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林家的女兒
所以童年約好一個伙伴準備親自錄像,分各種情況施救,到時約上放電影的,專門弄個專題作為教育片。 亞芽被童年很粗暴地扔在岸邊的草地上,然后自顧不暇地跟另一個男子討論起錄像效果來。 “還不過啊,我看可以收尾了。到時我再適當剪輯一下?!?/br> “是不錯啊,特別是……” 兩人話還沒說完,亞芽就死命咳了幾下,吐出幾口喝水,她兩手將貼在臉上的頭發一拂,露出了精致小巧的面容,然后大跨步走過去,二話不說,抓起他們的錄像機就往地上砸。 童年兩人被這猝不及防的cao作,一下懵了,旋即,蹲在地上的他霍然起身,抓住正欲離開的亞芽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童年怒目而視,居高臨下盯著這個“小不點”。 “你說我在干什么!”亞芽側身冷冷地看著他,“放手?!?/br> 打童年記事起,因為他爸是村書記,他長相又英俊高大,成績優異,從沒有人,特別是女人給她臉色看。 現在這個女子,全身的衣服濕漉漉的,中長的頭發還貼在頭上,水滴順著她的肌膚、臉頰往下滑。 可他竟然覺得一點都不狼狽,還別有一番韻味。 “阿嚏”,就在亞芽微微仰著頭與他四目相對時,突然身體很不給力地打了哈欠,打得渾身亂顫。 “算了,不跟你計較!身體跟個小雞仔似的,還想救人,被人一拽就拽到閻王爺那了?!?/br> 本來童年想跟她說,以后別那么冒冒失失,這樣不明狀況就下水,那十有八九白搭自己性命,可話到嘴邊就變成另一種意味。 亞芽從沒見過這么不識好歹的人,奮力一甩他的大手,怒斥著:“第一,你得先跟我說謝謝,如果你真是落水者,是我在天寒地凍的情況下去救你。第二,你拍你的視頻,我救錯了人,但你不能把我拉下水,害我嗆了幾口水。為此,你得說對不起?!?/br> “哦!”童年挑眉著,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張小嘴唇一張一合。 “神經??!” 亞芽丟下話后,冷冷地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打噴嚏。只是聽到后面童年的自言自語聲:“她,難道不是故意的,故意引起我的注意?!?/br> 像往常,這種女人的把戲他可見識不少。 過了幾天后,林父炒菜時發現沒有耗油,便讓亞芽到附近的超市買個回來。亞蹬著小自行車晃蕩到一百米遠的超市旁,剝開簾子走進去時,卻見童年正在按計算器。 正巧,他也剛好抬頭瞅見亞芽。兩人皆是一愣,童年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嘿,妹子,又見面了,要買什么?” 亞芽被那溢滿陽光的笑晃花了眼,她腦子嗡嗡嗡響個不停,待腦海里的影幕拂過時,她轉身就走,嘴里不忘丟下一句:“今天不該出門的?!?/br> 童年連忙繞過收銀臺,趕了出去:“嘿,妹子,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br> 可惜他的話被春天輕柔的風吹散在風里,亞芽騎著自行車浮塵而去。 “年年,你嚷嚷什么呢?你不會看上那女子了吧。她是村上新來的那家閨女。你忘了,上次有個一臉滄桑的中年男子來咱家,跟著你叔一起的,說是要開房產過戶的證明。你還夸這人一身正氣來著。剛才那女孩,就是他的小女兒,她還有個大女兒,不過長得怪嚇人……”童年mama一開口就沒完。 “媽,別在后面議論她人?!蓖瓴幌驳卮驍嗄赣H。 又過了幾天,有媒婆自作主張上門,問童年到底想處個什么樣的,童年大大咧咧的說:“就新來的林家,他家的小女兒林亞芽那樣的?!?/br> 就這樣,童年喜歡亞芽,要娶她為妻的消息不脛而走,著實碎了一干女子的心。 亞芽不樂意啊,怒氣沖沖地跑去他家,質問道:“為什么開這種玩笑,為什么消遣我?!?/br> 童年樂了:“誰說是玩笑的?!毖劾锊紳M星辰。 亞芽被這話噎到了。 后來,童年見了亞芽依然愛逗她玩,可亞芽不吃這套,一開始還有點怒氣,后來對他只剩下冷冷的了。 童年慌了,才正兒八經的帶上禮物上門求親,林父說,一切隨亞芽的意愿,不干涉。作為jiejie的陳甯呢,就像看熱鬧似的,翹著二郎腿不吭聲。亞芽呢,毫不猶豫地拒絕。 童年這一撥cao作成了十里八村的大笑話,有人乘機上門說親,可童年一根筋啊,放出話:“除了林亞芽,誰也不娶?!?/br> 這下,附近的村莊都沸騰了,無不稱贊童年癡情,罵亞芽不知好歹的。 “我看那二狗蛋還是不錯的。為人也正派,對你麻,應該也是真心的?!标愬嘎杂兴颊f道。 亞芽轉過身,又拿起锃亮的菜刀剁剁剁地剁起rou來,原本一塊黑紅的牛rou,一下變得稀稀拉拉,左一點右一塊,好似在瘋狂逃難般。 “男人嘛,新鮮時追你追到天邊,??菔癄€,赴湯蹈火都不是問題??赡佂崃?,他可以像丟草芥般隨手一扔,如果把他惹急了,說不定他還會給你一個吐沫釘子,順便碾上一腳?!?/br> 亞芽咬牙切齒說著,完了不忘啷當一下拿過另一把鋒利的菜刀,互相碰撞下,就差火花四濺了,接著乓乓乓兩刀一齊用力。 “哎呀,我的爛菜芽,你跟牛rou有多大仇啊,非得弄個血rou橫飛嗎?好了我來吧,剛才不是說好了嗎!” 陳甯心里感嘆不已,還好自己不是亞芽的仇人,要不自己就變成這刀下的牛rou了。 “走開!我現在超級不爽!” “你來大姨媽了?” “滾!” “咦……” 陳甯看了一眼正瘋狂舞翻的亞芽,她心里非常的慶幸。 亞芽剛被男朋友出賣那會,整個人是極其陰郁的,不說話只顧著做事,一天到晚只顧著埋頭忙活,不跟人打招呼,不跟人說話。也不哭也不鬧,就像一個空殼,靈魂被黑白無常收走了,只剩下一幅干癟的軀體。 父親為這個愁白了頭,帶她去玩,拿出她男朋友的照片讓她“射箭”,可一切都無濟于事。