潰到無以復加,祁希冉在他面前低垂眼眸,哽咽不已的問他:“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到底哪里做錯了...哪里惹你討厭...為什么?” 這幾句問話徹底印證了男人心里的猜想,他煩躁不堪的抬手抹了把臉,清楚祁希冉找自己來就是為了這一攤子爛事兒! 他現在沒心思搞除了黎粹以外的女人,尤其是這個犯賤至極的小丫頭。 如今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再繃不住感情的弦,對這個危險冷峻的男人簡直是又愛又恨,沖過去怯怯地拉著他的衣袖,哭道:“商大哥,我真的好難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你對我...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商琛面色鐵青,毫不留情地抽回手臂,皺起眉頭俯視泣不成聲的小姑娘。 “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本來是想去報警的...”祁希冉不管不顧地將心里的想法告訴他,“可我真的不想你坐牢,商大哥,我不報警,你對我說一句你錯了就好,就一句,好不好?” 他成熟,比一個小姑娘看的更透徹,冷硬地提醒道:“我殺了你父親,逼瘋你母親,毀了你的家,你應該恨我,不是原諒我?!?/br> 這句話徹底讓祁希冉失去了僅剩的自尊,她手捂住臉難掩悲傷的哭泣, 他說的對,可又能怎么辦?本來見他之前,就已經準備硬下心腸要他解釋懺悔,可一見到他,洶涌成災的感情xiele洪,一切都處在失控的邊緣,無法阻止。 “那我...我該怎么辦?”小姑娘在他面前哭到上氣不接下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該恨你的,是你毀了我的家...我是應該恨你的...可是我...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坐牢...我真的...真的...舍不得...” 這一番話觸動他某根神經,令他再次想到家里的妻子,那個口口聲聲要他坐牢,甚至用孩子逼他自首的女人。 云泥之別,白天鵝永遠是白天鵝,從來不會被任何屈辱擊潰。 即便是那地獄般的十年,面對他十年如一日的冷落,當時的黎粹縱使對他有情,也是不屈不折,從來不會卑躬屈膝的討好,到最后,面對那群劫匪,她也是高傲的挺直脊梁,坦蕩蕩的迎接來自死亡的威脅。 其實卑賤的人,是他和祁希冉,他奢望能和黎粹重頭來過,所以卑鄙無恥的將她囚禁在身邊,用盡手段排除一切讓她離開自己的可能,甚至逼她和岳父岳母斷絕關系,還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思及至此,商琛淡漠陰沉的臉上挑起一絲淡薄的譏笑,他覺得祁希冉可能比自己更賤,面對殺父仇人,居然可以說一句“不舍得你坐牢?!?/br>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道中人”,他神色漠然地等祁希冉哭夠了,語氣不再似剛才那般剛硬,道:“把文件拿來,以后,離開北城?!?/br> 祁希冉淚眼婆娑,怔然地望著他,沒想到自己將這一番話出去,得到的居然還是他關于文件的回答,還要攆自己走。 小姑娘哭到用氣聲點點頭,“好,我去給你拿?!?,而后悲傷地紅著眼圈轉身走進臥室。 商琛則來到窗戶邊,謹慎地拉開紗簾向樓下探望,確認沒有跟蹤自己的條子,想來祁希冉對自己的迷戀,應該也不會主動報警。 他確實有一萬種理由開脫罪名,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 忽地,一通電話打到手機,他見到號碼不禁咧開嘴角輕笑,這是莊園的座機號,他接起后,那邊傳來女人開門見山的質問,“你和祁希冉在一起是嗎?在哪兒?商琛,你已經毀了她一家了,趕盡殺絕也得有個限度!” “不是我,粹粹,是這小姑娘主動聯系我,她說她愛我,舍不得我坐牢?!彼资堑靡饪裢男σ?,話語在進犯女人的底線。 “不可能!”電話那頭的女人狠聲否著,“她愛你什么?愛你殺了她爸,還是愛你一直踐踏她羞辱她?!” 電話還沒撂,臥室里走出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喚了聲:“那個...” 男人攥著手機,還沒享受完和老婆斗嘴的樂趣,轉回身,瞬間眉頭緊鎖,厭嫌的瞇起眸子。 客廳中央,小姑娘僅僅穿了身胸衣和內褲,羞紅的臉說:“商大哥,我什么都沒有了,可我想...想為我父母還債....” 第81章 【人性施暴】 客廳一時靜默, 英俊高大的男人劍眉微揚,薄唇噙著嘲弄的笑意,墨眸掃過眼前這具稚嫩到不像話的少女身體, 胸衣和內褲遮掩著尚未成熟的曲線, 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幼稚且天真。 祁希冉在他面前深深垂頭,羞得無地自容, 可她必須這樣做, 她沒了爸爸, 母親也被逼瘋, 處在這種孤獨無助的境況, 她對這個男人迷戀比怨恨多,無論好的壞的都轉為依賴和仰仗。 小姑娘甚至隱隱羨慕黎粹被他囚禁, 又暗無天日的生活, 羨慕黎粹可以成為他掌中無法逃離的禁臠。 如果可以,她會乖乖的聽這個男人的話,聽從他的命令, 甚至可以日以繼夜獻出自己身體和zigong,只要他能允許自己活在他身邊。 皮鞋一聲一聲清脆的磕在地板上,男人偉岸的身影漸漸走近, 擾的小姑娘呼吸都亂了套, 她心跳加速, 已經做好第一次被他粗暴對待的準備。 他是該討厭自己的,畢竟他的父母死在那場火災,他也曾經因為這件事坐輪椅,小姑娘想替爸爸mama贖剩下的罪,用自己去補償這個男人。 黑影立在身前, 祁希冉垂首緊閉眼睛,不敢抬頭看他英俊立體的五官,距離近的幾乎能聞到他西服清冽的味道,可他并未停下腳步,黑皮鞋轉向沙發的位置。 片刻后,一聲打火機滑動滑輪的聲響,屋內飄散著煙草的苦澀味,他坐在沙發里,修長手指掐著煙,用喑啞低沉的語調,問道:“想我上你,是么?” 小姑娘被這話激得瑟瑟發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泛出紅暈,從他的語氣中,她聽出了輕賤。她羞愧地搖搖頭,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他聽,“不,不是的,我只想替我父母贖罪,我什么都沒有了...” 他淡漠掃去一眼,冷言嘲道:“你的確沒什么好東西。脫光之前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爬我的床?!?/br> “商大哥,我會好好聽話的?!毙」媚飼缘盟床簧献约翰惶墒斓纳眢w,頭垂的更低,帶著哽咽的腔為自己爭取,“我知道...知道你太太懷孕了,她不想要那個孩子,商大哥,我會給你生孩子,會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的?!?/br> 商琛吸了口煙,嘲諷意味爬滿他陰鷙墨眸,勾起唇角輕呵一聲,道:“我老婆肚子里才是我商家的種,小三肚子里那叫私生子,叫孽種,有一個打一個,打到生不出來為止?!?/br> “不,商大哥,那我不,不懷孕好不好?”小姑娘羞恥地雙手捂臉,身子緩緩下沉,跌坐在地,哭道:“我不要名分的,商大哥,我...我就想跟在你身邊...我,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商琛俊漠面孔愈發冷冽,居高臨下的俯視跌坐在面前的小丫頭,昔日的市長千金如今像個下賤無恥的□□,脫光衣服求他睡。 他薄唇咧開,揚起一個大大的嘲諷鄙夷的笑容,將手機貼在耳側,劣聲劣氣的回答女人剛才的問題,“粹粹,你不是想知道她愛老子什么?這賤貨就愛老子殺了她全家!現在脫光跪地上求老子睡她,干她,還他媽想給老子生孩子!” 剛才的通話還沒掛斷,手機那頭的女人將這段對話聽得真真切切,沉默許久,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商琛沒等手機那邊的女人出聲,兀自掛斷通話,頭后仰靠著沙發,墨眸輕闔吸了口煙,忽地勾唇輕佻得意的“哈哈”大笑兩聲。 那個女人不是說他罪無可赦,不是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那他便親手將這現實呈給她,炫耀他玩弄人性的成功。 與其說是炫耀,不如說是一種對于人性的施暴,他在踐踏另一個少女的自尊和感情的同時,懲罰了那個女人的三觀和良心。 他太想讓黎粹屈服,或者說,借著祁希冉毫無底線的愛,也想向她證明,就算他曾犯過種種暴行,但也不是,不值得原諒。 商琛慵懶地捏著煙蒂,朝天花板吐出一口煙圈,他深邃黑瞳聚于一處,自傲的笑容掛在他俊美面容上,忽然他感到有只小手在碰自己的皮帶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