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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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陸續入場,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熒光棒,將偌大禮堂一排排的空位填滿。 前排學校教授和邀請回校的名人畢業生也分發了熒光棒,這是華大的傳統,所有名人畢業生都拿起學生時代熟悉的熒光棒向后面揮動。 后面的師弟師妹們一陣sao動,紛紛伸頭想看清今年回校的名人畢業生。 金融系的學生們看到第一排的商琛都激動萬分,系里所有教授口中的天才,這個名號值得他們瞻仰。 不久,禮堂內所有人落座,四周大燈關閉,一束聚光燈打向舞臺中央,兩男兩女,四位主持人身著禮服走向舞臺中央。 四位主持人抑揚頓挫,輪流念著開幕詞。 就在臺上歌頌贊美華大七十周年的累累碩果時,底下同學迎來突然一陣悉索興奮的議論。 那個遲到的人連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第一排最左邊的座位坐定后,那人滑稽的向后面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同學們的嘈雜聲才消退。 這個動作引起了第一排人的注意。 商琛余光瞥到那個遲到的年輕男人,身形瘦長,五官算得上清雋,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的隨性搭配,脖子上掛著單反相機。 他冷淡地轉回頭,目光回到舞臺,并未把遲到男人的臉孔記住半分。 *********** 社團表演順序是抽簽決定,芭蕾舞社的社長抽中17,表演系的話劇社卻是16。 芭蕾舞社的社長是心理學的學姐,并不害怕和表演系硬碰硬,以聲情并茂的演講鼓勵社員好好演出。 團員們被心理學洗腦洗的有效,個個斗志昂揚的等待候場。 前臺表演系的話劇已經落幕,禮堂內同學們的歡呼高喊,掌聲雷動久久不曾退去。 主持人待全場安靜后再次走上臺,音色嘹亮地報下一個節目。 候場區,為芭蕾舞社準備衣服的秦語嫻幫她們做最后的調整。 秦語嫻走到黎粹面前,為她撫平裙邊褶皺,而后紅著臉伸出雙手。 黎粹慷慨地給予一個擁抱,柔聲道:“謝謝你為我們準備的衣服,很漂亮?!?/br> 秦語嫻輕撫她的后背,羞澀說:“謝謝,你也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白天鵝?!?/br> 在歡迎的掌聲中,一排聚光燈點亮舞臺,聚焦所有人的目光。 《天鵝湖》經典樂聲奏響全場。 最高貴典雅的白天鵝重新回到舞臺,完美無瑕,璀璨奪目如鉆石珍珠,宛若俗世人類遙不可及的一個夢。 為她如癡如醉的觀眾太多,當然也包括第一排那個坐輪椅的男人。 人,越癡迷越后悔。 他在兩種極端的情感旋渦中被撕裂,狠狠握著輪椅把手的指關節泛白,如此才能將自己拉出失控的邊緣。 忽然,面前閃出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剛才那個遲到的男人架起單反相機半蹲在正前方,對著舞臺中央的白天鵝拍照。 商琛極少喜形于表,此番冷峻的眸光盡是不耐煩躁,他氣惱的伸出手拍拍前面男人的肩膀。 正在照相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擋住視線,抱歉欠腰后沒有回到座位,而是上前兩步蹲在舞臺邊上。 輪椅上的男人雙目噴火,他恨不得走過去把那個男人揪回座位。 “別生氣,這孩子是搞新聞的,職業病上來了?!毙iL以為他介意剛才被擋住視線。 他只是看不慣那個男人離舞臺那樣近,還蹲下仰頭向上看,更何況臺上表演的白天鵝們裙子都不長。 男人正處在無能的憤怒,殘廢的雙腿和輪椅限制了他的行動。 整場表演結束,所有舞蹈演員列一字排開鞠躬謝幕。 全場寂靜停頓五秒鐘,觀眾席響起震徹云霄的歡呼和掌聲,甚至比前者更甚的吹起口哨。 那個拍照的男人立即跑回座位,抄起桌上擺的鮮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臺上,站在最閃耀的姑娘面前獻花。 如此瘋狂的舉動更引起底下同學們的喊叫。 從來沒人敢在華大校慶跑到臺上獻花,而且目標如此明確。 顯然,毫無準備的姑娘先是面露詫異,隨后溫柔淺笑,款款大方的接過鮮花,握手鞠躬言謝。 這一切舉動都被陰鷙森冷的眸子收入眼底,他記住了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 心中涌起的極度酸澀甚至讓他忘了,任何人都癡迷的白天鵝,已經不是他的所有物。 刺啦——刺啦—— 人聲鼎沸蓋住火花噴射的聲音,頂棚有一個吊燈的螺絲漸漸松動。 突然,從棚頂重重落下一個黑影,驚恐的出現在所有觀眾的目光中。 千鈞一發之際,獻花的男人反應極快,將黎粹推到舞臺后面,吊燈正好砸在剛才她站的位置。 咣—— 舞臺上傳出的巨大聲響引得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立即有幾個負責音響燈光的工作人員跑到臺上檢查設備。 其他同學安撫受驚戰栗的姑娘下臺,連同那個獻花的男人也急慌慌跟了下去。 底下坐輪椅的男人慌張失措的回過神,方才他只覺全身發僵,那一砸抽空他所有氣力,手指顫抖著按輪椅按鈕。 素來高傲冷靜的男人突然變了一個人,他急急忙忙地驅動輪椅,如同抽去靈魂的傻子,呆滯地對旁邊座位的每一個人低頭請求。 “對不起,請讓一讓...對不起...請讓一讓...對不起......” 第11章 【主線理論】 后臺,驚魂未定的眾人圍擁在黎粹身邊。 “粹粹,要不我們還是打120送你去醫院吧,去檢查檢查?!鼻卣Z嫻輕撫她的后背,關切說道。 芭蕾舞社的社長拉她的手,聽到秦語嫻的話贊同道:“對對對,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再不行我們可以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別留陰影什么的?!?/br> 逃出一劫的黎粹唇色微白,微微發顫,好幾次深呼吸才緩和急速跳動的心臟。 她勉強撐起精神,給周圍人一個放心的微笑道:“沒事沒事,我哪里也沒傷到。你們快去換衣服吧,快去吧,我待一會兒就好了?!?/br> 社員們遲遲不動,面露擔心的一齊看向黎粹。 “好了好了,我什么事兒都沒有?!崩璐庠俅涡χ叽俚?,“你們快去換衣服吧。晚上我們還有校友會呢,別耽誤了?!?/br> 社長幾乎是被黎粹推走的,其他社員也跟著挪步子,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她:“那你緩一緩,我們換完衣服就過來?!?/br> 后臺頓時空蕩蕩,只剩黎粹和剛才救她的男人。 “你好,我叫沈毅堯。新聞系已經畢業的老油條,你可以叫我學長?!鄙蛞銏虬岚岩巫幼谒媲?。 沈毅堯一身休閑穿搭隨性簡單,眉宇清雋,笑容輕松爽朗,給人一種極好相處的溫和感。 黎粹看到這個剛剛給自己送花的新聞系學長,連忙道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被那個大燈砸扁了?!?/br> 沈毅堯被她劫后余生的玩笑話逗樂,“哈哈哈,我好不容易等你考上華大,還能讓你砸扁?要砸也得砸我?!?/br> 黎粹聽到這話錯愕的指指自己,疑惑的問:“你說你等我...?” 沈毅堯爽朗笑道:“是啊,育明高中高一五班黎粹,你穿小紅皮鞋推車那天,我拍完照還去幫你,你忘了?” 黎粹怔仲的半張櫻唇,片刻后才恍然大悟的緩緩點頭。 “我想起來了。那張照片我還留著,但是你沒署名,所以我對你的名字沒...沒什么印象,對不起?!?/br> 沈毅堯不拘小節的擺手,溫善笑道:“哈哈,哪有那么多對不起。托你那張金獎照片的福,我才能在帝都新聞社工作,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這個小學妹?!?/br> 黎粹心忖,原來那張照片改變了那么多人的命運。 沈毅堯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忙從椅子上起身。 “不行,我得走了,校長還等我去拍照。拜拜學妹,晚上校友會見?!?/br> “好,晚上見?!崩璐夂唵蔚绖e,在沈毅堯離開后臺時,也起身去了更衣室。 走廊,兩個男人狹路相逢 他們僵硬的面對面,誰也不愿多讓一步。 沈毅堯看向那雙陰鷙黑暗的瞳眸,捧起掛在脖子上的單反,打開鏡頭蓋正對面前男人冷冽分明的五官。 “我本來還想下一期的經濟時代采訪商總,打電話給商氏集團卻說你已經辭職了,嘖嘖,真是太可惜了?!?/br> 商琛俊顏漠然,兩邊手肘疊放在輪椅兩邊把手上,十指交叉,陰沉目光凝視前方鏡頭。 沈毅堯并未按下快門,只是手拍相機邊緣,略略比劃了一下,嘴里還發出“咔噠”的聲音,又蓋上鏡頭蓋放下相機。 “抱歉?!鄙蛞銏驅ι惕∽煲贿?,“我這是職業病,畢竟到昨天為止你還是我想采訪的對象?!?/br> 輪椅轱轆的方向傾斜,商琛并不愿和陌生人浪費時間,驅動輪椅前往后臺門口。 錯身而過的瞬間,沈毅堯站在輪椅背后,叫住了他,“我好像記得曾經有個學弟,每天都去我拍的金獎照片那里報到?!?/br> 輪椅到后臺門口剎住了閘,一時寂靜。 背對商琛的沈毅堯把玩著單反,面帶諷笑,“聽說是金融系的天才,商總你說,天才怎么會連照片里的人都會認錯?這聰明人有時候還真是笨的可以?!?/br> 男人寬闊肩背瞬間繃緊,薄唇抿成一條僵直的線,按動按鈕驅動輪椅駛入后臺。 整個后臺只有黎粹一個人。 她簡單換了一件印有華大徽章的白t和緊身牛仔褲,蜂腰細腿,舉手投足搖曳生姿。 正對鏡子卸妝的黎粹看見鏡面映出的輪椅和男人,拿著化妝棉的纖手停在空中,微怔后又繼續手上倒卸妝水的動作。 華大校慶一定會邀請商琛,她心知肚明。 他們算什么? 離婚夫妻還是前世孽債? “粹粹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找人送你去醫院?!鄙惕〖鼻嘘P心的問,殷切目光緊緊注視著她, 黎粹仍然平靜的照鏡子擦臉,漠視男人的關心,任他自己唱這出獨角戲。 “我辭職了?!彪p腿殘疾的男人卑微低頭,“也已經向校長申請復學,回到學校繼續完成學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